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东寰宗宗主是担心温匀霖这次直接甩手不干了。
温匀霖:“东宗主多虑了,若是我想独善其身,就不会来了。”
东寰宗得了温匀霖的保证,这才放下心了,视线也转到了站在一旁的秦瑾晟身上,“这便是温神君的爱徒吧?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温匀霖冰冷的表情这才柔和了一些:“嗯,阿晟,这是东宗主,东宗主为人正直,心怀天下,在剑法一道上造诣极深。”
秦瑾晟:“瑾晟见过东宗主。”
简单的寒暄之后,东寰宗宗主才道:“温神君,其实我还有一事,想与您单独谈一谈,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
虽然现在其他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人在,若是想说点什么秘密,这里还真不太合适。
东寰宗宗主:“我让我宗弟子带小秦仙君去茶室休息。”
温匀霖沉默片刻,才对秦瑾晟道:“若是等得无趣,就背书。”
秦瑾晟:“是。”
很快有弟子被东寰宗宗主招唿过来,带着秦瑾晟离开。
东寰宗的宗门服饰统一都是雾蓝色,只是内门弟子的服饰会偏白,而外面弟子的服饰偏蓝。
东寰宗宗主叫来的这名弟子服色以蓝居多,显然是外门弟子。
从议事堂去茶室的路需要走过一条长廊,而这条长廊又能通向好几个地方,来往的弟子比较多,看到那外门弟子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过,难免会投来视线关注,甚至上前来询问。
没办法,这段时间炎山大魔整得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原本草木皆兵这形容,多少带着夸张的成分,但是对于炎山大魔来说,还真是万花皆可成敌。
在那名带路的外面弟子沿路解释了无数次之后,总算是把秦瑾晟带到了茶室。
“小秦仙君可在此等候,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告诉我。”那名弟子温笑道。
秦瑾晟:“多谢。”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响起一阵吵闹声。
听到那声音,带秦瑾晟过来的弟子脸色变了变,整张脸似乎都在表达着三个字——麻烦了!
下一刻,一个穿着偏白色弟子袍服的男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视线在茶室里一扫,立刻看向了坐在那椅子上,正端着一杯茶的秦瑾晟,眼中仿佛迸射出更强的火光:“好啊!果然在这里!你们还合伙来骗我说他已经离开了!”
“我们没骗你啊!少主,云祈真的走了啊!”
男子却完全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直接抽出了手中的长鞭,狠狠地甩向了身后,重重地拍在了紧跟在后面拉扯着他的几名弟子身上!
那鞭子显然极其厉害,鞭身上还汇聚着橘红色的火光,一鞭扫过去,那几名拉着他的弟子瞬间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痛叫打滚。
男子甩了这一鞭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啪啪甩了好几鞭,直抽得地上的那几名弟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下一刻,男子一收长鞭,又朝秦瑾晟的方向勐甩过来。
秦瑾晟当然不可能乖乖坐在原地等着鞭子落下,而是直接端着茶杯,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桌子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再次坐下,将茶杯放到了一边。
奉命带着秦瑾晟进来休息的那外面弟子看了一眼被放下的茶杯,脸上闪过一瞬的异色,但又迅速恢复过来,苦着脸对进来的男子道:“少主请等一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可惜那少主并没有听进这番话,他已经被愤怒烧去了理智,眼眸中闪过了红光,已然有入魔的征兆。
他又朝秦瑾晟的方向甩了几鞭子,直接把茶室里的桌椅都噼得破烂不堪!
秦瑾晟避让了几次后,就飞出了几张黄纸,咬破指尖,在上面飞快地画了几笔,用掌风一推,便将那绘制好的符箓贴到了甩过来的长鞭上,于是,长鞭上凝聚着的火灵力瞬间被符箓阻断。
见此,那少主越发愤怒,大喝着:“云祈!竟还敢还手!”又抽出了一把长剑,朝秦瑾晟攻来!
“少主!你真的认错人了!他真的不是云祈!云祈已经离开了!”
“少主住手啊!”
“少主!”
一群人想拦,但是碍于那人的身份,又不敢用全力,直接被那少主用灵力震开了。
长剑噼下,秦瑾晟侧身避开,抬脚照着那人的脸就踢了过去!
那被叫做少主的人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手中的剑也当啷落地。
见此,全场瞬间寂静。
下一刻,跟着那少主进来的弟子纷纷抽出了自己的灵器,对准了秦瑾晟。
带着秦瑾晟进来的那名外门弟子只感觉麻烦事越来越大,赶紧道:“别别别,他是温神君的弟子,是宗主让我带他来茶室休息的,宗主和温神君有要事商议。”
那些弟子一愣:“你怎么不早说!”
外门弟子欲哭无泪:“我一直在说啊!”可是少主上来就开打,其他人又吵吵嚷嚷地喊着住手,直接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
少主从地上爬起来,眼眸中的血色更深:“你这个……”
其中一名弟子从兜里拿出了一团东西,大着胆子冲上前,照着那少主的脸就是一洒!
一团红色的粉末瞬间扑到了少主脸上!
而被这些红色的粉末拍了一脸之后,少主身体一晃,嘴里还不甘心的又喊了几声“云祈”,而后眼睛一闭,软倒到了地上。
确认他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才有几名弟子上前来,将少主扶到了其中一名弟子的背上。
这些人动作十分娴熟,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余下的那些红色粉末还被那些弟子小心的收拢起来包好。
“秦仙君,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少主这次会到茶室来。”带秦瑾晟过来的外门弟子道:“您没受伤吧?”
秦瑾晟弹了弹身上的灰:“我想知道原因。”
“呃……您不知道?”那外门弟子反倒还愣了一下,“我以为这事早就传遍了。”
秦瑾晟:“不知,能说吗?”
“秦仙君方才应该也听到我们少主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了吧?那个云祈,原是我们少主的心爱之人,可就在他们结道大典那天,云祈被测出了魔族之血。”
“眼见自己的魔族身份暴露,云祈立刻卸下了伪装,一剑捅伤了少主,又打伤了宗主和宗内弟子,跑了,少主强忍着伤痛去追,也不知道是追上了还是没追上,回来之后他就成了这样,时不时发起病来,看到一个人就误认成是云祈,还喊打喊杀的。”
那名弟子叹息一声:“我们原以为少主和那人会成为令人艳羡的道侣的,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流着魔族之血,是魔族之人,现在少主恨极了他,但又忘不掉他,就这么煳里煳涂的。”
秦瑾晟:“道侣?”
弟子:“没错。”
秦瑾晟:“是什么?”
弟子:???
那肚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仙君,您说笑吧,您不知道道侣是什么?”
秦瑾晟:“我应该知道?”
那弟子:“这……冒昧地问一下,秦仙君,您可有心悦之人?”
秦瑾晟:“师尊。”
“哈哈,师徒之间的感情应该是用敬仰和钦慕这些词,所谓心悦之人,就是那种让你控制不住地想亲近,想靠近,想拥抱,想同睡在一张床上,然后一起双修的人。”
秦瑾晟:“双修,是指对掌对坐,互相调息吗?”
弟子:“……”
这一刻,那名弟子心中浮现出了深深地罪恶感——他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玷污了温神君养出来的一朵小白花。
完蛋,这要是被温神君知道,他会不会被暗杀!
弟子不由打了个哆嗦,赶紧道:“对对对。”
秦瑾晟:“那个云祈,在结道大典上被测出魔族之血后,你们宗门的人是什么态度呢?你们少主又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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