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桃的都娇贵,最后他种了苹果。
今年,苹果树上结了一个果子,可怜巴巴的只有小小一只,晒不到太阳还是青色的,看着就酸。
姜景每天浇完水,就用灵力破开厚重的云层,给小苹果照照太阳。
今天也不例外,但他刚转身把水壶放下,天外蓦然飞来一道玄金色凶戾剑光,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刷的一下——把他的小苹果切成两半了。
姜景:?!!!
身高近两米的壮汉“嗷”的一声咆哮着窜了起来,对着悬于半空的人怒目而视,挥手召开了自己的流星锤。
“谁他妈的敢切本座的苹果!!”
长剑飞回修长的手掌中,来人慢条斯理的挽了个剑花,冷笑道:“你师爹。”
姜景铁塔似的身躯一震,流星锤差点砸到脚面上。
妖界晦暗发紫的天幕下,一身雪色法衣的男人像一束清寒月光,但裹挟而来的威压可就不是月色般轻描淡写了,而是排山倒海般的压在姜景肩上,只一个照面,他险些直接跪下。
那是天生的,存在于血脉中的压制。
视线从那棵苹果树上收回,迟九渊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讥讽,再次抬手挥剑。
凛冽剑光下,碗口粗的苹果树不堪一击,齐根断裂倒下时,青黄的叶子飘落了一地。
姜景目眦欲裂,强抵着威压冲天而起,一锤带起飓风凶悍的挥向迟九渊。
“你找死——!!”
火花迸溅,长剑架住沉重的流星锤,迟九渊乌黑的长发在狂风中翻飞,他仍单手持剑,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姜景那张粗犷的脸映在他瞳孔里,就像在逗弄一只被激怒的兽。
“你夺走妖王印,让他置身险境的时候就该明白,你此生再没资格想念他,还在院子里种果树?”迟九渊振袖挥剑猝然发力,眸光森冷,薄唇吐出四个字:“可笑至极!”
姜景被玄渊剑掀起的暴烈凶悍的气劲掀飞出去,轰然巨响中直接砸穿了下方的妖王殿,黑色瓦片落雨似的接连掉下去,洞中沉寂片刻,一声暴怒的狼嚎穿过残垣断壁。
迟九渊眸光轻蔑,袍角一动,转瞬踏过虚空,剑尖斜指着踉跄爬起的白狼。
“今日断你一臂,以偿他昔日苦痛……”他凉薄至极的勾唇,“算便宜你了。”
……
监视器里,一身红衣的女子脸色苍白的跪在世子身后,消瘦的脸颊用胭脂硬撑出了几分血色,她唇瓣颤抖着,声音很轻,险险的就要卷进北风里。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做这乱臣吗?”
闻言,世子侧过身,他锦衣玉冠,气度卓然,暗色窗棂将他颀长挺拔的侧影与窗外傲雪凌霜的红梅圈在一处,像一张出自名家之手的画作。
鸦翼般的眼睫垂下,带着丝温柔缱绻,有一瞬间,公主甚至以为他们还是京中鲜衣怒马的少年。
窗外风卷着雪,落入这观景的偏殿,世子的话比雪更凉。
“殿下。”他叹息,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大争之世,不争必亡,北朔尚有逐鹿之力,为何不搏?只因你我幼年的情谊吗?”
“卡——”
导演起身,笑容满面,“行了,一条过!”
有人立刻起哄道:“您不是说今天下午都能在两遍以内,您就请吃火锅吗?”
“行啊,没问题。”导演哈哈笑道:“要天天这么顺,吃到上映都没问题!”
