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开除你。”周鸣庚道,“萧远叙走了没?我去会会他。”
他刚要走出去,再是一顿:“不行,他看到我肯定会觉得来者不善,更别说下注了。”
“你本来就没安好心。”女人道。
她的立场跟着颜值走,此刻显然反叛到了影帝亲儿子这边。
周鸣庚戴上了狐狸面具:“我只是想让他把钱赔光而已。你通知一下,今天开放地下二楼,欢迎大家来玩。”
地下二楼同样是赌场,只有特殊节假日为了分散人流,或是富豪们扎堆来取乐的时候才开放,今天显然是破了例。
最开始这片场地就是给顶级富豪提供的,往设计和装修方面砸了重金,此刻展现在了游客眼前。
不管去不去那边开局,他们都想去瞧一瞧,路采也不例外。
少年兴高采烈地拉着萧远叙一起去,萧远叙看了眼拉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再望向路采的眼睛。
“现在已经是每天约定好的门禁时间了。”萧远叙道。
路采道:“去完就禁,让你看着好不好?我保证不出房间门一步。”
他是随口一说,但这话隐藏着对方可以住在一起的意思。
萧远叙顿了下,道:“那你等等。”
路采乖乖等着他,他转身摘下周围挂着的兔子面具,戴到了少年脸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路采道。
他长得太好,即便不出风头,周围也被很多人注意着。
现在被面具牢牢遮着,只有萧远叙知道这是怎样一张完美的脸。
萧远叙道:“怕你也进医院。”
路采道:“我才不会,我又不跟那个姓周的好。”
萧远叙问:“那你跟谁好?”
“唔,罗南洲好,董哥也好,池承宣有时候也挺好……”路采念了一串名字。
萧远叙听着耳朵疼,心说我就不该问。
“但是你最好啦。”路采道,“可以把工资还我吗?不然的话,我就没钱对你好了。”
萧远叙不吃他拍马屁这套,道:“没事,我不是那种物质的人。”
路采不懈地伸手讨要:“你帮都帮我赚回来了呀……”
“赌资追回以后都是充公的,你要的话,给你发一面锦旗吧。”萧远叙道,“我下套房子有你的这份支持。”
路采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不和你好了!”
楼道里人有点多,他被推搡了下,朝萧远叙这边踉跄了几步。
萧远叙急忙扶住他,继而把他护到了自己身后,再默默把手松开。
只是路采怕自己被挤掉,又拉住了萧远叙的胳膊,搞得萧远叙有些怔愣。
“先生,那边有人想和您玩Black Jack。”荷官道,“您有兴趣么?”
Black Jack又叫21点,是规则简单的扑克牌游戏,只需要手上的点数加起来尽可能地接近21,而又不超过这个数字。
但往往规则越是简单,越是靠运气,越难发挥技巧,高端局的困难度也因而抬升。
萧远叙看了眼戴狐狸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点头表示同意。
“您想下注玩多大的?”荷官问。
萧远叙道:“看他能玩多大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老练地比划了个手势。
路采轻声问:“一百块?”
荷官吩咐着助手:“去端两个一百万的筹码来。”
路采把萧远叙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个人有病,你也跟着疯了啊?”
萧远叙道:“不,我只是让你戒赌。”
“我只是图个新鲜,根本没想再玩了!”路采道。
萧远叙落座,瞥了眼对面的狐狸面具,散漫地说:“顺便收个学费,教教怎么玩Black Jack。”
周鸣庚为了不让萧远叙认出身份,特意换了一套遮掩身形的衣服,又忍着没说话。
看着萧远叙明目张胆地把玩伴带在身边,又特别小心地把人家脸也挡得严严实实,他笑了一声,心说伪君子终于忍不住撕破伪装了。
也不知道那少年是个什么人。周鸣庚心想,还挺想看看究竟长了副什么样子,能让萧远叙既愿意带在身边,又恨不得藏起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念头。
没劲,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荷官拆开新牌并给双方示意后,随机打乱,再互发了两张明牌。
狐狸面具那边手气很好,最开始点数加起来是7,发挥余地很大,之后陆续要了四次牌才停止。
游戏轮到了萧远叙这边。
路采一看到萧远叙的两张牌,就觉得很窒息。
一张10,一张7。
施展空间局限在了4及以内,接下来要是再拿牌,加起来很可能超过21,直接爆掉血本无归。
这种考验心理的游戏很煎熬,路采屏息凝神,见萧远叙非常冷静地继续要牌。
“我操!”有人惊呼。
在这桌围观的人没敢多说话,每个人都为走向提心吊胆。
现在发的牌叫做暗牌,只有萧远叙这边能看,而对方只能靠算牌或猜测来摸索。
荷官发了一张之后,幸好没爆。
萧远叙安然无恙,那压力就转移到了狐狸面具那边。
不过狐狸面具并没因此乱了阵脚,同样淡定地用指节敲了敲桌沿。
看客们还没能缓口气,萧远叙如同冷酷的局外人,又向荷官要了一张牌。
“买保险了没啊?”
“这也太疯了吧……”
第二张牌,依旧没爆。
萧远叙紧接着要了第三张牌。
就当他这两次拿到的全都是最小的1,他现在手上加起来至少有19点,这已经太过危险。
一百万,够在小城市里买套房,某些公司或许全年盈利不过这么点。
满座哗然,连狐狸面具都坐姿端正了些,紧盯着牌桌的动向。
路采有点不敢再看下去,一边想着两个人不会一起去街头卖唱吧,一边往后缩,但被萧远叙反握住了手腕。
萧远叙还是很稳,相比之下路采更像是被推上赌桌无法抽离的人。
荷官再发牌,翻看时路采闭上了眼睛。
没爆。
萧远叙停止叫牌,翻开所有的暗牌比点数。
狐狸面具攒到了20点没继续要牌,其实已经很险,也很接近于胜利,留给萧远叙的余地非常有限。
只不过一念之差,命运女神眷顾了另一边。
萧远叙正好凑到了21点。
“今天请你吃夜宵。”他淡淡道,“谢谢赌场老板的大力支持。”
狐狸面具自知被识破,在筹码兑换的地方见了萧远叙一面。
“抽烟吗?”周鸣庚叼着烟道。
萧远叙离他远了点,道:“不抽,小孩子还是少闻到烟味好。”
“二十七岁的孩子?”周鸣庚鄙夷地上下打量他。
萧远叙道:“不好意思,今天同行有个十八岁的。”
周鸣庚瞧他是一个人过来拿支票的,问:“怎么不带过来一起分享胜利果实?”
“他刚才吓着了,去外面透透气。”萧远叙道。
周鸣庚嗤笑:“那你很疼他啊,我还以为你心眼那么多,他年纪轻轻会被耍得晕头转向呢,毕竟圈子里骗色骗感情的事情那么多。”
说起这个,萧远叙就记起自己被骗色骗感情,不由地绷起嘴角,随即又恢复如常。
“嗯,进抢救室的倒挺少,我只知道那个一两个。”他淡淡道。
周鸣庚惊讶,怎么这人也知道?
可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讲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萧远叙没心思和他多交谈,生疏客套地告别后,去门口张望了一会,找到了坐在沿街长椅上的少年。
路采心有余悸:“你真的胆子太大了。”
“这里面有很多种技巧,有的可以看做是魔法,再熟练的人也可能遇到陷阱。”萧远叙道,“不过好在我今天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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