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我想要他死跟我不能让他死有冲突吗?他死了你来吧联盟那群傻逼控制住?你来阻止**发生?”
莫送城似乎是不能理解这些话的含义,怔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霍普列看够了热闹,轻笑出声:“我就知道,时城,你舍不得杀死我的。”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时城已经气到一个境界了,说出来的话都句句带刺,“我比任何人都想让你死。”
霍普列挑了下眉:“那你现在是要把我送回去吗?海盗首领亲自把我这个对家护送回家,我的荣幸。”
“你想多了。”时城冷冷道,“莫送城,回来。”
飞梭和逃生舱的大门一同打开,时城静静等待着自己的下属服从命令。
但时机不凑巧,就在莫送城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震天的爆炸声。
莫送城和霍普列齐齐一愣,后者变了脸色:“时城,你搞的?”
时城暗骂了一句,冲过去抬手就像把莫送城抓回来。
但霍普列的动作比他更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用枪抵住了对方的后脑勺:“解释。”
时城驻足在原地,沉默许久。
他余光瞥向飞梭控制台的监视屏,看着不远处索梅拉爆炸的动静。
不行。
这样的程度,炸不掉整个星球。
他闭了闭眼,再看向霍普列的时候,眼睛的红色加深很多:“霍普列,放开他,我放过索梅拉一次。”
霍普列并不知道这次爆炸的失败,他必须在爆炸结束之前带着莫送城安全回去。
莫送城可以死,但不是现在,也不该是这种死法。
谁都可以杀死莫送城,霍普列不可以,他是最不配的那一个。
果然,霍普列沉着脸盯着他看半天,勉强妥协:“等它炸完。”
时城不屑:“炸完了你会放过我们?”
霍普列却说:“在这种方面,我对你从来没说过谎。”
时城深吸一口气,装模作样拿起对讲机吩咐了一下,静静等待着这次不成功的爆炸结束。
霍普列最不喜欢他闷不吭声,主动开口:“为什么?”
时城不理他。
霍普列“啧”了一声,给手中的枪上膛:“为什么?”
时城:“……”
时城:“索梅拉离你最近,方便膈应你。”
霍普列笑了:“但我之前也给你说过,索梅拉是底线,其他的地方你想怎么闹都无所谓,这里不行。”
时城嗤笑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
霍普列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远处最后的声响也归于平静。
他按照之前的承诺放下了枪,脊背一弯,靠在了后面。
“走吧。顺便帮我给我们那边发个消息来接我。”
时城把宛若石雕一样的莫送城拉过来,头也不转地往回走。
但莫送城却脚下生根一般,走了两步就停下来,定定看着他,小声道:“时城。”
时城:“说。”
莫送城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你……原来是想炸掉整个索梅拉的是吗?”
事到如今计划失败,时城也没什么瞒着的,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嗯。”
“我知道了。”莫送城自言自语道。
他在回到飞梭的前一秒,忽然收紧了手臂。
时城猝不及防后退两步,撞上了身后这人的肩膀。
反感和不适让他下意识绷直身体,拉开了和这人的距离。
莫送城和时城的身高差不多,见他这么疏远自己也不难过,矮身附在他耳边,小声唤了一句:“殿下。”
许久没听过的称呼让时城半晌没回神。
莫送城说:“我快死了。”
时城怔在原地。
“当年夫人告诉我,一定要在我死前帮你把以后的路铺好。”莫送城定定看着他,“放心吧殿下,你想要的一定会成功的。”
就算不成功,他也会尽量让这件事成功。
霍普列远远看着这两人说悄悄话,稍微有点不耐烦:“走不走了?”
“走。”莫送城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和时城一起回到飞梭。
只是这次回去,是他拉着时城。
“你想干什么?”时城一坐回原位,就沉声质问,“我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我妈说的那些你完全可以不……”
“不可以。”莫送城垂眸看着他,表情是和话语截然不同的冷漠,“这是必须遵循的设定。”
时城的瞳孔骤然紧缩。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发现这人已经启动了飞梭的胶囊仓。
“殿下,委屈您一下了。”。
时城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后知后觉看向手腕,才发现在刚刚被莫送城握住的手腕内侧,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针孔。
“……”
过于信任的结果就是导致被下了药都浑然不觉。
莫送城扶着他,小心翼翼把他送到了胶囊仓。
“殿下,会有人接应您的。”
下一秒,飞梭的所有弹药和火药都跟着胶囊仓一起发射出去,火花四撞,浓浓的硝烟掩盖着胶囊仓的存在和轨迹。
时城在胶囊仓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余下空壳的飞梭被莫送城驾驶着,朝着还未宁息的索梅拉驶去。
……
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都见过。
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爆炸,没有人知道爆炸的源头是什么,只是在一片废墟中,有一个什么东西影响了附近整个星系的磁场。
辐射让爆炸接二连三地响彻既定的空间,能源扭曲,在一片绚烂中形成了“三日虫洞”。
这段记忆结束,傅遇安都没能找到爆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和莫送城究竟有什么关联。
他只知道,在爆炸响起的一瞬间,时城的面色惨白,失神地看着前方。
是……发现什么了吗?
傅遇安不确定。
但这个表情,明显不是正常情况下看到莫送城死亡应该有的难过。
更像是——震惊。
真相被察觉后的震惊。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朝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
时城罕见地有些茫然。
他能感觉到,自己那短短一年的记忆正在不知道哪里的地方重播着,因为自己的脑海中也在控制不住地循环那些记忆碎片。
知道放映结束,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霍普列没有任何人知道。
可他不想拥有和霍普列两人之间的秘密,这种羁绊对于他来说,只能徒增恶心和膈应。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傅遇安。
告诉他有关那件事的一切。
五感在逐渐会恢复,以听力为优先,时城听到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试探性的张了张口,比出三个字——傅遇安?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他松了口气。
薄唇动了动,声音有些勉强,但不是完全不能出声了:“你……怎么样?”
“挺好的。”傅遇安忽然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
视线被剥夺,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傅遇安已经算不得是个“人”形了。
就像第一次从惩罚副本出来一样,他整个身体都在逐渐溃散,分崩离析,成为了一个个小数据块,只剩下捂住时城眼睛的手,还有不怎么完整的头颈肩。
他问:“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时城点点头。
“你确定?”傅遇安声音带上了点笑意,“我都还没给你说我的事,你就告诉我?不怕我占你便宜啊?”
时城挑了下眉:“你的什么事?傅教授。”
傅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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