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云对此非常满意,除工资外还特意给它包了一个大红包,让它明年再继续过来当老师。
红包是柯盼夏拿给乌金的。姜庆云忙于工作早出晚归,到现在还没亲眼见过它。
乌金接过红包说了声“谢谢”,转头给自己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和电脑。
因为蛊虫的身体太小了不方便,它一般会化形。
乌黎对它天天盯着屏幕表示怀疑,“你这个身体,视网膜都是和人一样的吧。这样下去真的不会近视?”
“那就近视呗。”乌金现在已经摆烂了,不以为然:“你们人类不是还发明了眼镜吗?”
它变成“张老师”时就天天戴着副黑框眼镜。它这张脸戴眼镜其实挺合适的。
可乌黎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它金蚕蛊的形态戴眼镜,不自觉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乌金像闻到鱼腥味儿的猫贴了过来。
乌黎抿了抿唇,说:“没什么。”然后就要埋头继续看书。
乌金盯着他,嗓子有点发痒。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乌黎认真想了想,说:“有啊。”
“谁?”
“邵航。”
乌金好半天才想起这么个人,脸顿时挂了下来。
乌黎注意着它的神色,说:“你不高兴?”
乌金拉了个脸,不爽道:“我想杀掉他。”
乌黎:“最好别。”
乌金忽然指了一下他的嘴唇,说:“你嘴上有死皮。”
然后,乌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个黑影在眼前晃动靠近,紧接着,他的嘴唇被某种温热的柔软物轻飘飘地啃咬了一下。不痛,却痒,很麻。有种接通未知电源,被电到的感觉。
温热一触及离。
乌黎身体下意识颤了颤。
“你,在干什么?”他抬头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乌金。
“我没干什么啊。”它一脸无辜,“我只是饿了。”
这其实很正常。
蛊虫就是以驭蛊师的身体发肤为食。他们为什么会同生共死?据说在每个驭蛊师死后,他的蛊虫都会不可控制地被吸引吃掉他的血肉,每一块皮肤每一根头发,随后蛊虫就会因再也得不到美食而被饿死。
乌金以蛊虫的形态去吃他嘴唇的死皮,或是掉落的头发时,乌黎并不觉得奇怪。
可当它是人时,他就会感到一种莫名且深深的羞恼。
“你下次不能这样。”他喉结滚了滚,觉得头疼,只得放缓了语气温声说:“在人类世界里,这意味着接吻,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情。”
“我就要这样。”乌金撇了撇嘴,眼珠一转,又说:“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情人。”
乌黎:“……别闹。”
“我是认真的。”乌金一步步靠近他,他后撑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床上。它拿起他的手,摸向自己人类形态的脸蛋,微笑道:“人类之间的喜欢,不就是源自外形的吸引力吗?如果你嫌我不好看,我可以变成任何你喜欢的模样。”
“你不用这样,你现在就挺好的……”乌黎想缩回手。它不让,力气大得出奇。
“不用担心,我也有人类的性器官。”为了证明,它开始解腰带。
“情人之间做的那些事,我也可以满足你。”
乌黎:“……”
第137章 关系
乌黎想说, 谢谢,他不用。
有时候,真不能用人类的思维去理解一只蛊虫。
要是换作别人, 大概会觉得它是在性骚扰。哪有人会说一不二直接脱裤子?
可乌黎却明白, 它估计只是想向他证明,或炫耀?
他本该及时制止的。
但因为内心实在有些好奇, 它所说的人类器官长什么样。就这样停顿了几秒, 眼睁睁看着裤管滑落,眼前出现了震撼的一幕。
是真的很逼真。而且, 大。
他的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怎么样?”乌金挺了挺胸膛,说:“能满足你吧?要是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变得更大。”
小小一只的金蚕蛊就像西游记里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 可以随意缩放。
它说的话是直白了些。
不过也可以理解。乌金是听茶馆说书故事长大的。乡野之间, 难免粗俗。
乌黎第一反应就是:“我的内裤你穿不下吧?”
乌金:“是的,所以我没穿。”
乌黎:“……下次周末出门,去买一下。”
乌金:“又没事,不穿也挺舒服的。”它至今没搞懂为什么人类要穿衣服这件事。
乌黎额角微跳,低声道:“不行。长期遛鸟会得病。”
乌金说:“你骗人。”它继承了一个生物学家的知识记忆, 里面都没提到过这一点。
乌黎:“真的。这属于生理层面的常识, 你不知道也正常。”
“好吧。”乌金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有伤风化。乌黎默默走近, 帮它提起了裤子, 并系上腰带。
乌金低头看他,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
“就是, 当我的情人。”
乌黎被它这话吓得重重咳嗽起来。
“怎么,你不乐意啊?”乌金不高兴了。
“没、没。”乌黎怕惹它不开心, 忙道:“只是太仓促了, 我需要时间想想。”
乌金:“那我给你时间, 一天够不够?”
乌黎举起两根手指:“可以两天吗?”
“不行。”乌金眉眼又开始阴沉。“这有什么好值得两天去想的?”它蹬着乌黎,“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乌黎:“没有,我们很般配。”
这世上不会有比蛊虫更匹配驭蛊师的关系了。
就像稳固的铁三角,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懂彼此。
再加上那张银色卡牌所说的攻略……
乌黎陷入了犹豫。
乌金:“那就这样,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告诉我结果。”
乌黎只好同意。
“等等,我说过我不想谈恋爱!”他后知后觉。
乌金弹了弹手指,打哈欠道:“情人又不是恋爱关系。我不需要你早安晚安嘘寒问暖,也不会吃醋闹脾气。相反,我可以教你学习,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多好。”
乌黎:“…这不就是炮友吗?”
“瞧瞧你这话,多难听啊。”乌金摇头看着他说,“在从前,这种,我们都称之为情人。”
乌黎刚想说自己没有生理需求,乌金先一步道:“最近我看你天天床单濡湿。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纪,咱都懂。只是这样下去,迟早会憋出问题的。”
乌黎:“……”
他与它日夜相处,彼此有点动静都互相瞒不过。
乌黎深吸一口气,“让我想想,好吗?”
快下课了。乌金单手插兜,边收拾课件,“你想呗,我又不急。”
它一副为他考虑,为他好的倾向。
乌黎却感到了一丝诡异。
金蚕蛊为什么会突然想和他发展这种关系?
难道,它也获得了类似的银色卡牌?
乌黎在脑海意识中呼叫卡牌,很快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银色卡牌:“我们可以保证,每对人外和玩家中,只有其中一位会获得我们的系统。”
乌黎微微蹙眉。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它想吃他的精。。。
从某种层面而言,乌黎猜得确实没错。
诡计多端的金蚕蛊,其实有点闷骚。它从来不会主动将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而是会从侧面,总之用尽一切手段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
但他彼时还不知道的一点是,它同样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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