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津行止有种想把自己从前对他的轻浮撩拨加倍还回来的意味,面对这种情况,他自然不能认输。
一击不成,殷染另辟蹊径。
“其实,这‘不行’也分两种,一种是时长不行,一种是技术不行。”
津行止抬眼,隐约已经猜到殷染要说什么了,他闷声道:“所以呢?”
“所以……要不要试试我的技术?”
津行止紧咬了一下牙关,用力搓过殷染腿上的皮肤:“技术?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红晕顺着水流扩散,像是他身上开了一朵浅色的玫瑰。
殷染隐约觉得津行止问得很认真,把到嘴的玩笑话又咽了回去,转而道:“不是看得见我的记忆吗?过去的我看上去,像是有闲情逸致做那种事情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锥,扎在了津行止心口,让他重新想起早上看到的殷染的记忆。
他手上一顿,立刻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导:“都没睡过,你哪来的自信?”
殷染立刻反驳道:“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好?”
津行止不愿耽误时间逞口舌之快,干脆不言语,准备替殷染清洗最后一个位置。
可他刚一伸手,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他垂眸道:“剩下的你自己洗。”
吃了一早上瘪的殷染突然找到一个突破口,立刻迎上他的话音:“怎么,这就不代劳了?”
津行止偏开视线,拢了拢双腿,没有说话。
余光里,殷染将手往下探。
那种看得见却看不清的视角让津行止愈发燥热难耐,索性闭上了眼睛。
殷染忍着疼痛清洗着,视线却并没有离开津行止。
看着津行止微红的脸庞,他竟一时无法将眼前这人和昨晚半强制着同他翻云覆雨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觉得津行止有些可爱,便抬起花洒,向他扬了扬。
津行止刚抬手想挡一下,想起殷染身上的伤口,又放下了手。
看着任自己浇水的津行止,殷染自觉无趣,把花洒塞回了他手里。
津行止不气不恼地关掉水阀,起身将干净的浴巾围在殷染身上。
“演唱会前的事,你找人查得怎么样了?”
似乎是没料到殷染会在这种时候问这种事,津行止讷讷道:“你怎么知道?”
“是你傻还是我傻?你都知道有人在你身上打主意了,还能不去查吗?”
津行止顺了口气,点点头:“查是查了,但没结果。事情处理得很干净,几乎无迹可寻。”
他用浴巾将殷染裹好,再次抱起殷染,将他放回了床铺边缘。
“那些事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担心。在这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津行止再次进入浴室,洗澡的水声沥沥传来。
殷染移到床头,从床头柜上自己的外套里找出昨晚他找到的那把钥匙。
看着那把诡异的钥匙,殷染陷入沉思。
·
节目组的人陆续赶回来,津行止带着殷染录制了一段告别镜头,圆满完成了本次录制。
池驰有其他安排,津行止便只带着殷染回了组合的公寓。
路上,津行止又收到了瞿导对殷染的试镜邀请。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离开《死局》剧组之后,第二次收到瞿导催殷染去试镜的邀请了。
今天下午他们刚好空出了一点时间,他说什么也不好再推辞,于是替殷染应下了试镜。
听着津行止的话,殷染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他打发小唐离开的时候,小唐说自己会在摄制组回来之前赶回节目组安排的公寓。
可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节目组,她居然还没回来,这不禁让殷染有点担心。
津行止说完试镜的事,便上楼去取东西。
利用这个空当,殷染给小唐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殷染就听见了小唐连声道歉:“抱歉殷老师,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我朋友意外怀孕,情绪很不稳定。我怕她在男朋友回来之前就草率做决定,必须守着她。”
“怀……”殷染嘴有点不听使唤,“怀孕?”
当这个词语由小唐说出,殷染蓦地想起津行止之前的某次警告。
津行止似乎是说过,Omega随便和Alpha上.床是会怀孕的。
殷染呼吸一滞,想起昨晚的数次亲密接触,脑中像火山爆发般嗡地炸裂开。
第55章 “我错了。”
虽然没觉得有任何眩晕感,但一次性失血那么多,津行止觉得还是补点血比较好。
津行止记得他助理休产假之前,给他买了些补血益气的食品,说是为他即将到来的演唱会提前做准备。但到最后他都没能想得起来,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他翻开橱柜里摆放整齐的物品,终于找到了那些东西。
他刚在其中挑出一袋红枣,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是司夜发来了消息:「你把他睡了?」
津行止倒吸了口气,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怎么,我猜错了?」
两天前,他曾接到司夜的消息,提醒他上次情.药带给殷染的副作用已经全部消除,只要别太过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当时的津行止没有在意,甚至都没回复,却没想到月圆之夜来得这么快。
津行止手指悬空,一个字还没打,司夜就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一看就是睡了,那么硬的Omega你都啃得下口,还真是厉害。」
津行止无言以对,又发了个省略号过去。
「我就是有点好奇,他那样的Omega会叫.床吗?」
津行止瞳孔一震,惊恐地四下环顾,回道:「司医生,天亮了,穿件衣服吧。」
他刚把手机屏熄灭,司夜又打过来一通电话。
津行止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要说什么,本不想接,却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司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说真的,我很好奇。”
津行止把红枣袋子往旁边一放,将其余被拿出来的东西一样样往柜子里摞:“你要是好奇,就去找一个差不多的,别在这和我开黄腔。”
电话那头的司夜忽地一笑:“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出去乱玩,不道德。”
“呵,”津行止讥讽道,“怎么,年纪大了,终于知道谈恋爱了?”
“没有。”司夜顿了顿,语气都严肃了很多,“我结婚了。”
津行止无言,嘴唇上下碰了几下都没发出一声有意义的声音。
“吓到了?”
津行止咽了口口水:“开玩笑的吧?”
“嗯——”司夜拉长声音,“我倒是也想和你说我在开玩笑,但很可惜不是。那人你也见过,丁知朝,丁医生。”
出现在司夜身边的异性很多,但能被他叫出名字的却屈指可数。这让津行止迅速想起上次殷染身体出问题时,司夜给他们安排去见的那个医生。
可津行止也分明记得,这两人之前还因为意外上过床而互相看不顺眼。
津行止舔了舔嘴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谁知道呢。”司夜轻哂,“我都不能出去找人了,你就不能和我探讨探讨吗?”
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原位,津行止想都没想就挂掉了电话。
看着和司夜的通话记录,津行止陷入沉思。
看样子,司夜是被迫结婚。如果是这样,那他在家族里的处境怕是更艰难了,或许也是该抽个空去看看他了。
津行止把柜门合好,将红枣拿好,向楼下走去。
·
窗外鼓动的风骤而径静止,而殷染也彻底没了声。
他把搭在腿上的手向里移了移,在触碰到自己的腰腹时,却突然像是被周围的空气烫了一下。
他猛地缩回手,听着电话那头小唐无奈的声音,失神回复道:“按你说的办,我还有点事。”
殷染挂断电话,手机从手上滑落,直直地跌在他的拖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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