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了也就死了,他……哎,造孽啊。”美人的语气只有提起刘天问时还有些起伏,其他大多数时候就是像拉家常,完全看不出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你不怕死啊。”巫谨还有些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都活了三百多年了,早就够本了。”美人挠了挠自己的头。
这个动作相当不优雅,不过也让这位美人更像男性了一些:“我也没有什么很深的执念,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没多喜欢这个世界,也不愤世嫉俗。”
“活着当然挺好的,但死了也不亏。”美人看向杨冬:“你懂我意思吧?”
“不懂,我还不想死。”杨冬也是相当冷漠的和美人划清了界限。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美人的手机响了。
美人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谁打来的?”尹讳铭直接问。
“井宿,李婷。”美人说完之后,摁下了接听,顺便扩音。
其实不扩音这里的人也都听得到,只不过他习惯了。
“你们都在是吧。”那头的声音属于一个男人。
美人和杨冬,包括尹讳铭的表情都变了。
井宿李婷是个女人,而此刻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也能听得出来……
“是奎宿!”杨冬直接开了口,他站了起来。
“是我。”那头的人笑声有些沙哑,“尹讳铭,你毁了我的两只猎物,或许马上就要三只了。”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之后,他又嘿嘿嘿嘿的笑出声,声音很诡异。
“什么代价?”巫谨问的相当认真。
那头的人在听到巫谨的声音之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又笑出了声:“尹讳铭,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最厉害吧?”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杀了你吗?”奎宿音调奇特,简直像是在演话剧似的,“我想试试,尹讳铭。”
“你的身体出现问题了吧?”奎宿又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你也想死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我可以帮你。”
“滚。”巫谨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谁告诉你他身体有问题的?放屁!我警告你,最好离他远一些,不然我弄死你哦。”
那头奎宿还没来得及笑,就被杨冬打断了,杨冬有些失态的大声问:“奎宿!你个狗娘养的对李婷做了什么!”
“她死了。”奎宿理所当然道,“杨兄,你是明白我的,李婷是咱们里面最小的一个,我怎么舍得让她难受呢?”
美人和杨冬的表情都变了,奎宿却还在继续:“我是把她放在最后杀的。”
“你他妈……”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们想我了,对不对?”奎宿还在笑,“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们,等着我。”
电话被挂断,现场的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我就知道这个畜生不会是个好东西。”杨冬骂骂咧咧,“以前是家伙的花花肠子就多,狗屁二十八将,他想要的不过是力量罢了。”
“先弄死他再说。”尹讳铭简单粗暴,“既然他说他自己能找过来,那就来吧。”
只有巫谨还是面带忧虑的,理智上他知道那个家伙不可能伤到尹讳铭。情感上他却有一些害怕,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巫谨的口袋动了动,是那些纸扎小人感觉到了巫谨的情绪起伏,开始躁动了。
……
“你要直接去和尹讳铭硬刚?”一只非洲灰鹦鹉停在窗台上,冲着里面的男人询问。
“可以试试。”屋子里面的男人哼着歌,再给自己挑选合适的衣服,“你不是已经把那玩意儿给我了么?”
“你会死的。”灰鹦鹉开了口。
“也许死的会是他。”男人不甚在意,在选中一件白衬衫之后,扭头对鹦鹉说道:“你能先离开我的房间吗?我得换衣服了。”
“我对你没有兴趣。”灰鹦鹉并没有离开。
“但我会不好意思的。”男人故作娇羞的眨了眨眼睛。
灰鹦鹉摆了摆脑袋,还是扑棱着翅膀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出言提醒男人:“不要托大,小心巫谨。”
巫谨啊?奎宿想了想,就是那个最近被放出来的僵王。
事实上刚才那只灰鹦鹉关注这个家伙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僵王归僵王,巫谨现在的状态还处于懵懵懂懂的时期。
威胁也许是有的,但没有那么大。
那只灰鹦鹉在离开奎宿阳台之后,落在了附近公园角落,没有人看的到的地方,化为了人形落在地上:“无论如何,又一颗果子要熟了啊。”
奎宿换完衣服之后对着镜子清理自己的脸颊,毕竟是要去见老朋友,太邋遢了也不行。
他当然没有骗杨冬他们,奎宿很在乎自己的这些老朋友,只不过这种在乎抵不过他对力量的渴望罢了。
二十八将最初是为了救世,但这世上的人有什么可救的?凭什么他们厉害就得去救这群家伙?
奎宿搞不懂,但也无所谓。
他想要追求绝对的力量,他想知道力量的尽头到底是什么,而其他人都已经活腻了,既然腻了,那把时间和力量给他也无所谓吧。
他要去收割自己的老朋友,当然,还得带足够的钱,毕竟人得死了,葬礼还是要隆重一些。
至于尹讳铭……此时此刻的他,不一定就打不过尹讳铭。
“啊,他当然打不过我。”尹讳铭面对巫谨担忧的目光,理所当然道,“就算我心理出毛病了,你觉得他能够在我手上全身而退。”
尹讳铭在压制自己,但如果真的压制不住了,那个家伙就更打不过他了,而且:“你都没有办法弄死我,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他可以的?”
盲目自信的人尹讳铭这3000年来见过的都不知道多少了。
这种自信能够把他杀掉的家伙尤其多,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如今投胎到几辈子了。
没有人会担心尹讳铭出事。
尹讳铭的能力就是天花板,退1万步讲,如果尹讳铭真有危险,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假设奎宿真的连尹讳铭都能杀,那么取他们的命,那不是动动手指的事么?
只有巫谨一直在纠结奎宿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呵。”一旁的郎政抱着自己的刀,对多愁善感的巫谨表达了不屑:“这幅样子可真丢人。”
巫谨的回应就是给了郎政一拳,把郎政打到在地,然后继续开始多愁善感。
“我讨厌奎宿。”巫谨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问,“我能杀掉他吗?”
“可以。”尹讳铭摇头,“不过最好是在了解他的目的之后把他杀掉。”
“就算杀了他。”那个男扮女装的美人出了声,“就算杀了他也没用,这种寄生虫是不可逆的,我还是会死。”
“对。”尹讳铭点头。
“如果不杀了我,他很有可能还能够汲取我的力量。”美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最后关头的时候。”
郎政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杀气,他抬起斩鬼刀,挡住由死气凝结而成的黑雾。
另一只手把那位美人拽到了一遍。
郎政压根就没拦住那死气的攻击,只是稍微拦了大概一秒钟左右,而后他的刀偏到了另一边。
最后死气被尹讳铭给拦下了。
郎政看到了,巫谨只是轻轻一挥手,可是那种强悍的力量……
郎政握着刀的手在颤抖,如果不是刚才他的手臂力量承受不住,也许现在他这柄刀就碎了。
“你想干什么?!”斩鬼刀对准了巫谨,郎政低声呵斥。
他看起来气势十足,可就连牙齿都是在抖着的。
郎政很确信,那不可能是巫谨的全部实力,刚才巫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这一点力量对于巫谨而言,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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