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号死亡。
林江樾眼睫微动, 他认出这逃跑的女人和手持斧头的男人是资料里的失踪者之二。
接着全息投影画面一转,一幕幕血腥残忍的「游戏」画面出现在林江樾和谢延面前。
这里面有人追逐人的猎杀游戏,也有猛兽追人的猎杀游戏,还有走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的逃生游戏。
每个参与者都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命不由己。
光头哨兵介绍道:“相信夫人您看了全息投影,就知道我们这赌局赌的是谁的命了。每局游戏都有八十人参加,由于每次游戏发生的情况不同,所以比赛时长也会不一样,如果您累了,可以随时去休息。”
林江樾看到那个3号男人的枪是被人空投下去的,他注意到了,谢延自然也注意到了。
谢延问道:“为什么3号可以获得武器?”
这些游戏的输赢显然靠的不只是参与者本人。
光头哨兵笑道:“这就是我们这个游戏最有趣的地方了,您观看游戏的过程中,如果有喜欢和欣赏的选手,可以选择帮他买武器、药品和食物,之后如果您觉得无趣了,可以随时收回这些奖励,也可以给他制造麻烦和困难。有蛮多客人享受这种给予之后再夺走的快乐,当然也有客人享受自己赌的人获得冠军的快乐。每场游戏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冠军。”
“冠军会怎么样?”
光头哨兵模棱两可道:“他可以获得奖励。”
林江樾和谢延注意到光头哨兵说的是冠军会获得奖励,但没有说到冠军会被送走。
也就是说这些获得奖励的「冠军」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只要您愿意,您也可以出钱修改游戏规则。之前有一位客人就在一开始将游戏队伍分成了一队和二队,先是让这两队互相攻击,决出胜利的一队,然后再让获胜的一队队员互相残杀,刚刚还是队友的人转瞬就成了敌人,那场游戏过程非常精彩。”光头哨兵眉飞色舞地说,“总之在这场赌局里,您就是掌握这些人命运的神,拥有生杀大权。”
谢延淡淡地陈述事实:“其他包厢里的那些人也有。”
将战场当作游戏,用人命做赌注,坐在包厢里下注的人可以予人生、予人死,不仅他们能享受到刺激与快乐,钱也会源源不断往外送,流入天空之塔。
光头哨兵没有否认,而是客气地转移话题:“刚才因为我们工作不力,让夫人您受惊了,为表达我们的歉意,特意向夫人您送上一瓶疗伤药剂,待会儿观看游戏时,您可以对您看中的选手施以恩赐,让他逃过一劫。”
光头哨兵继续道:“待会儿游戏开始后,在座位一侧会出现「命运之轮」,疗伤药剂就在「命运之轮」的收藏包里,另外在「命运之轮」里还有丰富的物资,您都可以购买。”
谢延冷淡道:“知道了。”
“夫人,我们这里还提供「幸福天堂」,请问您和您的奴隶是否需要来一点助兴?我们这的「幸福天堂」可比外面的纯净多了,保证能让您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啪」,谢延的鞭子狠狠穿过全息投影,全息投影被外来的力量影响,画面出现了水纹一样的波动,画面里那些人的面孔和身体顿时扭曲起来。
全息投影不是实物,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谢延冷冷的目光扫向光头哨兵,强悍的气势如同利鞭甩来,让光头哨兵的心神都不由一震。
“我享受的是掌控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掌控。”谢延抬着下巴,傲然地看着光头哨兵,“以后别拿这些脏东西来问我。”
“明白明白,是我冒昧了。”光头哨兵忙不迭道歉。他的视线在谢延手上扫过,心里不由闪过一丝疑惑:这客人明明是女人。
但她的手未免太男性化了一点,手指上甚至还有细小的伤,这实在不像位高权重的夫人应该有的手。
光头哨兵的视线停留时间很短,但还是被谢延注意到了,他不悦道:“你的狗眼在看什么?”
光头哨兵听出女贵客似有生气之意,立刻道歉:“我只是被夫人的气魄镇住了,眼睛才一时不知该往哪儿看,冒犯夫人了,是我的不对。”
谢延冷哼一声,无形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几乎将光头哨兵淹没。
光头哨兵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这位女贵客审视。
“听说哨兵的五感很敏.锐,你觉醒了哪几种五感能力?触觉?听觉?”谢延慢条斯理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如果是觉醒了触觉能力的哨兵,是不是可以更好玩?”
始终低垂着眼帘秉持着做奴隶的本分且五感能力全部觉醒的林江樾:“……”
他是不是多心了?他怎么觉得谢延意有所指,好像想借机报复他?
光头哨兵擦了擦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打从这女贵客带着男奴隶出现在黑市,所有人都知道她有独特的嗜好,不过他可没兴趣当女权贵的男奴隶。
正当光头哨兵纠结该如何回答才能不得罪客人时,林江樾忽然说话了。
“主人,您不想要我了?”林江樾扑到谢延怀里难过地问,“是我没有满足您吗?”
一个男人撒娇的画面很容易让人生理不适,但林江樾撒娇却可以做到一点不违和。
“两个一起玩,不好吗?”谢延的皮鞭轻轻滑过林江樾的背脊。
虽然隔着衣服,但坚硬的木柄摩擦皮肤的感觉还是很强烈,林江樾露出顺从的笑容:“好啊,当然好啊,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您高兴就行。”
他说着便将谢延压向宽大的沙发,谢延抱着他顺势坐进沙发里。
两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光头哨兵想走又不敢走,生怕女贵客还有其他吩咐。
这时谢延抬起眼帘,冷冷扫了光头哨兵一眼:“我对你没兴趣,滚。”
光头哨兵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包厢。
林江樾趴坐在谢延怀里,脑袋枕在他肩头,两人姿势亲昵。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两人似乎是在做一些事。
然而林江樾只是在谢延耳畔,用极轻的声音道:“我看您挺适合,也挺享受的嘛。”
他语焉不详,语气暧昧,不过谢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适合」是指适合女贵客这个角色,「享受」是指享受这种变态人设。
林江樾的调侃没有挑起谢延的一丝怒火,对方反而非常平静地问:“你呢?”
林江樾:“……”
他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吗?
谢延演技精湛,他的演技也不赖啊,要是说谢延很适合很享受现在的角色,那他岂不是也很享受奴隶这个角色?
林江樾被谢延反将一军,有片刻愣怔,但他眨了眨眼,很快就恢复从容的神色。他突然起身,将谢延抱起,换了一个方向坐在沙发里,然后让谢延坐在他身上。
“我觉得这个姿势更适合我们,反正我挺享受的,就是不知道主人对我的表现满意吗?”林江樾挑衅地看着谢延,不过他在那双沉稳宁静的黑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林江樾扶着谢延的腰时,手肘碰到了他腿上冷.硬的金属。
是枪。
林江樾挑了挑眉。
光头哨兵退出包厢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这奴隶大胆地将主人抱了起来,心道这主仆两人玩得还挺花。正是这两人的姿势,让他打消了对女贵客性别的怀疑。
光头哨兵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全是林江樾和谢延的表演罢了。
在包厢门被关上后,林江樾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见谢延拔出了腿上的枪,然后将冰凉的枪口指向了他珍贵的脑袋。
凉薄的唇微动,无情的声音响起。
“满意。”
林江樾轻快笑道:“嘴上说着满意,手上用枪指着我,您的满意真别致。希望那家伙不会再怀疑你的性别了。”
“无碍。”谢延冷漠地站起身,似乎是不怕被对方看出破绽。
谢延缓缓收起枪,问道:“你从荒城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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