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人怎么办到的。
还是说,对这天魔做了什么,不过看这个小天魔年纪也不大,也不排除被欺瞒的可能性,这些正道的人啊,做事果然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的,看这天魔应该从小就在大道门长大,要他来说的话,要不从小扼杀,要不永远关押在牢内,现在这样做,哪边也讨不了好,等着吧,等这个小天魔知道真相,还不怎么样呢?
不过,这一切到时候和他就没一点关系了。
南宫桀闭上眼睛,任由羽毛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脸上,心里默念:白凰…
谢沉渊等隔壁牢房完全没有声音之后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掌心黑色魔焰在燃烧着,小小的一缕,却始终没有熄灭,如同他的心中火焰。
他想起师尊在大殿维护自己的话,师弟师妹们哀求刑罚长老的情景,还有落雪峰。
落雪峰的红梅,冷泉,屋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回忆,一点一滴充盈着他空寂的内心。
“沈纵!”
沈纵正趴在床上睡觉,猛然听见二哥的大喝,顿时吓醒了。
“二哥,你干嘛?声音那么大?”沈纵顶着乱糟糟的头,看着突然出现在他房间的沈虚。
沈虚把门关上,脸色尤其不好:“沈纵,你和我说实话,你的卡里还剩多少钱?”
沈纵脸色一僵,眼神微微游移:“还,还有啊。”
“看你这小动作我就知道你在说谎。”沈虚爬上床,拧起沈纵的耳朵一点也不手软:“快说实话,我今天去查了查你的余额,居然只剩一百万了。”
“好家伙,你这是花金如流水啊,那么多钱扔到水里还能砸一个大水漂呢。”
“要不是我朋友是银行的副行长,我都快被你蒙过去了!”
沈虚咬牙切齿:“人家还意有所指的问我你最近是不是缺零花钱。”
“我看你是缺打!趁现在大哥还不知道,你快点老实交代。”
沈纵把二哥的手拿下去,摸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同时没想到自己的事这么快就暴露了。
“二哥,我是干正事去了。”沈纵摆好姿势,很是严肃。
沈虚抱臂冷笑:“是吗?那你和我说说你干什么去了,虽然你过完年又来上班了,可是你花的那么多钱,你工资根本覆盖不了。”
沈纵摸着手机,感受到机身冰冷的触感,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真话。
“快说,不说我就告诉大哥了。”沈虚催促道。
沈纵无法,只能将氪金恋人这个游戏说了出来。
沈虚听到一半就打住了他的话,一脸的你疯了的表情,顺便手摸了摸小弟的额头:“你是不是失心疯了,给一个破游戏花这么多钱?”
“你不懂,我的那个…恋人是真实存在的。”
沈纵脸一红,幸好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红:“我不能看着他受伤是不是?”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沈虚皱起眉头,一点也不相信沈纵的话。
沈纵无法:“那你就当我是疯了吧。”
沈虚见小弟这样,不想再刺激他,但是想到沈纵被骗了那么多钱又心有不甘,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删掉那个游戏了。
“二哥,你不要告诉大哥他们,好不好?”沈纵拉了拉沈虚的衣服下摆,双手合什,一脸乖巧。
沈虚哼了一声:“我可以暂时保密,但是再让我知道你氪金,到时候我就保不了你了。”
沈纵松了一口气,没事,千年雪莲参果已经被他买完了。
“谢谢二哥。”
一个月后。
“沉渊,你的师尊怎么还没回来?”沈纵趁着午休,跑到自己的休息室,一上线就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撕着日历,等了一天又一天,都快一个月了,谢沉渊的师尊怎么还不回来呢,他不回来,谢沉渊就要在牢里受一天罪,焦的沈纵心里火烧一样。
“会回来的,你不要着急,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谢沉渊看着在牢内急得走来走去的沈纵,温声安慰。
“能不急吗,你的伤还没好呢。”沈纵坐在谢沉渊身边,嘟囔了一句,其实他知道他急也没用。
