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没敢牵手,只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
季予低笑一声,抬脚走到门外。
温轻试着往前走,刚才阻挠他的力量消失不见。
他连忙离开卧室,出去的刹那间便松开了手,转身要跑。
然而他的动作远没有季予快,刚迈开腿,手腕便被对方紧紧握住。
季予偏头,和前几次一样,淡然地对周州说:“温轻我先带走了。”
他话音一落,破碎的门恢复原样,将两方隔开。
温轻用力挣扎,没能挣开季予的手。
季予眉眼温柔,视线扫过温轻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温轻,你辛苦了。”
温轻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砰——”背后的门忽然被大力撞击,发出声响。
温轻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
季予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手是正常人类的温热,但温轻感受到了一阵凉意,从天灵感渗入,冻得他手脚冰冷,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温轻咬紧牙关,三头犬第一次出现时的歌词是送走三头犬的方法。
那这一次的儿歌……或许也是送走季予的方法?
笑嘻嘻呀点点头。
温轻努力扯起嘴角,挤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正欲点头,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季予唇角微弯,语气带了丝宠溺:“温轻变聪明了啊……”
“可惜动作慢了点。”
温轻被迫仰着头,浑身上下的力气在眨眼间被抽光,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虚虚地往下倒。
季予环住他的腰,将人压在门上。
温轻紧贴着门,门也是冰凉的,冷意顺着衣角钻入身体,他愈发动弹不得。
“砰——”门又被狠狠地砸了下。
季予瞥了眼木门,下一秒,木门变成一闪透明的玻璃门。
温轻感受到了门的变化,但是他连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回头看了。
季予捏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一动,指尖缓慢用力地抚过他的唇。
季予嗓音低沉,缓慢地说:“周州看起来很生气啊……”
“是想出来吗?”
他眉眼带笑,故意问:“为什么被困在里面了?”
季予轻叹道:“老师最喜欢看见人类自食恶果的样子了……”
下一秒,门再次被大力撞击。
温轻哭得眼睛都开始疼了。
呜呜这么喜欢周州为什么不去找他……
念头一闪而过,温轻便感受到季予的手微微弯曲,像逗小猫似的,刮了刮他的下巴。
“温轻能告诉老师,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吗?”
温轻眼睫颤抖,喉头莫名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予眉眼微弯:“不说实话是坏孩子。”
温轻勉强张开嘴,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对方温热的指尖趁机探入,勾弄舌尖。
“唔……”
温轻更说不出话来了,他的下巴被迫抬的更高,紧接着,季予的唇便覆了上来。
季予的舌头不像是正常人类的舌头,细细长长,灵巧十足,进入口腔的刹那便勾到了他的喉咙口。
很快,舌头尖端像蛇信子似的分叉,钳住他的舌头。
温轻又疼又痒又想吐,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季予,低声呜咽。
半晌,他下唇还未愈合的伤口突然被用力咬了一口,鲜血顿时溢了出来,血水交缠,充斥着口鼻。
季予垂低眸子,眼底划过一丝满足,气息逐渐变重。
吻了太久,温轻眼前逐渐发黑,大脑也昏昏沉沉的,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死一般的冰冷涌了上来。
见状,季予低笑一声,结束了这一吻。
他低头舔去温轻唇瓣的鲜血,哑着嗓子问:“你们刚才做了这件事吗?”
温轻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垂下眼,纤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
季予笑了声,箍着腰的手掌缓缓下移:“那做了这件事吗?”
温轻缓慢地点了点头,扯起嘴角。
季予神情微怔,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
感受到腰间的力量消失,温轻松了口气,缓缓跌坐到地上。
他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滚、滚开……”
话音落下,季予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
他半阖着眸子,盯着温轻,似笑非笑地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3、
随着季予的离开,周遭刺骨的冷意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温轻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屈了屈手指,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砰——”
身后的门又一次被大力撞击,门框都在轻微震动。
温轻偏头看了眼,才发现木门变成了玻璃门。
站在玻璃门后的周州,应该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笑,眼里却尽是阴翳,低声问:“轻轻没事吧?”
温轻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周州笑道:“轻轻真棒,把季予那个坏家伙弄走了。”
说完,他伸出鲜血淋漓的右手,手臂上一道五六厘米的爪痕,很深,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温轻害怕看见这种血肉模糊的伤口,往后退了一步。
周州笑了笑,食指抵在玻璃门上,用流到指尖的血液,缓慢地画了个爱心。
他一边画,爱心上的血一边沿着玻璃门垂直缓慢的流下,稀稀拉拉,格外渗人。
“晚上见。”周州眉眼弯弯,笑着向他挥挥手。
温轻背脊发寒,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下楼的时候险些摔了。
跑到二楼,他气喘吁吁地扶着墙,慢慢地往书房走。
书房的门没有关,还没走到门口,温轻就远远地看到了里面的郁刑。
同时,郁刑也瞥见了他的身影。
郁刑朝他招招手,笑嘻嘻地说:“轻轻快来,有重要线索哦。”
温轻往前走了两步,便听见司空说:“别进来。”
他脚步一顿,停在书房门外。
书房内一览无余,郁刑站在门边,司空则坐在椅子上,书架角落处还蹲着一个李思文。
温轻侧身看向司空,张了张嘴,正想问李思文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郁刑直接大步走到墙角,把李思文拎到了门边,狠狠扔在地上,埋怨地说:“轻轻,都怪她,她把我们骗进书房,现在我们都出不去了。”
听到这话,温轻立马明白了,书房现在变得和那间卧室一样。
里面的人出不来。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自己能在别墅自由活动。
温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背靠着墙壁,心想,总算是有了一件好事。
嘴巴没被白啃。
想着,温轻抿了抿唇,伤口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季予咬的很深,现在嘴唇还在隐隐渗血,唇齿间一股血腥味。
温轻拧紧了眉,郁刑和司空也看见了他的伤口,脸色微变。
司空半阖着眸子,上下打量温轻的身体,见没有别的伤势,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郁刑的视线在温轻唇边转了一圈,随即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轻轻受伤了啊。”
“都是因为你,”他坐到椅子上,翘着腿,用脚尖点着李思文的背,“要不是因为你,刚才我就能英雄救美了。”
“然后轻轻就要对我以身相许,可是现在……”
说完,郁刑扬起嘴角,歪头瞥看温轻:“轻轻,要不我们下一次投票投她吧?”
听到投票,李思文的身体微微哆嗦,她抬起头,露出被长发遮掩的脸,右脸依然高高肿着:“你、你们只有两票,怎么投我?”
“明天我、周州,还有司空,一共有三票。”说完,她艰难地扯起嘴角。
郁刑看了眼司空,晃着椅子,懒洋洋地:“你以为你能活到投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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