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关好门窗,进了训练室。
苏溯也在洗漱过后,换上了带来的睡衣——一件新定制的,鲨鱼公仔毛绒睡衣,抱着鲨鱼公仔钻进了被窝。
“笃笃笃。”
苏溯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记忆一片空白,他环绕了一圈四周,费力地想,这里是哪?
敲门声还在继续,苏溯下意识地觉得应该开门,于是穿着一身鲨鱼睡衣,抱着他的鲨鱼公仔下床开门。
“大嫂,是我。”戚玥从门后弹出脑袋,先小心翼翼地在屋里张望一圈,然后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大哥这个点应该在晚训。嘿嘿,你别紧张,我就是想来找你聊会儿天。”
她叫自己大嫂?苏溯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大嫂,好像是人类称呼自己哥哥的配偶?
虽然没搞明白情况,但苏溯还是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
“大嫂你睡觉了?我不会打扰你休息了吧?”注意到苏溯换了衣服,戚玥隐约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妥,但虽然这样说着,她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双眼放光地盯着苏溯:呜呜呜大嫂穿鲨鱼睡衣的样子,简直可爱爆了!好像抱一下,就偷偷抱一下。但她不敢,她怕大哥揍她。
“不打扰。”苏溯打了个哈欠。其实有点困,但对方一副很不想离开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而且这个人类长得很顺眼,多留一会儿也没关系。
“嘿嘿,大嫂你真好。听说我大哥以前还欺负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戚玥趁戚寒衣不在,偷偷说了句对方的坏话,不过立刻又替戚寒衣找补起来:“不过我大哥这人也不坏,就是小时候经历得太多,有点心理阴影,他也不是针对你,他从小脾气就差,跟谁都没好脸色。”
“是吗?”苏溯认真地听着。对方口中的大哥,应该就是自己的老公吧?好像哪里不对,为什么自己一个雄性鲨鱼,会有一个人类老公啊?
说起来,他是雄性鲨鱼吗?难道是雌性的?
戚玥还在滔滔不绝地和苏溯讲着戚寒衣的过去:“我大哥这个人,平时态度冷,但是其实我知道,他很重感情的。我十一岁那年被人绑架,地点在一个悬崖边,三面都有人把守,救援的上不来,他那年才十六,一个人从悬崖爬上来,救人,又背着我爬下去。他在救人过程中,中了枪,下山的时候流了很多血,的亏他体质好,换别人可能就没命了。”
“所以虽然他脾气差,态度冷,不爱理人,但……”
“戚玥。”戚寒衣穿着训练服出现在隔间的门口。
苏溯也跟着仰头,逆着光的位置,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看不清脸,苏溯就是觉得这个人很符合自己的审美。
“唔,大哥。”戚玥像被抓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啥时候来的。”
“刚刚,你说我脾气差的时候。”戚寒衣淡淡地说。其实更早一些,他知道戚玥其实是因为今晚戚洋一家挑拨的话不放心,想帮他说些好话。
“我说的好话你一句没听见,光捡坏的听。”戚玥小声嘟囔着。
大哥?苏溯立刻立刻将自己的身份带入:“老公?”
戚寒衣目光一怔,仔细看向苏溯,对方眼神清明,和昨日小傻子的状态完全不同,似乎没什么太大问题,虽然突然叫自己老公有点奇怪,但也不排除是因为戚玥在场,故意演戏。
不过怕苏溯过一会儿真的变傻,戚寒衣依旧毫不客气地赶人:“他要休息,你该回去了。”
第58章
见大哥赶人,戚玥只好恋恋不舍地同苏溯道别。
苏溯挥手送她出门,又懒懒打了个哈欠:“我也早点睡。”
他说着就自顾自地钻进被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看来还没出现副作用。戚寒衣的心刚往下放了一半,苏溯忽然一把掀开了被子,伸手把旁边的位置拍得啪啪响:“老公也要一起睡!”
