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行舟看了看握住了自己的君匀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因为君匀身体的原因,他的体温有些低。被这双手握住了,凤行舟就像是被提住了后勃颈的野狗,最终他还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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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舟坦然道:“我不会白住。”君匀笑着擦泪:“我知道,你会做饭做菜的嘛!正好淮淮要上学,这段时间的饭菜就交给你了。”
凤行舟沉默了一阵:“好。”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不善的看向临风,可怜的临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临风讪讪的对君匀说道:“好无暇,你帮我求求主人,让他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君匀笑道:“你放心吧,你主人不会生你的气。”
农家乐比山上的宿舍大多了,门口种植的蔬果也多,加上凤行舟手艺好,随便炒个青菜味道都好得不得了。君匀一不小心就吃撑了,饭后只能溜达着消食。
农家乐的位置比青龙观好,青龙观上能活动的也就只有那一亩三分地,而到了山下,顺着马路走可以走到西城区。
临风陪君匀散步去了,他牵着君匀的手一副生怕弄丢了他的架势。君匀好笑:“临风,你对我这么好,当心你主人有意见。”
临风嘿嘿一笑:“不会的,我主人其实很好说话的。”君匀想了想凤行舟那张冷脸,他耸耸肩:“嗯,你高兴就好。”
四下无人的时候,临风问道:“无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君匀眯着眼睛:“嗯,你问。”
临风斟酌道:“我跟着主人到小世界来了之后,忘记了很多事。”临风并没有说谎话,别说忘记很多事,他还能化形都已经在凤行舟意料之外了。
临风疑惑的问道:“你和我主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主人啊?我主人明明很好的啊。”
君匀梗了一下,他不太想回答,但是临风紧追不舍:“我主人虽然不太喜欢说话,可是从不做坏事。”
君匀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你不记得很多事了吗?怎么能肯定你主人没做过坏事?”
临风涨红了脸:“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喊了两声之后临风弱弱的说道:“我和主人心意相通的,主人要是做坏事,临风也就不干净了。可是你看临风,我很干净对不对?”
君匀觉得他和凤行舟的事不该为难一个无辜的剑灵,他摸摸临风的脑袋:“嗯,很干净。临风是世上最可爱的剑灵。”
临风重新开心起来了:“那,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家主人呢?”
君匀的思绪飞到了九重天上,回到了他和凤行舟的初见。仙界数千年没有剑仙飞升,凤行舟一出现在登仙台上,浩然剑气就横扫了整个仙域。感受到剑气的仙人们第一时间就向登仙台的方向赶去,君匀当时正巧在登仙台附近转悠,因此他算是第一个见到凤行舟的仙人。
凤行舟撑着长剑半跪在地上,他的衣服在雷劫中撕碎破破烂烂。可能是刚经历过一番苦战,他的神情戒备又冷清,剑气强悍又可怕。只不过看到君匀的第一眼,他的剑气就收敛了起来。
君匀从兜里取出了一套仙衣递给了他:“恭喜这位仙友顺利飞升,如果不介意,先穿上衣服吧?”
凤行舟伸出双手接过了衣服,他沉声道了一声谢。在众多仙人到来之前,他换上了君匀的衣服。没等君匀和他说几句话,仙界的文书就来了,他带着凤行舟去仙帝那边报告去了。
再见面已经是数年后,君匀和仙友们在芳华殿赏花。而那时凤行舟终于结束了闭关从府邸中出来了,算是第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在大家的起哄下,君匀心血来潮要给凤行舟算一卦。
哪知道一卦之后,君匀面色大变。卦象显示,凤行舟是个冷血无情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而且他六亲无靠克他身边所有人。当君匀将卦象告知凤行舟时,凤行舟面色一变似乎被戳中了痛处。
君匀从不和卑鄙小人交往,当他算出了凤行舟的命格之后,下意识的开始回避他。在天界那些年,除了批命的那一次他和凤行舟说过话之外,这之后就再也没正面相处过。
君匀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可仙界还是传出了奇怪的流言。流言说,无暇仙尊和行舟剑尊私定终身,不日即将大婚。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临风和元帅成了他们的牵线红娘。
这还能忍?!君匀恨不得一剑捅死凤行舟,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愤怒之下,他和凤行舟在登仙台附近相遇了,然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们两打起来了。
他能落到这般田地,就是拜那一架所赐。
临风头一歪:“肯定不是,我主人命格可好了!他出生贵胄,兄弟友爱,他的命一点都不差!无暇你一定算错啦!”
君匀呵呵笑了两声,他捏住了临风的脸颊:“刚刚是谁说自己没记忆的?现在又在瞎说什么?”临风双手捂着脸:“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你一定算错了!”
君匀双手一摊:“好吧,你高兴就好。”反正在下界已经有很多人质疑他了,他都习惯了。
临风又握住了君匀的爪子:“无暇,你就不能对我主人好一点吗?我主人真的很喜欢你的。”君匀食指圈成圈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小年纪满口喜欢讨厌,你才多大!走,快回去睡觉了!”
溜达了一圈之后,胃里也舒坦了。回到农家乐洗漱之后,君匀就准备爬床了。因为刚说了凤行舟的坏话,临风生气了,今天晚上他不和君匀睡了。
君匀也乐得清闲,他悠哉悠哉的躺在了硬板床上。翻滚几圈之后,他感叹道:“早知道,把床带下来的。”比较了一圈,还是凤行舟送他的那张床睡得舒服。等青龙观重建之后,他一定要给淮淮他们都配上这样的床!
换了床之后怎么都睡不着,君匀翻滚了好几圈后郁闷的睁开了眼睛,这都什么毛病,他竟然还认床了?
突然间,他听到屋外传来了小声的说话声。细细一听,竟然是桑青游在打电话。君匀本来不想偷听,可是桑青游激动起来了,他压低着声音但是态度非常凶狠:“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爱过不过!别拿我当借口!我谁都不跟!”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过了一阵之后,桑青游咬着牙:“你爱断不断!反正这些年你们也没管过我,现在少来给我打亲情牌!”
君匀挑开了窗帘,只见窗户外桑青游焦躁的在鱼塘边走着。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照亮了他的脸,他表情脆弱又无助,说道激动之处还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
桑青游是寄养在道观的,他和淮淮他们不一样,他有父有母,家境虽比不上沈元修,但也算是小康之家,家里从没短过他的吃穿用度。从他寄养到道观开始,桑家爸妈每个月都会给道观一笔钱,一开始是五百,这些年慢慢的升到了一千。
一千块钱虽然不多,但也是破败的青龙观一笔可观的固定收入。有了这笔钱,淮淮上学和平时的吃穿用度就有了点保障。
再加上桑青游其实并没有花费道观多少,他嘴巴叼,经常跑到山下农家乐来加餐。而且他加餐之后,还会打包回去给顾汀辞他们吃。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桑家给的,他给道观带来的利益远比他的消耗多。
因为这个原因,原主很少过问桑青游的事。只要桑青游没在道观磕着碰着,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桑青游也因此一直看不上原主,他觉得原主就是个神棍。寄养在道观的这些年,他该得的感冒没少得过,青龙观就是骗钱的。
窗外桑青游声音已经哑了,他怕吵醒淮淮他们特意压低了音量:“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气势汹汹的吼完这句话后,他掐断了电话蹲在了池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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