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廉城正在换衣服,转了过来,“魏苍说今晚去接你,我说我可以加入护卫队,一起去,他和队员们都不同意。”
“你是向导啊,他们怎么会同意,哨兵就是喜欢保护向导。”戚洲躺到床上,拍了拍旁边,“我现在……好害怕啊……”
“害怕?”廉城的精神丝还收着,“为什么?”
他默默躺到了戚洲旁边,身上的金饰被摘得差不多了,再没得到可以穿上衣服的允许后就不穿。戚洲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左手搭在廉城的肩膀上,面前是他不算壮硕但明显有凸的胸肌。
“我今天和杨举……接吻了耶。”他悄悄地说,“接吻好可怕,我都要哭了。”
“接吻……我没接吻过。”廉城见他抱自己,也抱住了戚洲,作为这个家里的客人,他有义务解决主人的一切问题,“如果你现在还想接吻,可以使用我。”
“你又不是物品,怎么使用啊。”戚洲摆弄了一会儿他的胸链,“你这个是金子的吗?”
“应该是,主人说,金子在我身体上很好看。”廉城点头。
“能不能送给我啊?”戚洲总是喜欢摆弄漂亮的小零件,“我也想戴上。”
”可以,我住在你家里,这些都是你的,只是魏苍说,我是偷偷藏在这里的,所以最好不要被人看到,如果被人顺藤摸瓜找过来就是给戚长官找麻烦。”廉城摘下耳朵上的金色耳钉送给他,“这个你拿着吧。”
“我没有耳洞啊,没法戴。”戚洲摸了摸又还回去,“穿耳洞疼吗?”
“疼。”廉城想起了穿洞的那天,“很疼。”
“那我还是不要了,我最怕疼了。”戚洲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现在还疼吗?”
“我不怕疼,疼很正常。”廉城想了想,摘下耳骨上的半圈给了他,“这个不用穿耳洞,直接戴上就好。”
“这个我用戴,以后我偷偷戴,不让魏苍哥哥说你。”戚洲先试了试,耳廓上多了个金光闪闪的饰品,感觉很奇怪,但是他马上就对着侧躺的廉城说,“你知道吗,接吻的感觉像是要被人吃了,但是心跳很快下,想被吃掉。”
廉城光着上半身,摇了摇头,也想象不出来。
“我试试啊……”戚洲好奇地贴过来,嘴唇就这样直接贴在了廉城的嘴巴上。廉城明显被吓着了,第一次,有人和他嘴唇相碰,随后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他嘴唇上戳了一下就收回去,他被吓得不轻,但还是不会拒绝。
戚洲是想试试,和杨屿接吻,对比和别人接吻,究竟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碰了下廉城的嘴唇,又碰了下廉城的牙,戚洲就和他分开了,失落地摇摇头。
“不是,和你嘴碰嘴……不可怕。”戚洲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再迅速抬起,“你刚刚有那种感受吗?心跳加速,像被人吃掉?”
廉城迷茫地摇摇头,虽然这是第一个亲吻自己的人,可是……心里什么感受都没有啊。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戚洲偷溜进杨屿卧室,廉城则敲了戚斯年的房门。“长官,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戚斯年刚刚睡醒,有了充足的睡眠他的精力才恢复,“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住在您这里,心里很过意不去。”廉城见他起床,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向导披风给戚斯年披上,他曾经也有这样的制服,只不过从没见过白色的,“所以……您……”
戚斯年正打着领带,见他不说了,于是抬起脸看向廉城,却不想廉城学会了刚才戚洲那招,直接在戚长官的嘴唇上碰了一下。“您真的不使用我吗?”
这回受到惊吓的人变成了戚斯年,他倒退一步,摸了摸嘴唇,原本还以为廉城有了其他的想法,可是用精神丝试探过后,只有一片迷茫和感激,非常直白。
“不用,你在我这里……不用被人使用。”戚斯年是大向导,很快便稳住了,“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用为了回报别人的好意就要求使用。”
廉城原本以为戚长官最初不使用自己是还没熟悉,没想到熟悉了之后,他仍旧不对自己动手。这间房子里的人都好奇怪啊,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可是刚才自己算是和戚长官嘴唇相贴了,依旧没有戚洲所说的感受,什么害怕,什么心跳,什么被吃掉。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于是廉城后退一步,“戚戚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请问是您教他的吗?戚戚一直在您身边长大,为什么没有在塔里长大?”
“我没有教他,但他的话和我的话意义相同,人不应当被使用,被当作工具,无论是战争工具还是……”戚斯年停住了,又说,“戚戚从小就在我身边了,他没有妈妈,只有我,还有……我的一个忠诚的部下。”
“是魏苍?”廉城立刻想到了他,那个每天晚上给自己送崖蜜的哨兵,他还给自己拿来了书,教会自己认字,“他很好。”
“不是魏苍,是另外一个,但是他才是真正陪着戚戚长大的人,哪怕我不在,他都会在。戚戚从小调皮,会走路之后就管不住了,总是在家里跑来跑去,又听不到呼唤,我的部下就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帮他挪开障碍物,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恐怕我一个人就要累死了,毕竟戚戚真的很难带。”戚斯年笑了笑,“现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在这里的话,不会有人怀疑房间里偷偷藏了其他向导。”
廉城幻想了一下戚戚小时候,一定是满屋子乱跑,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戚长官的卧室。
而在另外一间卧室里,很难带的戚洲正坐在杨屿的腰上,自上而下的看着杨屿。“接吻好可怕啊,你怕不怕?”
“还好吧。”杨屿两只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戚洲,“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好,秘密。”戚洲再伏下身,将舌头探入面罩的钢丝中间,去碰杨屿的舌头。
第二天,是杨屿的生日。
自从爸妈出了事,杨屿已经不过生日了,但是每年的这一天戚斯年都会带他和戚洲出去,带他们吃一顿饭,再买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今天他17岁,而戚洲再过半年就要16岁了,两个人一早收拾好,跟随戚斯年和魏苍上了车。
“廉城的事没有出现纰漏吧?”装甲车开出去,坐在副驾驶的人变成了戚斯年。
“没有,他很老实,按照您的吩咐不让他下楼他就不下,现在开始读低年级的课本了。”魏苍负责亲自开车,不知不觉间,杨屿那个臭小子都要17岁了,“但是我听说……塔里的人好像有异动。”
“莫名其妙丢了一个向导,肯定会找,但是那些向导捕手应该摸不到我这里来,我的精神力可以掩盖他。”戚斯年整理好领带,“还是以前的老地方,咱们出发吧。”
杨屿坐在后座,想着昨晚自己做的那种梦,梦里的人已经非常清晰了,是戚洲。两年前,那梦里的面孔模模糊糊,只有说话的声音额外熟悉。
现在,这个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
“举,生日快乐,你都17岁了。”戚洲羡慕坏了,“我半年后才16……”
杨屿看着外面的人,忽然有点犯困,奇怪,昨晚明明睡得很早,难道是因为做了那种梦才疲惫的?
“什么时候我能18岁啊。”戚洲趁人不备碰了碰杨屿的手腕,“举,你的小熊能不能借给我抱抱啊?”
“不行……”困意来得很快,杨屿开始打哈欠,他使劲儿地甩了下头才清醒过来,“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许碰。”
“戚戚咱们不要他的熊。”魏苍边开车边说,“等我明天去给你换一个。”
“我就想要杨举的嘛。”戚洲又碰碰杨屿的后背,“借我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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