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小姑娘迟疑片刻,“谢谢。”
“行了,你去洗澡睡吧。”
“这样就可以了吗?”陈佳乐反而有些不安,主动伸出手,扯住男人的衣袖,轻咬下唇,“我回报答你的,今晚我……我……”
嘴里吞吞吐吐,眼神直勾勾的,带着媚意。
“???”乔云,“不用。”他不想加班。
陈佳乐神色复杂,大概是没想到他竞然真的是个正人君子。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下来。
陈佳乐脾气好,能做一手好菜,长的漂亮,性子温婉,给了乔云家一般的感觉。
乔云的职业特性,注定他天生会哄女人,即便他心中不想撩陈佳乐,但偶尔的言语、动作,眼神都在不知不觉中给出暗示。
三个月,两个人都对彼此有好感。
陈佳乐胆子大,主动追求,两个人火速交往,又过了半年,她二十一岁,提出结婚的要求。
第一次喜欢的人,总归是特殊的。
乔云不太愿意,犹豫,又不想拒绝后让他伤心,便主动说出过去,他甚至没办法给出保证,小心翼翼道:“我受不了一直过贫穷的生活。”
此时陈佳乐已经彻底迷上他,无论如何都想和他结婚。次日领证,两个人没什么亲戚朋友,简单的吃了个—顿烛光晚餐,就算是结婚了。
再然后……陈佳乐怀孕,生下乔乐,一家三口过的幸福和美。
那三年,绝对是乔云最安分的三年。如果时光能止步的话……这就是一个幸福的爱情故事。
只可惜,乔乐骚动了。
他出入酒吧,在金钱的诱惑下,再次出卖身体,成为某个女人的情人,回到了以前纸醉金迷的生活。
他既舍不得钱,也不想离婚。
只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也少,身上的奢侈品越来越多,到处都带着女人的香水味,陈佳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大闹起来,乔云的本性始终是自私者。
他冷淡的提出离婚,并且愿意把目前拥有的全部财产都给陈佳乐,但陈佳乐听了后,闹的更厉害了,死活不愿意离婚。
乔云没有强求,反正不管离不离婚,对于他而言,都没区别,出轨婚烟的那点愧疚感,不足以让他改变。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眨眼间,乔乐都六岁了。
夫妻两个人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乔云在外面玩,回家后不会带着香水味和吻痕回来,一周回来一次,住一晚上再离开;陈佳乐则不干涉他在外面的事情。
但是,陈佳乐的心中始终有一团火在燃烧。
回到现在。
陈佳乐洗完澡,回到房间,床上的男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手机叮咚叮的的响。她眸中划过一丝暴戾,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机,笑吟吟道:“老公,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乔云上道的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肢,“老婆亲亲~”
语调温柔,眼眸深邃多情,仿佛他正深爱着自己。陈佳乐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办法放弃啊!
两个成年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夫妻,总要发生点儿什么,这本该是她的甜蜜时刻,直到看到男人后背上的抓痕。
细细长长的一条,落在肩胛骨上面,很浅很浅,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乔云才忽视了。
另一个女人留下的痕迹……陈佳乐咬牙,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她揉搓着那道痕迹,突兀开口:“老公,你还记得我二叔吗?”
乔云想了想:“抢你房子的那个?”
“嗯,你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箭在都在弦上了,乔云没什么耐心,“怎么突然谈起他了。”
“抢了我的房子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死了。”女人轻笑着,“你瞧,让我不开心的人,会遭报应的。”
乔云察觉到古怪,手摸到后背,摸到了一点轻微的痕迹。
知道她是为什么发疯了。
偏偏他自个儿还挺委屈,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这么上纲上线?早知道当初就不结婚了,烦死了。
陈佳乐还在继续说话:“但是你的那些女人,我没有诅咒,因为我知道,原因不再她们。没了夏小姐,还有张小姐,李小姐……”
“但是老公,你不能让我再惹生气了啊!不然我会忍不住……”弄死你。
最后三个字,被她吞回了舌尖。
第93章
这一夜,气氛微妙。
乔云以前回家,会一直呆到第二天晚上,可不知道是不是陈佳乐的那番话让他心里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他就开着法拉利走了。
轰息声吵醒小区里的居民,陈佳乐站在窗边朝外张望,只看到一抹刺眼的红,逃脱她的视线,就如同乔云本人。
心中填不满的恐慌越来越大,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眸深沉,过了许久,她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就算得不到心,我也要得到人。”
“当初招惹我,就是你的错。”
*
乔乐发现家里多了很多奇怪的罐子,它们堆积在阴暗潮湿的阁楼里,密密麻麻,仔细听,能听到沙哑的嘶嘶断声。
罐子口用盖子封住,边缘处留了了一个小小的通气口。
乔乐好奇的打开,被狰狞的小虫子吓了一跳,手下意识松开,罐子重重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虫子动作很快,嗖的一声,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房间的陈佳乐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她看到面容惨白的儿子,皱眉:“谁让你上来的?”
“妈、妈妈……虫虫子……”小孩结结巴巴的开口,“跑了。”
“我来处理,你下去。”
“…我……”乔乐怯怯的看着她,注意到女人冰冷的目光,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蹬蹬瞪下楼。
那天以后,阁楼就被锁了起来。
乔乐再也没办法上去。
时间总是在眨眼间过去,父亲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还会睡一晚,现在都是每周回来吃个饭,就匆匆离开。
母亲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阁楼的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搬到了主卧。
“为什么不成功……”
“我的天赋……比不上母亲吗?”
“到底该怎么做?”
嘶哑破碎的女人的声音,穿过墙壁,落在乔乐的耳中。害怕、恐惧与担忧挤在小孩的心头。
最终,对母亲的担忧压过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主卧的门。
昏暗的室内,密密麻麻的铺满虫子的尸体,女人赤裸着双脚,脚趾缝里是绿色的虫子液体,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乔乐……云……”
“妈……妈……”
“你为什么不回来?外面的女人就那么好吗?”女人猛地扑过来,她似乎把乔乐认成了乔云,双手死死的掐住小孩的脖子,“乔云!!!你就是个鸭子,你贪婪、虚荣、自私、除了一张脸,毫无优点。”
她眼中晕开一团团光点,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直到孩子的哭声将她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陈佳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看着孩子脖子上的红痕,手指颤料。
陈佳乐爱乔乐吗?
爱。
在乔云还陪在她身边,没有改变时。她怀着满腔的爱意,期待着乔乐的出生,甚至想了许久,才确定‘乔乐(le)’这个名字。
她希望孩子能快乐。
生下他的那天,是七月十五日的夜晚,月光明亮,世界都被照的亮如白昼。乔云一时兴起,说:“月亮这么大,不如叫他‘月’,我是云,他是月亮,都在天上。”
陈佳乐想了想,说:“乐是多音字孩子的大名叫乔乐(yue),小名叫乐乐(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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