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伢试图打开地上的那扇小门时,收到了一条通知。
【地下室暂未开放,敬请期待。】
月伢扬了扬眉,和同伴说:“地下室还没开放,我们明天再来看, 去别的地方吧。”
“这副本居然还分区域开放……”云雨说:“会玩。”
庄焱挠头:“呃, 可能是怕一下子放太多怪物出来,直接秒杀我们。”
走的时候,月伢脖子忽然一凉, 好像有人往脖子后面吹了口气。
在这种地方, 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些幽灵恶鬼最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戏耍活人,他经验太多了, 知道此时最好别回头。
想是这样想,但月伢感觉被吹气的地方越来越凉,好像结了一层霜似的,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脖子。
“嘶……”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他的手掌!
月伢浑身一僵,立即反手去抓那只手,不能让这家伙跑掉!
可那只手掌像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一下就跑没影了。月伢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顶上那盏坏掉的白炽灯在晃来晃去。
[是谁!是谁趁黑摸了月崽的小手?!]
[可恶,我也想摸!]
[这个鬼有志向啊,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月伢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僵尸,可是他们把一楼能搜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棺材的踪影。
玩家们在大堂里集合,每个人的表情都有点丧。
“我们地毯式搜索了二楼,一无所获。”胖子叹了口气。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一点棺材的影子。”
“我们本来想上阁楼,但是系统提醒说,阁楼现在还没有开放。”
庄焱听到这,说道:“地下室现在也还没开放,我们搜了一楼,没有找到棺材。”
有人猜测道:“我感觉僵尸就藏在地下室和阁楼里,但我们进不去也没辙。”
玩家们好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只能停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有好几个人都看向了月伢,想看他有没有主意。
月伢想了想,看向餐厅。那道士已经吃完了,正在餐厅里慢悠悠地喝茶,不偏不倚地和月伢对上了目光。
月伢还未开口,道士好像就看透了他,微微一笑,说道:“离午夜还有十分钟,贫道建议你们赶紧回避,免得被误勾了魂。”
道士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玩家们有些茫然。
月伢问:“道长可以说得明白些吗?我们为什么要回避?”
“天机不可泄露,”道士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好奇,但再好奇,也别耍小聪明偷看,那可是要丢魂儿的。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道士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月伢想起他曾经说过,这家客栈在通往幽冥的路上,又想起管家说过房间都被订满了……难道午夜之后,会有一些特别的客人入住?
月伢下意识去找管家的身影,却发现他不知道何时消失了,换了个穿着黑裙的姑娘在柜台坐着。那边光线太暗,月伢没看清这姑娘的样子。
大堂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往前走,月伢听着这个声音,心里有些不安。
“月哥,你打算怎么做?”胖子问道。
月伢做了决定:“我打算听道长的,先回房间休息。”
胖子点头:“那我也回。”
“都回去吧,午夜阴气重,我已经感觉很不舒服了。”
众玩家都打算回去,月伢说:“今晚可能有僵尸出没,大家要小心。”
回到房间关上门,那种不安感也没有消失,月伢躺在床上,却没有真正放松下来,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咚、咚……”整点的钟声响起,寂静的客栈里忽然多了许多动静,风铃声、脚步声、奏乐声、谈笑声……声音越来越清晰,却又十分不真实,这些声音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
月伢缓缓锁紧眉头。
他看向窗外,一个脑袋巨大脖子奇长的怪影正好从门外路过。月伢呼吸一滞,差点咬了舌头。
大头怪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过来。明明隔着磨砂玻璃,月伢却感受到了盯视的感觉。
那怪东西突然把脸贴在磨砂玻璃上,圆溜溜的大头被挤成一张饼。
这时,又有一个怪影路过,这个头很小,但身上有很多正在舞动的细手臂,这怪影好奇心很重,也停了下来,还问大头怪影:“你在看什么?”
大头怪影说话很慢:“这里……味道……不对……”
月伢心里咯噔一声,这是闻到自己身上的人味了?
大头怪影说完,玻璃上又贴上了两张脸……不过一会儿,磨砂玻璃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脸,月伢都不知道自己门口到底站着多少个怪物,他现在有些担心,这扇小小的门能不能承受得住。
[头皮发麻了朋友们,它们不会想闯进来吧?]
[应该进不来,除非月崽主动开门,还记得车上的事吗?车窗烂了,那个鬼都进不去]
[虽然看不到这些怪物的脸,也知道它们进不来,但是我一想到走廊上站着密密麻麻的怪物,我就腿软]
[恭喜月崽,你再一次变成了观光打卡的地方]
[哎哎,它们终于走了!]
门外的怪影终于对这个房间失去兴趣,慢慢离开了,月伢缓了口气。
月伢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外面的动静逐渐小了,门前没有再停驻怪影,他才闭上了眼睛休息。
……
同一楼层的另外一个房间。
旅行团的司机睡得很沉,不大不小的鼾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舟车劳顿了一天,司机浑身疲乏,他本来应该一觉睡到天亮,但是他忽然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深夜惊醒,他胸口剧烈起伏,花了一点时间才清醒过来,接着他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好像整个人在水里泡过。他摸了摸衣服和被子,果然都湿透了,拿起来拧一拧也许能拧出半桶水来。他实在太冷了,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哪里漏水了?这样肯定没法继续睡了,不然明天发烧都是轻的。他掀开被子,打算去找客栈值班的人换一间房,坐起来他才发现,床尾坐着一个人!
他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差点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刚才床尾有人吗?他完全忘了。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可以看到床边那个人身材纤细,头发很长,是个女人。
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于是掐了一把脸颊,疼得龇牙咧嘴。强行冷静下来,他哆嗦着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
女人没有回头,幽幽地吐出一句:“我好冷啊……”
司机这才注意到,女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还在滴水。
司机紧张地吞咽两下,突然意识到,这女人恐怕不是活人,他可能撞鬼了!
想到这些,他更害怕了,一直在发抖:“我跟你无冤无仇……”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坐在床尾的女人不见了!
司机紧张地张望,一转头,一张腐烂的脸毫无预兆地贴上他的脸!女人没有眼白的眼睛呆滞地看着他,幽幽道:“我好冷啊……”
司机吓得浑身僵硬,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当场咽气,他一咬舌尖,清醒过来,转身就逃。可惜他根本跑不掉,密密麻麻的头发缠上来,把他吊了起来……
“你也变冷了……”女人碰了碰尸体的脸,变成一张薄薄的冥币,钻进了尸体的口袋里。
……
月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但一直睡不安稳,所以床底下传出动静的时候,他很快睁开了眼睛。
他脸上还有些迷糊,眼底却盛着满满的戾气。
“砰、砰——”底下响起撞击声,动静越来越大,睡在上面的月伢被震了两下。
怎么回事?床铺下面是封闭的榻榻米,按道理不会有这种声音,难道有什么东西被封在里面了?还有……房间里的阴气怎么变重了?
上一篇:赛博Omega会爱上电子宠物吗
下一篇:请魅惑光明神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