驯服(11)
“嗯!嗯嗯啊……查尔斯……慢……哈啊……不要了……”刚刚高潮过的后穴敏感至极,高潮的余味未尽就再次受到这样激烈的操干,风声失控地呻吟起来,他的身体几乎要被撞得倒下去,他只能主动抱紧查尔斯的脖子求饶,查尔斯却记恨他刚刚耍心眼想让自己早射,不为所动地操着他。
后穴的刺激连带着前面的性器也又有了反应,查尔斯托着他的肉臀,撞得臀肉都颤,涨硬到极限的性器顶进肉穴的时候几乎让风声以为自己的身体都被劈开,甚至在肌肉紧实的小腹凸起了些许弧度。太大了,查尔斯的性器对于风声的蜜穴来说就是大了两个号的按摩棒,也就靠着哨兵被操开后丰沛的淫水和柔软的媚肉才硬生生全部吞下,可这同样也给风声带来了一种完完全全被占有,侵犯的感觉。向导的费洛蒙似乎沾满了包括小穴在内的他的全身,让哨兵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他的味道。
“嗯唔……不行了……呃啊……查尔斯嗯……太涨了……”风声眼角通红,仿佛要沁出泪来,他抓着查尔斯漂亮的肩膀伏在他怀里,随着查尔斯的动作发出支支吾吾的哀叫,查尔斯肩头柔软的淡金色长发丝丝缕缕缠在风声修长有力的手上,偶尔撞上风声的唇,就像是高大男人窝在青年怀里挨操的时候,把那美丽的发丝拿在手上亲吻一样。
微弱的光线中,只有查尔斯的发丝搭在男人手上,发出淡淡的光来,这使得这一幕明明是躲在宴会上的楼梯间里激烈地做爱,却硬生生有了种圣洁的味道。
查尔斯掰过风声的脸,把他抵在墙上吻他,性器埋入他身体最深处射精,滚烫的精液打在敏感的穴璧上,烫得风声一哆嗦,蜷起的腿夹紧了查尔斯的腰,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抱在一起,不知道缓了多久,查尔斯才舔舔风声润泽的唇瓣,又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把风声放下来。
风声的腿还有些软,懒懒地倚在墙上,不耐烦道:“你听不懂人话么,干起来没完,累死我了。”
“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我更累,”查尔斯笑着趴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风声的额头,“我一个向导身板能硬得过你么,你刚才都快把我夹死了。”
风声懒得再跟他争论,弯下腰想把衣服拾起来,可是身体一动,股间就流下一股湿热的液体来,风声身体一僵,有些泄气地把衣服一扔。查尔斯蹲下来,脱下自己的衬衣来给他擦拭股间的液体,擦着擦着,动作就变了味儿,查尔斯一边抠挖着他的后穴把余下的液体印出来,一边舔吻他结实的大腿,甚至往上。
风声一把摁住他的头,神色严厉:“干什么,结束了。”
查尔斯舔舔嘴:“还想干你。”
风声抿着嘴,抢过查尔斯手里的衬衫自己擦拭起来,擦着擦着,他抬起头:“我们怎么出去,待会我们穿什么。”
查尔斯眯着眼一笑;“斯特拉森会来救我们的。”
风声的动作顿住了:“他知道我们在这儿?”