他说这话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理直气壮。对方可是他老公,睡一张床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才不是因为好色,想和好看的人类贴贴。
“别乱喊。”戚寒衣这样说着,却也躺到了床上。
宽大的床铺上,两人各占一边。不仅没有任何接触,中间宽得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苏溯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距离,扭着身体一滚,就挨到了戚寒衣身边,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在对方颈窝间。
似是被这气息刺激到,戚寒衣的喉结上下轻轻滑动。
“别离我这么近。”戚寒衣尽可能地维持着平常的语气,但出口的声音沙哑得惊人。
“不嘛,要贴贴。”苏溯变本加厉,一把将戚寒衣抱住,把脑袋拱到戚寒衣胸口。
“不行。”戚寒衣像被烫到似的,猛然起身,寒着一张脸,就要下床:“我去打地铺。”
苏溯抱着被子,粘上去,想要色色的企图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可是你不跟我一起睡,我们怎么生崽崽?”
戚寒衣气笑了:“说什么胡话,就是睡了你也生不了崽。”
苏溯眼睛慢慢瞪圆了,闪烁这异样的兴奋:“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让我试试。”
漂亮的青年仰靠在床头,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白得有些晃眼,小鲨鱼睡衣散开,露出一小片精致锁骨和肌理分明的胸膛,他就那样大咧咧地摆出毫无防备的姿态,不谙世事的单纯眼神,配上妖冶俊美的五官,却仿佛最致命的诱惑。
戚寒衣毕竟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相反,他喜欢苏溯,对他自然也会有正常的想法和欲望。只是为了不伤害到对方,在不能明确给出对方未来的之前,他不打算做出任何越界的行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戚寒衣被苏溯踩着底线一撩再撩,也有些失去理智了。
“可以。”戚寒衣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狠意,看着又凶又酷。
苏溯看直了眼,傻乎乎地任由对方把自己推倒,凶狠地吻住自己的嘴唇,蛮横地攻城掠地。
心跳得又快又急,分不清是谁的。
呼吸被夺走,苏溯有些头晕脑胀。血气一个劲地向上涌过来。
苏溯第一次看见这么凶的戚寒衣,不是冷,而是褪去冰冷外壳,不再压抑自己以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凶狠到极致的掠夺欲望,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一样。
刺激的酥|麻感像触电一样,从脚尖沿着脊椎骨,一路爬到头顶,和上次那种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次的快|感,仿佛浪潮一般要将人淹没。
太多了,太多了。苏溯的脸涨得通红,脑袋裹成一团浆糊,眼神也不禁有些发直。
戚寒衣抬头时,便看见苏溯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像是被人欺负傻了,话也不说,只半张着有些红肿的嘴,急促地呼吸着。
戚寒衣强忍着停住动作,叹了口气:“还想继续试么?”
苏溯说不清现在什么感觉,亲吻无疑是舒服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又有点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怂唧唧地把脸埋进被子,瓮声瓮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鲨鱼。”
戚寒衣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以睡觉了。谁知道刚安生了没有一分钟的苏溯,又从被窝里掏出来一只鲨鱼公仔,正是睡前被他要去抱着的阿银。
他把公仔举给戚寒衣看,并一脸骄傲地说:“崽崽,我生的!”
戚寒衣看着他那不似在开玩笑的骄傲模样,表情逐渐凝重:“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嗯?”苏溯眨眨眼睛,很努力地开始回忆。他叫什么来着?记忆像是被打乱的资料库,一些零散的片段支离破碎地闪过。苏溯从里面揪出浮光掠影的一角。
“阿银!”他很肯定地说:“我叫阿银!”
果然,苏溯虽然表面清醒,但实际上脑袋已经不正常了。
“……”戚寒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苏溯怀里的鲨鱼:“那它呢?”
苏溯用“你好像不太聪明”的嫌弃眼神地看着戚寒衣:“刚出生的崽崽怎么会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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