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喊:“狗子。”
“嗯?”
景泽:“帮忙扫描一下镇子。”
“我力量还没恢复呢,得要点时间。”
“抓紧点就行。”景泽对白雪霁他们说:“先等一下,我扫描一下这里的地形。”
白雪霁惊讶:“狗子还有这能耐?”
景修苟不满地在景泽脑子里哼哼:“我能耐大着呢,小雪都不知道!”
景泽觉得好笑:“以前不是你躲着他不让他知道吗,现在你又不怕了?”
狗子顿了顿,随后说:“那不一样。”至于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不肯说。
尉迟恭主动请命:“少爷,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在这里等,要不我先进去查探一下吧。”
白雪霁想了一下:“也好,你自己当心点,发现有危险就退出来,不必恋战。”
“是,少爷。”任劳任怨的尉迟拿着枪独自步入小镇,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小镇外面恢复了寂静。
“少爷,您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似乎是觉得有些寂寞,等待过程中,耿甜甜举手提问。
景泽:“我说的什么,进化者世界的事吗,当然是真的。”
耿甜甜说:“那我真的是个进化者?”
“是啊。”
“那我的能力是什么?”
“医疗。”
“医疗?”耿甜甜看了看自己的手,在这个游戏里,她的身份是景泽的丫鬟,但似乎还兼任了一点医师的工作,所以她经常在自己住的小院里晾晒药草,“原来我是个大夫啊。”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洗脑过度,反正景泽觉得她的语气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怎么,你觉得不像?”
耿甜甜说:“也不是不像,就觉得好像还不够准确。”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不够准确是什么意思?景泽觉得耿甜甜这句话十分微妙,但现在当事人本人被洗了脑,就算追问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当下又冷场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矿山镇里没有任何动静,也没看到尉迟恭出来。
“他去了多久了?”白雪霁问。
“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景泽说。
“一个多小时……”白雪霁说,“整座镇子都应该兜遍了。”
显然,情况不太对劲。
白雪霁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发现不对就走。”
“不了,”景泽说,“如果有危险,待在外面还是里面都没区别,反正我们也没别的地方跑。”他问狗子:“景修苟,地图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就知道催,你这是虐待童工耶。”狗子抱怨着,不过还是乖乖将一张三维地图在景泽的脑海里展示出来。
“还能这样?”白雪霁忽然道。
景泽一愣:“这你也能看到?”
白雪霁:“能看到个大概。”
景泽:“……”那他在白雪霁面前岂不是没秘密了?正当景泽尴尬得不行的时候,原本一片死寂的矿山镇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枪响。
景泽与白雪霁飞快对视一眼。
“是尉迟!”白雪霁说,“跟紧我!”然后带头往枪声传出的方向跑去。
景泽赶紧追上他:“跑错了,是这里!”
白雪霁毕竟看得不是太清楚,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像是直播和转录的区别,于是白雪霁只能放慢一点速度,跟在景泽身后朝着小巷子里钻进去。
在三人赶路的中间,景泽又听到了三声枪响,枪声一直在移动,似乎尉迟恭正和什么人边打边跑,然而这三声枪响以后,整个小镇忽然又寂静下来,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个方向!”景泽钻进一条巷子,冲出巷口后,三人意外地看到了尉迟恭的身影。
“尉迟!”
“少爷!”尉迟恭似乎有点惊讶地喊了一声,“你们怎么来了?”
“敌人呢?”白雪霁边说边戒备地用枪口扫过四周。
“敌人……”尉迟恭迟疑了一下说,“不见了。”
不见了?景泽看向地面,随后猛然愣住了:“这是……”就在尉迟恭刚刚站立的位置前方,有大片黑色的污渍板结在地面上,仔细看的话,那些污渍还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人类逃跑的样子。
“这座小镇应该被荒废很久了,我在里面搜寻了很久,没有看到人影也没有看到尸体骨骸,我想这里就像少奶奶说的那样,应该是被遗弃了。”尉迟恭说着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我就想找好歹找一些文字照片之类的线索,对我们解谜应该有用,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在我打算出镇子去找你们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跑动的声音。”
“跑动?”
“嗯,我那时候正在一栋二层的邮局里,我在下面搜寻线索,突然楼上的木地板上发出了咚咚咚的跑步声,像是有什么人在上面活动。我立刻上楼,想要找到那个人,但是当我到了楼上,动静又消失了。我以为那个人躲起来了,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可是每一个房间都是空的,把两层楼全都搜索完,我居然一无所获。”
莫非是使用特殊能力逃逸或是隐身了?景泽想。
“最后一间房有一扇窗户被打开了,我当时就想,会不会那个人是从二楼窗户翻出去逃跑了,所以就想看看外面有没有线索,一开始,我没发现什么……”尉迟恭说到这里,居然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
景泽还从没在这位性格坚毅的前特种兵脸上看到过类似的表情,那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害怕毛毛虫的小女孩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里被扔了一条毛毛虫,或是在喝珍珠奶茶的时候以为自己吸到一口波霸,险些咬下去,等到吐出来却发现是蟑螂卵鞘,厌恶、害怕、恨不得把这段记忆抹掉,尉迟恭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简短点说,”白雪霁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人形痕迹,“没那么多时间。”
尉迟恭当然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明最简洁明了,但他似乎的确被惊到了,有一个情绪代谢的时间。吸了口气,他说:“我觉得我好像……摸到了一个人。”
“摸到一个人?”景泽问,“什么意思。”
白雪霁观察了一圈,见没什么发现便俯下身,凑近了去闻那摊黑色的东西。
“就是窗台的触感像一个人。”尉迟恭忍耐着恶心说,“如果你把手伸到别人的嘴里,应该就是那种感觉。明明看起来就是一般的窗台,但是当手摸上去的时候,它是柔软的、湿润的,还有气流呼出来。”
大概是没闻到什么味道,白雪霁这时候居然伸出手去触碰那摊东西,然后,他的指尖忽而定住了。
景泽大感意外:“你的意思是,有人使用进化能力将自己伪装成了窗台的样子,但因为被你触碰,所以被识破了?”
“我不知道。”尉迟恭摇了摇头,“我只是吓了一跳,然后那东西就跑了,像一条影子,我举枪射击,跟着追了出去。它跑得很快,我几乎无法捕捉到它完整的样子,中途我开了两枪,第二枪应该打中了它,它就从那里拐了个弯逃到这里。我追过来的时候,有个花盆突然从上面掉下来,我耽误了一下,等到跑到这里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了这个痕迹,再然后,你们就出现了。”
景泽飞快地在脑子里把尉迟恭的话过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一共开了几枪?”
“三枪。”尉迟恭回答得十分肯定。
“可是我们听到了四声枪响。”耿甜甜说。
尉迟恭惊讶地看向景泽,景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没错,我们听到了四声枪响,方位基本是一致的。”景泽想了想说:“花盆,把花盆弄掉下来阻拦你的应该就是那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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