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却又想不出来有哪儿不对劲,想了想,他也转身回了晚宴。
但是他回去的时候,在原来的位置却没有找到陆不辞。
许棠又是微微一怔,刚想点开光脑打电话给陆不辞,就听到之前坐在一起的一个Alpha喊他:“嫂子,你找陆g……不是,你找陆不辞啊?”
许棠点了点头,朝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方正忙着跟朋友说什么事,语速有些快:“刚才好像是陆叔把他喊过去了。”
许棠轻声道了谢,刚想打电话呢,就听到了光脑发出了响声。
他顿了顿,心里面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果然,一接电话,他就听到了Alpha有些重的喘息声:“糖……糖糖。”
那种喘息声里面夹杂着沉甸甸的欲念,甚至许棠都恍惚觉得Alpha十分具有侵略性的苦艾酒信息素顺着光脑传了过来。
Omega的脑袋整个都是懵的,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陆不辞你在哪儿?!”
但Alpha却像是已经烧糊涂了,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自顾自地、断断续续地说:“糖糖……我乖不乖……”
他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却跟着低低地笑了起来:“算计我,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
“糖糖,”他说着说着又没了刚才拽兮兮的样子,语气又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就像是小动物露出了自己软乎乎的肚皮:“我是不是……嗯,很厉害?”
“……”
许棠急得脑袋都要着火了:“陆不辞!你先跟我说你在哪儿!!”
但是出乎预料的,那边的Alpha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竟然细细地抽泣了起来,充满了委屈道:“你……竟、竟然凶我……”
“……”
许棠诡异地默了默。
他想,他知道他家Alpha是在发什么疯了。
——他的易感期来了。
——
这个世界是十分公平的,Omega每几个月就会有自己的发/情期,相应的,Alpha也会有易感期,不过相对于Omega的发/情期而言,易感期是一年才会有一次。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会有人会轻视易感期这三个字,Omega们在发/情期时的难受还能有抑制剂可以缓解,Alpha们却只能凭借自己忍过去。
Alpha们在这个时候,会一改平时冷静强大的模样,变得情绪脆弱,易怒,暴力,重欲,而且头疼欲裂,对信息素的控制力变得几乎为零,如果拥有自己的Omega,那在这个时候,Alpha还会对自己的Omega占有欲爆棚。
不过幸好,和Omega在发/情期内可以有Alpha的标记安抚一样,Alpha的易感期也可以由自家Omega的信息素安抚。
许棠和陆非渝在一起三年,见过两次他的易感期,嗯……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这个「惨不忍睹」还不止是形容陆不辞,他作为陆不辞的Omega,在这家伙的发情期内,一样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许棠现在都还记得前两次Alpha易感期发生时的情形。
第一次是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完全标记,Alpha的不安更重,只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面咬下一个又一个的临时标记,Omega腺体处的皮肤恢复能力很强,往往晚上咬了第二天就会好,但是纵使是这样,也抵不住Alpha跟狗一样,等着他易感期过去,许棠那处的皮肤都深深浅浅的青紫了了一片。
第二次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完全标记,许棠以为那总该好受多了,但他没想到,可能是因为有了完全标记,Alpha把他彻底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但他离开半步这人都会不安到满眼是泪,甚至还出现了筑巢行为,等许棠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硬生生地被按在床上怼了好几天没下床。
按理说陆不辞的易感期应该还有一两个月才到,但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诱导,再加上Alpha最近受了不少伤,导致他信息素紊乱,这才让易感期提前。
许棠抿了抿唇,收了思绪,动作却丝毫不慢地寻着Alpha在电话里说的位置找了过去。
那是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许棠站在门口,反复确认了两遍内找错位置之后,才抬手准备敲门。
他没想到,他刚一抬手,就见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里面伸出了Alpha体温有些滚烫的手臂,把他一下给拉了进去。
许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抵在了门上,对方像只大狗一样,脑袋胡乱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像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Alpha的体温很高,房间里也没开灯,在昏暗的环境里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面显得更为明显,弄得许棠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伸手微微推了他一下。
但这一下,就像是引爆了火山,Alpha气愤又委屈,烫得惊人的唇齿反复地咬着他微凉的耳垂:“糖糖……你不可以嫌弃我……你不可以不要我……”
许棠被他这又蹭又咬的动作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迎着他带着泪光,还充满了委屈的眼眸,硬是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话。
软乎乎的Omega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就着这个别扭至极的姿势哄着自己的Alpha:“你乖,我没有不要你。”
易感期情绪失控的Alpha听不进去任何话,脑袋埋在许棠的脖颈里,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这人灼人的眼泪滴在他的皮肤上,许棠叹了口气,想了想,伸手轻轻捏了捏Alpha的耳朵。
果然,Alpha像是被安抚的大狗一样,安静了下来,但动作却依旧没有变,偶尔还能听到两声极其轻微的,充满了委屈意味的哼唧。
不过许棠却没有放下心,甚至,他觉得自己背后的寒毛都悄然立了起来。
——就是这个样子,在他陪陆不辞度过的第二次易感期,Alpha就是用这个样子哄得他心软,最后直接被绑在了床上,甚至上厕所……都没能下床。
许棠的手指微微攥了攥,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耐心轻哄:“我不是想推开你……陆不辞,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你坐下来抱我好不好?”
但Alpha却没有动。
许棠心里面升起了某种预感,心跳无声加快了许多:“陆不辞……”
Alpha因为把头埋在他脖颈里的动作,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带着明显的控诉:“你叫我陆不辞,你叫他渝哥。”
许棠只觉得喉咙有些紧,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Alpha宛如稚子,带着委屈十分倔强地说:“你要补偿我。”
“不是,辞——”
然后,他就感觉Alpha体温灼人的手慢慢往下,不容拒绝地贴在了他的后腰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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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许棠全身的毛都要炸开了。
他和陆非渝在一起三年, 现在将近四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这踏马是在外面啊!晚宴上那么多人,甚至那么多媒体, 要是真出了点什么特殊的事, 真就是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面前了。
许棠紧张得两只耳朵都红透了,却还强制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哄抱着他不放手的这只大狗:“陆……陆不辞……”
他的声线带着很明显的颤抖, 甚至因为过于紧张,都带了一丝涩意:“这是在外面……”
“嗯。”Alpha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在沉沉的黑暗中, 紧紧地盯着他的耳垂, 然后带着浓浓的危险意味,用自己的犬齿反复地磨着他的耳垂。
这个动作像极了平时Alpha在床上激动时下意识的动作,一声细细小小的呜咽从Omega的喉咙里滚了出来,甚至他纤细的、抓着Alpha衣角的手指都用力得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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