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初星的酒量,这种酒他喝不了一杯就倒。
不过夏淮没说话,沉默地看着江初星把两个小玻璃杯倒满。
“今天日子特殊。”江初星拿起杯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遵循心走,笑着说:“夏淮十七岁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他说完自己先乐了:“是不是有点太官方了。”
夏淮看他一眼,端着酒杯在他杯子上磕了磕:“谢谢。”
说完,仰头一口喝了。
江初星看他这么豪迈,有时候觉得现在的夏淮也挺好,所有的举动虽然猜不透了,却也透着曾经的熟悉感。
他勾唇笑了笑,也仰头闷了。
喝下去的瞬间,喉咙火辣辣的,比上次酒吧里的鸡尾酒还来劲儿。江初星吐了吐舌头,头顶上的猫耳耷拉下一边。
夏淮看他因为不适应酒味,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墨黑的桃花眼中藏着点柔和,又轻抿了口酒。
江初星拿起酒瓶再次给自己满上,举了举杯子,“我们就随便喝两口,明天还要上课。”
说着随便喝两口的人,接二连三的给自己倒了好几杯。
“你都不知你这把吉他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江初星第五杯下肚,单手撑着脑袋,琥珀色眸子泛上了雾蒙蒙的水汽:“……我差点没能买到。”
夏淮看他枕在床边,头歪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泛上粉红,脸颊也是不正常的红,就连鼻尖也是红的。
江初星琥珀色眸子涣散,整个人懒洋洋的。夏淮嘴唇对着杯子,声音闷闷的:“上头吗?”
江初星神情恍惚没听见他说的话,自顾自地伸手去勾夏淮手中的吉他。
几声乱魔琴声在房间里回荡。
江初星抬起潋滟的眸子,看着男生,突然道:“夏淮你要不要听个故事。”
夏淮与他那双涣散的眼睛对视几秒,怕他把杯子踢倒,伸手把杯子拿过来,这才慢慢的应:“你讲。”
江初星眨了眨眼睛,因为酒精,他脑子运转得慢,过了五六秒才想起自己要讲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孩喜欢画画,他没有朋友,却在十岁那年交到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他打了个酒嗝,眯了眯眼睛:“不对,这是后来,重新再来一次。”
“嗯。”夏淮耐心的应,起身从衣柜里把睡衣翻出来放到床上:“把衣服换了,你继续讲。”
江初星彻底醉了,听话得很,叫他换就换。
换好睡衣后,江初星长长地睫毛垂下,半遮住眼眸,声音多了两分涩感。
“从前有个小男孩,因为他胆小害怕,所以他没有朋友。终于去上小学了,他交到了一个朋友,小男孩高兴坏了。”
说到这里,江初星顿了一下,声音比刚刚还哑:“可是这个朋友只是为了捉弄他。因为小男孩身上总是伤,那个朋友窥探了小男孩的秘密后,肆意宣传他的秘密……”
声音顿住,似乎是讲不下去了,夏淮看见他的眼尾微红,也没追问。
江初星的目光落在夏淮脸上,缓缓扯开嘴角:“后来,小男孩终于有了真心待他好的朋友,他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曾经所有的疼都是为了后来的遇见,那他想,疼一点也没关系。”
听他慢慢地说下来,实在不能让人不多想。
这类的话江初星很少说。
夏淮眯了眯眼睛,勾动了一下琴弦。
小男孩的故事,这是他第二次从江初星口中听到。
第一次听是两年前。
小男孩又受伤了。
他看着趴在床边的江初星。
两人对视几秒。
突然江初星直起身,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端详,随后向前爬到夏淮面前。
江初星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不满地嘟嚷:“你的耳朵呢?”
夏淮:“.........”
“你喝醉了。”夏淮说着想要拿掉他脑袋上胡作非为的手。
“我要撸你的豹耳。”江初星贴在夏淮身上不放:“我都没有摸过你的耳朵,你就不能给我撸.一回吗?”
“你的毛毛看上去就很好摸。”江初星喝醉酒后,埋藏在心底的话他会一箩筐说出来,有点儿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摸?”
夏淮看着他贴着自己,眸色不明。
江初星没察觉危险,胆大包天的伸手戳了戳夏淮的脸蛋,小声感慨:“还是你小时候可爱,我说什么都听,现在我就想撸.撸你的耳朵都不行吗?”
他霸道完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夏淮,软硬兼施。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江初星眼尾潮红,看上去还真挺可怜,他像是不达目的不死心:“不行吗?”
节节逼问,退无可退。
夏淮对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啧了声。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他对江初星总有一万分的耐心。
以前别人老是说江初星对他有耐心,其实不然,他对江初星也同样有耐心,更或者说只要江初星愿意开口,只要他有,都可以给他。
这次也不列外。
夏淮看了江初星两秒,黑色短发中冒出Alpha的豹耳。
江初星弯眸笑了,伸手撸了撸夏淮的豹耳。
他高兴坏了,身后的尾巴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喉咙里下意识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就像真的小白猫,此刻他恨不得翻开自己的小肚皮表示自己有多高兴。
满足的撸了会儿,他像是不够,另外一只手伸向夏淮的身后。
摸了摸,发现没有他想要的尾巴,不满意了。
江初星在夏淮腰侧拍了拍,索求道:“我要你的尾巴。”
夏淮:“.........”
最无助的时候莫过于现在。
但他夏淮不会不从。
哥哥想要的,那只能给。
然后江初星绕到夏淮身后,一首撸着豹耳,一手撸着豹尾,满足得眼睛眯起。
那恰意的表情,仿佛这一刻他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因为释放了本体的缘故,信息素多多少少会溢出来一点,江初星一边撸,一边向夏淮的后颈凑去。
那里有着他更加喜欢的味道,清清淡淡,是他觉得最好闻的味儿。
啤酒这类的江初星还能喝一瓶,但洋酒半杯绝醉,更别说喝了好几杯。
他现在几乎醉得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江初星越凑越近,只想拥有更多这个味道,再加上这个人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他更是欢喜,更想拥有。
夏淮身子一僵,感觉到脖颈处有个东西拱来拱去,痒痒酥酥的。
他察觉到是江初星的脑袋,闭了闭眼睛。
江初星鼻尖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呓语道:“阿淮,你好好闻。”
这话像是点燃炮竹的烟花。
实在是超出了安全范围。
夏淮再也忍受不住,侧过头,躲开。
他的嗓音蕴了点沙哑的质感:“够了,别闹了。”
被突然的吼了一通,江初星沉默一会儿,垂下头,像个被责骂后委屈的小孩。
夏淮实在无奈。
他身体慢慢散发出属于Alpha的信息素,沁人心脾的深海水松香,飘飘浮浮围绕在江初星身旁。
江初星眸子亮了,开心的卷起猫尾巴又展开,反反复复。
喝醉酒的江初星,情绪太好懂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夏淮轻声问:“睡觉吗?”
在Alpha信息素的引导下,江初星很听话,他伸手拉了拉夏淮的衣角,开口邀请:“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夏淮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作为Alpha哪里能和Omega睡一张床,虽然他们是哥弟。
夏淮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不能。”
江初星又耷拉下了脑袋,不像那些死缠难打非要怎么怎么,而是默不吭声巴巴地接受。
就是他的这种不闹不说,导致他更加可怜。
江初星总会一次又一次无形地让对方妥协退让.
夏淮稍微解释:“我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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