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阮几乎是咬着自己的后牙槽说话的:“笑什么!?”
戚临明智地选择不答这话,只抬手擦去了陆阮唇上好不容易愈合了又被他弄破的伤口渗出的一点血丝,还有沾染上的营养剂。
陆阮的唇在平时颜色总是很浅,因为唇峰棱角分明,还显得有几分薄凉与凌厉。
而现在,他的薄唇被吸.吮得发红,唇上的两个口子也像是落在他唇上的残破花瓣,为这张已经失了神性的脸再添一份瑰丽。
营养剂让他的唇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像是娇艳花瓣上的一滴晨露。
平时的陆阮就已经让戚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更何况此时被他摁在怀里,仅仅是靠着一个深吻就快要软成一滩捞不起的水的陆阮。
戚临的程序在面对陆阮时,总是会做出无数用数据和逻辑无法解释的举止。
比如此时。
他望着陆阮,又低下了头。
陆阮的呼吸在上一轮就被压榨得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这时候又被噙住,哪里受得了。
他压在戚临肩膀上的手勉强使了点劲,推拒的力道稍微明显。
于是戚临只匆匆扫过了他的牙关,就抬起了头。
“…你差不多得了!”
陆阮咬牙:“这都多少次了?”
这一晚上还没三个小时,他的心跳一直在升升降降。
他都怀疑戚临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安装了什么亲吻狂魔的插件,不然为什么总是没完没了。
“抱歉。”
AI清冷低沉的声线带着那点独特的金属质感响起,但话音落下时,又是一个轻吻落在了陆阮唇上:“别生气。”
陆阮:“……”
他算是看明白了,戚临的道歉就是那种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还敢。
而且不用下次,歉意才表达完的下一秒就又凑上来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可陆神也是真的无法对他的AI生气。
陆阮无力道:“没生气…你稍微克制点好吗。”
他示意戚临:“我真的想去洗澡。”
戚临嗯了声,抱着他往卧室那边走:“热水已经放好了。”
他顿了顿,多补了句:“我就抱你进浴室,不做什么。”
本来还因为他行走的方向有点紧绷的陆阮怔了下。
其实就算戚临要做什么,他也没法拒绝,不仅是物理上的无法抗拒,其实就算是心理上,他大概也是不会对戚临说不的。
因为他也是如此喜欢戚临。
只是多少会因为太过飞速的进展有点不知所措,再说陆阮也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陆阮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抬起手环住了戚临的脖子。
他静静地依偎在戚临的怀里,想戚临真好。
.因为国会的事,陆阮的学业也暂时被叫停。
他也不是很有所谓,一大早的起来后,就咬着外卖送来的包子问戚临:“可以找到我爸妈吗?”
国会上的事,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了缄默不言。
官方是肯定不会到处宣扬的,毕竟这会引起民众的恐慌,也可能挑起战争。
陆阮就更加了。
他本来就是不在意名利的人,从小到大就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向全世界公开自己对象是世界心脏是仿生人,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吗。
所以国会上发生的事,陆禾杉和阮含玉多半不知道。
他们互相总得想个办法通个气,他也好看看他父母这两年掌握了什么,说不定能帮到案件进度。
戚临:“需要点时间。”
陆阮说好:“你先找找吧。”
他说完这话后,就继续吃早餐了。
等到陆神慢悠悠地把最后一个奶黄包咽下又喝了口甜的有点发腻的豆浆后,那头戚临又开口了:“我捕捉到了他们正在使用的邮箱。”
陆阮:“……?”
他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钟:“五分钟。”
真的是“点”时间啊。
戚临解释了几句。
陆水和陆禾杉有联系,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总有一些桥梁。
电话有戚临之前那一出后就没有再拨通过了,戚临也始终监控着陆水的行踪,陆水并没有和陆禾杉见面。
但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断了联系。
陆水是律师,每天需要交接查阅的邮件有很多,他手机里的联系人也有很多。
戚临就是从那些繁杂的信息里迅速排查,然后一一去确认。
让戚临锁定的邮箱,和陆水的往来消息很简单,看着就像是律师和某位关系不错的当事人之间的一些闲聊,但那个邮箱的ip在海外,拥有人的身份卡也显示是外国人,而且过往履历看着是从小到大就是在国外长大,只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陆水,陆水帮他解决了一次财产纠纷。
这些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那位外国友人给陆水发的邮件里有一个机翻的语法错误。
而陆禾杉的外语特长修的并不怎么样。
戚临:“我顺着摸过去,成功入侵的附近街道的摄像头,你父母虽然做了外貌上的伪装,也足够小心,但我监控还是捕捉到了一个侧脸,我将他们的照片进行过比对,确定是你父母。”
陆阮沉默了会儿。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说戚临这样是犯法,还是该问戚临是怎么做到入侵海外的监控。
但两个话题转了一轮,陆阮最后问的是:“他们过得好吗?”
空气中响起了一瞬的电流声。
陆阮莞尔:“别担心,我没那么脆弱,你说实话就好了。”
他顿了顿,哼笑道:“再说,他们这样把我抛下来,我还巴不得他们过得凄惨点。”
戚临知道陆阮说的是谎话。
就算是被迫留下来,陆阮也肯定希望陆禾杉和阮含玉能够过得好。
所以戚临只说了句:“他们的身份卡是伪造的,如果要细究,随便就会露馅。”
因此,陆禾杉和阮含玉过得并不好。
就算有钱,在现在这个时代,愿意租房给他们的也只有一些比较混乱的地带。
他们住在国外有名的乱巷,在一个地下室里藏着,还要查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的案件。
就连出门,都需要小心翼翼。
因为他们不知道寄出警告信的究竟是谁,他们只知道,一个能抹去一切,甚至清除数据到戚临也查不出来的幕后之人,是他们需要付出太多精力,需要过分谨慎去对待。
稍有不慎,所有的布局都会功亏一篑,他们拼命保下来的孩子也会再次遭遇险境。
戚临是世界上最顶尖的AI,可他终究是AI。
他无法自己突破仿生人技术,因为AI,始终是由机器构成。
人的大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宝藏。
陆阮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我要写封邮件给他们,跟他们说一声现在国内的情况。”
他顿了顿:“帮个忙?”
他没有明说,但戚临就是知道:“我会帮你抹除痕迹的。”
于是陆阮摸出了自己的电脑。
他想了想,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代码。
“你不是要写信?”
陆阮扬眉:“是啊。”
他勾唇,笑容里是罕见的顽劣:“你解析试试。”
戚临扫了一下,发现翻译过来是一段文字。
就听陆阮又笑着说:“就这么直白的写信有点无聊啊,想弄点什么复杂的逗逗我爸,我爸看到代码就想解析,我待会再弄复杂点…给他找点事做。”
戚临虽然是站在陆阮背后,但陆阮正对着电脑,电脑上自带摄像头,戚临可以通过那个摄像头去看陆阮。
看脸上青稚尚未完全褪去的陆神扬起一个不似伪装的张扬笑容。
戚临停了下,伸手环住了陆阮的脖子。
陆阮猝不及防地被热意拥住,不由得顿了顿:“怎么了?”
戚临没有吭声。
他只是低头将整张脸埋在了陆阮的脖颈与肩膀的连接处。
他站在机器的角度上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轨迹,但如果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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