那边邹梦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助理给她披上的大衣瑟瑟发抖的抱怨,“你说这大冬天不关窗去炕上唠,站在风口是什么毛病……”
陶苒拉着羽绒服,呼出一口白气,眼睫都挂霜了,“炕上盘腿唠,再来一盘瓜子,公主说,大哥你能憋捅咕这些造反的事儿吗?世子答,老妹儿啊,这世道不虎点活不下去啊……”
他顶着一张矜贵清隽的脸,狡黠的说着单口相声,把邹梦璇逗的哈哈大笑。
收了工,大家先回酒店缓缓冷气,晚一点在一起下去吃火锅。
陆释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等邹梦璇和两人道别分开后,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小声的叫了句:“陶哥……”
陶苒在自己的门前停住脚步,等他把话说完。
“虽然雷劫是你引来的,但我自己一头撞进去,你本来可以不救我的……”陆释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低头,可怜兮兮的说:“我还是很感谢你。”
“不客气。”陶苒歪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陆释,我救过很多人和妖,没办法我就是善良啊,这叫广结善缘,于我修行也有益处……要是每个人都要‘以身相许’,那我身边岂不是要人山人海——嗨呀!”
房门猛地打开,靠着门的陶苒顿时失去平衡,扑腾着要抓住门框时,身后的人一只手把他抱住站稳了。
“人山人海?”沉缓的声音落下来,“阿苒好本事。”
陶苒:……
他今天怎么回事儿?!每次搞点小动作,一准被抓包!
陆释眼睁睁的看着陶苒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拖进门里,最后对上那人暗含凛冽杀意的目光。
陆释背脊一寒,切实感受到了刀架脖子上的危机感,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要不……算了吧……
不因为别的,就,两个受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陆释惆怅的叹了口气。
……
门内,被按在墙上的陶苒战战兢兢的抬头,对上某龙几近凶狠又晦暗炙.热的眼神……
他小心的吞咽一下,伸出三根手指,“可以么?”
迟九渊笑了,凑到他耳边问:“阿苒积德行善,救了多少人?嗯?”
他手指流连在毛衣下,指尖凉凉的划过陶苒腰间细腻的皮肤,那感觉实在危险,陶苒哆嗦了一下,心想这可不兴随便说啊……
颈侧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迟九渊吐息打在他颈窝,暗含警告的说:“想好了再编。”
陶苒一咬牙,闭着眼睛把巴掌伸开了,往迟九渊眼皮子底下一送,“五个!不能再多了!”
迟九渊不置可否,抬手间换了身衣服。
陶苒:“你干嘛?”
黑发如墨泼洒在白金色的法衣上,迟九渊低笑着把想跑的人拉回怀抱里禁锢住。
“阿苒不是喜欢这衣服吗?”他舔吻着陶苒的耳朵,“今日便看个清楚。”
……
泛红的肌肤被白金色的布料半遮着,迟九渊站在陶苒身后,宽大的袖子垂落,如同某种鸟的羽翼,将怀中的人包裹着。
清晰的映在镜中。
陶苒挣扎着仰起头,无助的靠在迟九渊的肩膀上,却将脖颈送到了恶龙的眼皮子底下,被迟九渊转头一口衔住,齿尖恶劣的磨着血管。
猎物含糊不清的哽咽出声。
“阿苒……”迟九渊呼吸愈发的重,修长的指节扣住青年线条紧实的腿,哑声问他:“想好了吗?几个?”
陶苒流着泪摇头,答不出话。
零落的粉红色花瓣落在白色的法衣上,又滑落在地毯上,在镜子前堆了薄薄的一层。
……
晚上小林上来叫陶苒去吃火锅,只得到陶苒一声有气无力的“吃饱了”。
小林挠头,这声音听着不太像饱了,倒像是搬了一下午的砖?
陶苒窝在被子里,像一颗榨汁后的樱桃,短暂的失去了树生理想,被罪魁祸首抱进怀里抱着的时候,都放弃挣扎了,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迟九渊失笑,手落在他腰上,力度适中的揉捏着。
带着灵力的按摩就是不一样,陶苒缓过一口气,困倦上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陶苒等着水雾蒙蒙的眼睛,指尖一下一下的戳迟九渊硬实的胸膛,“陆释这件事,就算翻篇啦,以后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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