“他负责今晚的监控和安保,”查尔斯诚恳地说,“嗯,所以……”
风声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少见的红了脸,只不过他肤色深,所以看不太出来。查尔斯在前,风声则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游刃有余地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似乎官衔很高,连跟查尔斯说话都带着傲慢,言辞之间夹枪带棒,落在风声身上的眼神也让人很不舒服,如果是风声,可能就一拳打过去了,查尔斯却还能谈笑风生地跟他周旋。
“嗐,真是烦死了,”休息的空当,查尔斯扯着领带跟他抱怨,接着又换上一个轻松的笑,“不过一想到你在我背后陪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
风声愣了愣,转过头没搭理他。查尔斯早就习惯了他的性格,甚至就喜欢风声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就像一个养猫的主人一样,摸透了宠物的性子,顺着他,宠着他,不断试探他的底线,了如指掌地逗着他陪自己玩闹。
风声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些年轻美丽的或年老稳重的脸一一在他面前滑过。哪里人多,哪里人少,哪里有漏洞。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等,老国王出现。
“那老朽怎么还不出来,”查尔斯不耐烦地说,他一向不喜欢甚至仇恨自己的父亲,这一点他从来没在风声面前掩饰过,至于原因是什么,风声也不得而知,“真在酒色里掏空了身体,就赶紧死啊。”
查尔斯语气恨恨,他鲜少情绪激动,甚至说出这样的话。风声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孩子跟父亲之间的气话,查尔斯这种人,他说想让谁死,就是要谁死,没有玩笑话。
他很快就要死了,不出意外的话,风声在心里想,不过他要杀的人,除了查尔斯,还没有一个意外能出现。联邦派银雀来救风声,怎么可能不做好营救失败的准备,银雀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弃风声,原因只能是风声身上还有任务——如果营救失败,就刺王杀驾,取走老国王的性命。
到时候为你献上国王的人头,作为这段时间相处的谢礼。风声看着查尔斯干净漂亮的侧脸,在心里对他说。
鼎沸的人声一瞬间安静下来,风声顺着查尔斯嫌恶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但霸气仍存的老男人站在高台之上,旁边的侍从迅速给他递上话筒,不仅放大了他的声音,也放大了老年人声音中特有的嘶哑与疲惫。慢慢说吧,这是你过于漫长的人生里最后的遗言了。风声想,他有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可惜,老国王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枭雄,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沦落成今天这副老迈的样子,甚至不得好死吧。
似乎跟查尔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风声的感情也丰富了一点儿。
国王的时代落幕了。
人群中不约而同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叫,有女伴的男人保护着女士退后,其余的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去保护国王,但一切都太晚了。没有人看清风声是怎么在瞬息之间冲上高台,也没有人看清风声是从哪里拿出的短刀,起落之间斩下老国王的头颅,并在翻出宴会厅的窗户时,高高扬手,血淋淋的脑袋跨过半个宴会厅的抛物线,落进查尔斯怀里。鲜红的血滴在那些大人物的头脸上,令他们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
查尔斯抬起头,只看见风声的身体潇洒地跳下窗台,消失之间对他勾唇一笑。这是查尔斯和风声链接后,风声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对查尔斯露出的主动的不带恶意的笑。他知道这笑容的意思,他在说,送你一个礼物。
查尔斯真是喜欢得要命。他现在才觉得,他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摸透风声的脾气。
这一连串的动作其实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等人们反应过来,警笛刺耳地响起,宴会一瞬间乱了套,胆大的人们向抱着老国王死不瞑目的头颅的查尔斯围过来,查尔斯则配合地露出一个悲痛错愕的表情。
帝国要变天了。
人群紧急疏散之后,斯特拉森红着眼眶跑过来找查尔斯:“查尔斯,我们的爸爸死了。”
查尔斯笑了笑,老国王为了斯特拉森的母亲抛弃了自己的母亲,他不恨斯特拉森,并不代表他不恨老国王。只可惜斯特拉森一直是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
“不,斯特,是你的父亲死了。”
查尔斯愉快地笑着,在斯特拉森错愕的眼神中转身:“风声真是太调皮了,等把他抓回来,我要惩罚他,在老头子的棺材前跟他做爱。”
而此时千米之外的钟楼上,约书亚看着银雀,疑惑而担忧地说;“刺杀成功了,但风声没赶来接头。”
“他不会来了,他也不会回联邦,”银雀淡淡地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去找他。”
约书亚并不是一个笨蛋,大概明白银雀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在钟楼上再例行公事地等个十来分钟,就是永远说再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