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哥,这么多的鸡鸭鹅,咱们挑哪几只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最肥最好的啊!要不怎么体现出咱们阿金哥稀罕阿想呢?你说是不是,阿金?”
即便被朋友弟兄打趣,阿金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爽快地承认了:“那当然。阿想可是我媳妇,我肯定要送她最好的。”
一听这话,小伙子们便又开始起哄——
“哟哟哟,这还没过门呢,就喊上媳妇了。”
“就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字没一撇那也差不离了。”
说着,阿金扫视了一圈笼舍,一眼就相中了这笼舍里最肥的那只大公鸡。
那只公鸡正在睡觉,被抓的时候脑子都还没完全清醒就这样被关进了笼子里,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急得在笼子里“喔喔喔”地叫。
抓完了鸡后,阿金环顾了一圈,随后又指向了邵丰和程旭源所在的方向——
“鹅和鸭就选那边两只吧,瞧着够壮够肥,阿想一定会喜欢的。”
邵丰:!!!
程旭源:???
听到够壮够肥四个字,两禽惊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卧槽!这是要拿他们俩开刀啊!
想也不想,一鸭一鹅连忙扑扇着翅膀迈起小短腿准备跑路。
眼见着他们想跑,阿金连忙带着弟兄进来围堵。
听到外头的动静,笼舍内的其他家禽瞬间从睡眠中惊醒。看到眼前站着的一帮人,家禽们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一时间,禽舍内鸡飞狗跳。
“嘎嘎嘎嘎!”
“呱呱呱……”
“咯咯咯咯哒……”
趁着眼下的场面一片混乱,邵丰和程旭源连忙溜到围栏边。就当他们扑扇着翅膀准备来个“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时候,翅膀却猛地一紧,随后他们整只禽都跟着离地而起。
扭头一看,顶着一脑袋鸡毛的阿金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可算抓到你们了。”
*
相比较惨兮兮即将变成预备食材的两人,苏霁虽然换了个性别但其实倒也不算太惨。毕竟目前婚礼还没开始,“阿想”暂时还是安全的。
尽管目前和同伴分开了,但苏霁却并不着急。若他猜得没错,此时其他人应该跟他一样,成为了剧情角色。
如果他拿到的是受害者阿想的第一视角,那么另外三人中肯定有人是加害者那一方的视角,以及作为旁观者的第三视角。
三种不同的视角,三个不同的线索方向终将汇聚成一个真相。
如果是他想的那样,那他就必须得知道阿想所知道的一切才能拼上整块拼图。
而且……他如今拿到的身份也让人寻味。
苏霁心道:阿想,你让我成为你真的仅仅只是想让我经历一遍你过去的苦楚吗?
……
走进村寨,一路上苏霁便收到了不少人的招呼,上到八十来岁的阿婆,下到七八岁的小娃娃。由此可见,阿想在寨子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苏霁渐渐陷入沉思:一个年轻的,人缘还算不错的姑娘死得不明不白,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提起没有任何人深究,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还有配阴婚……
这些事情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来看根本就是盲点。
……
见苏霁走过去后,大树下,几个编竹筐的姨婆开始闲聊了起来——
“没想到啊,罗家那个大的刚死还没一年,小的又要娶亲了。”
“人死不能复生,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哥哥是走了,但也不能让弟弟一直打光棍吧。”
“话是说的没错,但是没想到阿金竟然还真的打算娶阿想。”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阿金喜欢阿想寨子里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什么呀,我说的不是这个。”
就见那着蓝衣的阿婆放下竹筐道:“阿金的爷爷好歹也是族长,他们罗家跟村长家又是亲戚。阿想虽然人勤快又漂亮,但到底是没爹没娘的孤女,娘家阿婆年前还去了。怎么看都与罗家不相配啊。”
“这谁知道。或许罗家人就看中她一个没娘家没靠山的孤女好拿捏呢?”
几个婆姨在这儿絮絮叨叨地瞎聊,全然没想到她们的话全被“正主”给听去了。
不远处的墙后,苏霁一脸若有所思。
没想到阿金还有一个早死的哥哥。
成亲、门不当户不对的孤女……配阴婚。
苏霁敏锐地在其中嗅到了一股不可告人的阴谋气味。
之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没再继续揪着阿想和阿金的事不放。苏霁听了半天家长里短也没能再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于是就离开了。
循着阿想的记忆回到了她家。
这是一栋简陋的吊脚楼,面积不大,但胜在干净舒适,院子里还种了花花草草,可以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很热爱生活。
大约一年前,阿想的外婆去世了。在那之后,阿想都是一个人生活。
外婆是个蛊女,这个秘密阿想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村寨里的人并不知道。
外婆走后,留给了阿想一本关于蛊术的册子。但是阿想一直收着没有动。
联想到罗老身上的蛊,苏霁决定去翻一翻那本册子,想要寻找一下相关的线索。
就在这时,楼下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阿想!”
“阿想姐!下来啊!”
“嘎嘎嘎……” “呱呱呱……” “喔喔喔……”
听着楼下此起彼伏的呼唤声,苏霁的额头不禁爬上了几条黑线。
明明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这个阿金怎么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堆鸡鸭鹅。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虽然万分不愿,但苏霁最终还是下了楼。
看着眼前这一笼笼的家禽,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阿金身旁的那个小少年便随即说明了来意——
“阿想姐,这些是阿金哥给你送的聘礼。除了这些鸡鸭鹅,后头还有梳妆柜和银首饰呢!全都是阿金哥亲自挑的,你肯定喜欢!”
“朗达。”阿金喊了少年一声,小麦色的脸颊上竟透出了一抹尴尬的红晕。
朗达看了阿金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话不多说,当即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鸡,接着朝着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一时间,那些帮忙搬运聘礼的小伙子一窝蜂全散了。
见人都走开了,阿金的神情这才稍稍变得自然一些。
“阿想,这些都是我亲自为你挑的,你喜欢吗?”
苏霁原本想回一句“不喜欢”但是又想到了游戏先前提示说不能OOC,于是只得憋屈地“嗯”了一声。
听闻,阿金脸上随即泛起了满足的笑意,“那就好。”
看着眼前人饱含深情的笑眼,苏霁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虽然他平时也会做一些母婴、化妆护肤品的推广,但是他真的不是那种性取向啊。
眼见着自己要被粉红泡泡包围,耳旁却突然传来了一阵——
“嘎嘎嘎……”
“呱呱呱……”
鸭子和大白鹅的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就戳破了某种恶心巴拉的粉红滤镜。
下意识的,他连忙弯下腰提起笼子。阿金见状连忙上前:“我来帮你吧。”
苏霁后退了一步,“阿金哥,按照规矩咱们在婚礼前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不吉利,你难道忘了吗?”
闻言,阿金顿住了脚步,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苏霁见状连忙催促道:“赶紧回去吧。”
“可是我想见你啊。”阿金有些不舍。
苏霁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咱们今后能天天见呢,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的。”
“……”
“好吧,我先回去了,阿想,你……”
不等阿金说完,苏霁随即将人给推出了院门,“回家吧,咱们婚礼那天再见。”话毕就“啪”地把门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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