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只碰瓷兔(37)
这叫什么,纯情少年的诱惑?兔耳少年的女装初尝试?
无论哪一个,听起来都好糟糕,而他就是那双将纯情少年推入深渊的黑手。
黑手此刻在颤抖——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有点小期待。
安星洲将手里那条吊带裙子卷起来,穿过彭辞的手,吊带落在彭辞的肩膀上,安星洲将裙摆往下一拉,将裙长到小腿的深蓝色丝绸裙拉整齐,然后抬起头。
彭辞在安星洲面前转了一圈,裙摆扬起又落下,扫过一股清风。
彭辞转完圈后左边看看自己,右边再看看自己,圆滚滚的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安星洲,笑着说:“老婆!谢谢你的礼物!快看看好看吗!适合辞辞吗!”
安星洲:“……”
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安星洲默默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妈的,为什么一条恶作剧的裙子会这么合身,这么色情!
安星洲彻底迷茫了。
他连头都不敢回,连忙朝彭辞摆手道:“把裙子换下来!快点!”
“嗯?为什么?”彭辞歪了歪头,不解地摆着安星洲的肩膀把他摆回来,伸着脑袋凑到安星洲的面前,又把安星洲的手拉下来牵在自己的手里,一脸疑惑地问:“老婆,是我不好看吗?”
“啪嗒。”
安星洲、彭辞:“……”
“啪嗒。”
彭辞:“!!!”
“老婆!!”彭辞紧张到耳朵像天线一样直起来,手足无措地给安星洲擦鼻血,一抹一手血,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老婆!你怎么了呜呜呜!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彭辞一弯腰一伸手,把安星洲打横公主抱起来,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脸着急地夺门而出。
“等等!”安星洲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受美色诱惑而流鼻血这件事情感到尴尬,突然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彭辞抱了起来。
眼看着彭辞等不及电梯了想往楼梯跑,他连忙抓着彭辞胸口的衣服阻止道:“我没事!你的耳朵和尾巴!不能这样出去!”
彭辞完全不动摇,坚定地往前冲,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噗噗”两声,彭辞的兔子耳朵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彭辞甩了甩头,光着脚往楼梯拔腿狂奔,一头卷毛代替了原本长长的兔耳朵随风飘远,他大声喊道:“都不见了!老婆坚持住,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安星洲被彭辞摇摇晃晃地抱在怀里,彭辞的体温有点高,手臂像钢铁一样牢牢抱着他。
安星洲抬起眼想让彭辞赶快把他放下,说话之前却先看见彭辞脸上着急的神色和额角挂着的汗滴。
这是他第一次在彭辞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或许刚变成人帮他揍变态粉丝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但当时他没有看见,而现在,彭辞的表情近距离地、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底。
心脏热热的,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起来。
“辞辞,停下。”安星洲摸了一下彭辞的脸,见彭辞急得不理他,干脆环着彭辞的脖子上身用力一撑,嘴巴贴到彭辞的耳边:“我真的没事,听话,把我放下来。”
“唔——!”彭辞的耳朵被安星洲的嘴巴碰到,整个人僵了一下,耳朵红得滴血。
他乖乖地停下了脚步,一脸担心地低头问安星洲:“老婆真的没事吗?你都流血了……”
“真的没事!”安星洲往自己鼻子下面一抹,鼻血已经停住了,“最近天气干燥,估计是上火了,没什么事,你看,已经没了。”
他拍了拍彭辞,想从彭辞怀里跳下来,结果彭辞抱着他不松手,仔仔细细地确认安星洲脸上的血确实只是之前流下来的后才回头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老婆没有穿鞋子,辞辞抱你回去哦!”
安星洲抬眼看着彭辞的下颌线,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只笨蛋兔子,你不也没有穿鞋子吗?
他悄悄捂住心脏,感觉到心脏有力地在他的手心下面一下接着一下地跳动,扑通、扑通。
别人听不清楚,却响彻他的耳边。
安星洲暗道了一声:糟糕。
难怪我单身了这么久,原来我是gay啊!
安星洲恍然大悟。
第42章 老婆教教我吧
回家之后安星洲先抓着彭辞去洗脚,洗完之后让彭辞坐在沙发上,自己半蹲在地上,准备看看彭辞的脚底。
彭辞看了安星洲一眼,从茶几上抽了两张湿纸巾后往前倾身,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安星洲的下巴。
安星洲刚准备去抓彭辞的脚,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猝不及防地捏住下巴被迫抬头。
他感受了一下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脑海里划过自己年幼无知时看过的少女漫画,登时震惊地问:“干什么?”
“老婆不要动哦。”彭辞专注地看着安星洲,干净的眼里只有安星洲一个人的影子。
他捏着安星洲的下巴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炙热的呼吸相互交错缠绕。
安星洲的心跳快到发疼,好像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他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看着彭辞一点点放大的脸,抿了一下唇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有影子渐渐贴上来,安星洲心里疯狂打鼓:要亲上来了,要亲上来了,我怎么接受得这么快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下一秒,安星洲的鼻子和脸侧被冰冰凉凉的东西擦过,留下湿湿的触感。
安星洲:“?”
他呆呆地张开眼睛,发现彭辞正捧着他的脸,十分细心地给他擦他脸上残留下来的……鼻血。
原来不是亲我啊,那没事了。
安星洲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失落了,默默昂着脸给彭辞擦。
彭辞的动作很轻,好像安星洲是个玻璃娃娃,但凡力道重一点都会打碎了似的,将湿纸巾绕在自己的食指上,一点点地给安星洲擦脸。
安星洲看了下彭辞专注的脸,重新闭上眼睛,脸上湿纸巾拂过的触感在这时分外明显,冰凉的水汽都像带上了彭辞的体温,越发滚烫了起来。
安星洲手指偷偷握紧,心里大喊完蛋了:怎么回事,怎么比刚才更心动了!
好端端的一场擦脸搞得像一场酷刑,安星洲一动不敢动,好不容易等彭辞帮他擦完了脸,他的后背已经冒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看着彭辞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结果那口气还被叹出去一半,彭辞又突然凑近,“呼呼”地往他脸上吹了两下。
安星洲:“?”
彭辞吹完后又戳了戳安星洲的脸:“擦干净啦!给老婆吹吹,痛痛飞走!”
倒也不必吹吹,流鼻血本身就不痛。
安星洲暗自扼腕:这真是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
他艰难地平复下心情,让彭辞坐好,捏着彭辞的脚腕让他把脚抬起来。
彭辞还是小兔子的时候,安星洲就总是握着彭辞的小爪子捏着玩,彭辞都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只脚踩在安星洲的膝盖上,一只脚被安星洲捏着抬起。
安星洲看完左脚看右脚,确定彭辞的脚没有在外面被划伤才放下心来,手又有点发痒,贱贱地捏了捏彭辞的脚腕。
手感真不错,光滑细嫩,一摸就是一只好吃的兔子,安星洲满意地点点头,麻辣兔腿,好像突然有点饿了。
彭辞的脚趾蜷缩了一下,看着安星洲满意里带着点饥渴地舔了舔嘴唇,突然伸手挡住自己的裙摆,眨巴眨巴眼睛,红着脸说:“老婆……你是在看我的裙底吗?”
安星洲:“?”
安星洲一抬头,就看见自己正对着彭辞的裙摆。
彭辞的脚还被他捏在手上,刚好双腿叉开,明晃晃的红色内裤就在他的眼前——这条内裤还是彭辞自己选的,理由和选丝带颜色的时候差不多,说“老婆给我买的第一条内裤当然要红色的呀!玫瑰花的红,是爱情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