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星呆滞.jpg
过了没多久,他回过神,开始在终端上戳戳戳。
白秋在啃小鱼干的间隙里抽空瞅了一眼,就见王九星也参与了赌局,在他的身上压了一千星币。
王九星咕咕叨叨的:“这是我所有的积蓄,攒了好多年呢!我全给压进去了,白小秋你可得争点气啊,别辜负我的信任,否则我连去首都星的路费都没有了……”
白秋咽下嘴里的小鱼干:“你去首都星干什么?”
“陪你去第一军校参加考核啊!”王九星脸不红心不跳。
“这么好心?”
白秋震惊后仰.jpg
王九星被他盯得心虚,“……顺便我也去试试,万一运气好就考上了呢?”
白秋染了个白眼:“顺序反了吧。”
被揭穿的王九星干咳一声,抬头望天。
白秋塞给他一条小鱼干:“成吧,你这次去首都星的路费我先出。”
王九星哇塞道:“白小秋,白哥,秋哥哥!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别别别!”白秋搓搓胳膊,“要还的。”
他斜睨对方一眼,嘴角微勾:“等赌局结束,我会提醒你还我钱。”
那一瞬,王九星几乎要被他眼底的自信和胜券在握闪瞎了眼。
他想,楚盛舟这次恐怕依旧翻不了身。
真可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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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各大军校开始招生,白秋和王九星一起在第一军校官网上报了名,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白爱国帮白秋往箱子里塞东西,嘴里习惯性的叨叨着:“多带些衣服,听说首都星的晚上特别冷……吃的也带一点,两天的路程呢可别饿着了……”
小皮箱:我承受了我不该承受的重量.jpg
白秋拦不住也根本插不上手,“别装了别装了,箱子快塞爆啦!”
直到所有细小缝隙里都被塞满了奇奇怪怪的小东西,爱国老头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下手。
白秋和王九星搭乘的航班,途中的空间跳跃比其他航班少几次,因此用时会更长,却是最便宜的。
巧的是,两人在客舱里遇到了楚盛舟。
更巧的是,楚盛舟的位置就在王九星的旁边。
三人相顾无言,楚盛舟黑着张脸,一言不发地在脸上蒙了块毛巾开始睡觉。
王九星怜悯地看他一眼,正准备戳一下白秋,却发现白秋已经睡着了。
……好嘛,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局外人’在想赌约的事。
白秋倒是想精神起来,但他着实没想到,自己竟然晕船了。
想他在快穿世界里过得风生水起,回到现实世界后,竟然被一艘小小的星船给打败。
说是晕船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轻微的不适而已。
白秋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脑袋一歪靠在窗户上,睡得迷迷瞪瞪。
两天的路程,白秋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外,几乎都在睡觉。
耳边有空姐推着滚轮车走过的声音,有乘客低声交谈来回走动的声音,偶尔也会有王九星和楚盛舟的拌嘴声。
除此之外,还有非常、非常轻微的——
嘀、嘀、嘀……
白秋猛地惊醒,背后的汗毛在那一霎全部炸开。
王九星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嘘!”白秋竖起食指,闭眸侧耳仔细分辨起来。
嘀、嘀、嘀……
是炸|弹。
并且是已经启动了定时装置的炸|弹。
白秋没空思考炸|弹是如何通过空间站安检的,但他能够确定,炸|弹的定时装置才刚刚启动不久。
换句话说,带着炸|弹上星船的人,现在还在这艘星船上。
极端亲帝国反联邦分子的自|杀式大范围恐|怖|袭|击。
“距离星船降落还有多久?”白秋解开安全带。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王九星看了眼时间,“你去哪?”
白秋:“找个东西。”
他的路被一条抬起的长腿拦住,楚盛舟挑眉看他:“你这表情可不像是要去找东西。”
白秋深吸一口气,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引发大的动静,于是压低声音:“听着,星船上有炸|弹。”
“噗!星船上有——”
白秋死死地捂住楚盛舟和王九星的嘴,脸色严肃,眉间甚至带上一丝骇人的狠戾。
“我不是在开玩笑。”他的声音被压得极低,“我能听到定时的声音,时间可能不多了,想活命就闭嘴听我说。”
王九星和楚盛舟似乎被他这副模样吓着了,竟然都听话地没有出声。
“我现在去寻找炸|弹的位置,王九星你注意观察乘客表情,如果有人一直在盯着某个箱子,并且在来往的人靠近那个箱子时神色紧张,或者有其他异常行为,终端告诉我。”
王九星咽了口唾沫:“好。”
“楚盛舟你去找船组人员说明情况,他们信最好,如果不信就拖住他们,尽量别让他们惊动到其他人。”
楚盛舟怀疑地看他,同样压低声音:“你怎么能确定是炸|弹,而不是闹钟或者其他东西?”
“它们的声音不一样。”白秋肯定道,“我有经验。”
楚盛舟:“你哪来的经验?”
但白秋已经走开了。
王九星低声道:“你忘了吗,白秋小时候经历过类似的袭击。”
楚盛舟不可置信:“就凭这?”
王九星:“还凭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而且……这种事确实是亲帝分子能做得出来的。”
楚盛舟神色有些动摇。数秒后,他咬咬牙起身朝客舱前方的尽头走去。
管他是不是真的,小命要紧。而且就算最后证明白秋是错的,丢人的也不是他,是白秋。
嘱咐完后,白秋假装去洗手间走到了客舱尽头。
洗手间有人,正和他意。
等了几秒后,他假装等得不耐烦,转身开始往回走。
他的步伐看似急促,实则并不快,他需要时间辨别炸|弹的位置,和安置炸|弹的人。
白秋并不能确定,星船上的这个炸|弹在启动了倒计时后,是否还能被人远程操控提前爆|炸,因此他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是可能手握操控器的那个人。
终端铃声响起,白秋接起电话,听到王九星的声音:“第三排右边靠窗,他一直在擦汗。”
客舱开了冷空调,这种情况下一直擦汗确实异常。
白秋用眼角瞥了一眼,没多久就移开了视线。
不是他,那人在擦汗的同时还会整理领带袖口,非常注意自己的外貌形象,应该是在紧张下星船后要见的人。
“第六排左边中间,他一直在看手表……”
“第八排左边走廊……”
“第十三排右边靠窗……”
……
“倒数第二排右边走廊,他一直在观察起身的人,偶尔会低头,好像在看座位底下……”
白秋正好路过他,对方的视线很隐蔽,但白秋从其中感受到了异常又诡异的亢奋和警惕。
白秋面不改色地从他身边路过,走进了尽头的洗手间。
在关上洗手间的那一刹那,白秋将那个瘦高个男人的情况收进眼底。
座位下方有一个黑色的大皮箱,和王九星注意到的一样,瘦高个每隔一会就会下意识低头看一眼皮箱,左手正插在衣服口袋中,看鼓起的形状像是捏着什么东西。
就是他。
白秋在洗手间等了小半分钟,摁下抽水按钮,在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中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听到动静,瘦高个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刚刚路过的白秋,便又收回了视线。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屁孩而已。
不用紧张。
他的嘴唇颤巍巍地勾起,又被他用力压了下去,眼底的疯狂之色将他的眼白微微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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