谢沉渊刚想开口,就听见了脚步声。
洛笙第一个出现,她提着裙角急急跑到牢房前,美目有点红,但笑容灿烂:“师兄,师尊回来了,那个黑魔尊者被压在大殿受审呢,很快你就会出去了。”
后面的就是刑罚长老莫殇以及闻寒芝芝一众人。
沈纵惊喜的望着来人。
刑罚长老莫殇打开牢门,洛笙第一时间冲了进去,见到师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莫长老,辛苦了。”闻寒在一旁道,芝芝也跑到谢沉渊旁边,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洛笙擦掉脸上的泪,移开身体,让莫殇长老靠近师兄。
莫殇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钥匙上覆盖着玄妙无比的符咒和一股强大的力量,似有神识一般自动飞进了勾骨八鲮刺的锁内,随着一声轻嗒,勾骨八鲮刺蓦地从谢沉渊的锁骨处抽出。
谢沉渊闷哼一声,伤口崩出血迹。
“我没事。”他抬头望着周围关切看着一群人,从石床上慢慢下来。
黑色的魔气隐晦的缠绕在他的伤口上,治愈着他的伤势。
“那我们走吧。”莫殇长老在前面带路。
谢沉渊离开之时,看了一眼隔壁的南宫桀,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白色的羽毛覆盖了。
留心之下,谢沉渊又看了看关押着南宫桀道侣的牢房。
昏暗的房间,原本充斥着这件牢房的雪白羽毛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他头低着跪在石床上,长发铺满了他的身躯,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南宫前辈的道侣……居然是男吗?谢沉渊心中讶异一闪而过。
“莫长老,他怎么没穿衣服啊?”沈纵自然也看见了,他上前一步,压不住心中好奇问道,难不成大道门如此苛刻,连衣服也不给犯人穿?
莫殇看了一眼,随意说道:“它是一只来历不明的羽妖,此刻羽毛脱落,陷入沉眠,说明死期不远了。”
沈纵一愣,那个妖要死了?再联想起南宫桀的话,沈纵心中不知为何有点淡淡的伤感。
但这点伤感在谢沉渊即将沉冤得雪的喜悦中很快消失不见。
谢沉渊白衣染血,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大道门的弟子。
可是畏于刑罚长老,不敢上前,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很快,谢沉渊便到了玄正殿的门口,依稀可见青莲宗与慈佛寺和合欢宗女修这些人的身影。
妖王玄不落以及天机城城主不见了。
不过,青莲宗宗主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了吗?还是已经出结果了,心中思量转瞬而过。
“不用行礼,起来吧。”陆寂坐在主位上,让进来的一众人起来。
“是,掌门。”谢沉渊站在殿内,看见了师尊,天灵尊者略苍老的脸上浮现几缕笑意。
而黑魔尊者则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上还捆着一根淡金色的绳子。
谢沉渊认出来是师尊的法器,云罗遮天绳。
“捉拿此獠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陆楼摸着自己的胡须,满是满意:“清远,为师已经给此獠喂了搜魂丹,由慈佛寺的抱歉大师亲自搜索神魂,确定陵川城的那几位护堤守卫不是你杀的,而是此獠杀了那些人,等过一会就把他关进困天牢。”
天灵尊者冷冷的扫过地上满身血污的黑魔尊者:“等到合适时间,斩杀!或是做护山大阵的养料。”
黑魔尊者一双眼睛怒红一片,又惊又惧。
青莲宗主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善人尊者,善人尊者冷汗浸湿了后背,一双眼睛犹疑不定。
“就是这样…”陆楼站起来,刚想开口。
无上尊者陆楼声音淡漠,响彻在大殿内:“门下弟子谢沉渊虽无杀人之过,但入魔属实,大道蒙羞,故,终身囚于困天牢内,但可免于勾骨八鲮刺之刑,永世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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