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让触手化作半透明的状态,探入了段燃的血肉之间。
带着酒味的神秘果然已经渗透进了段燃的身体,与段燃脑袋上的血肉结合在一起,靠物理的手段无法祛除。
闻离晓思考了片刻,同时动用“美丽”和“严厉”的权柄,先将神秘与血肉的规则设定为互相排斥,随后将段燃的血肉的存在形式修改为神秘学意义上的筛子,把酒味神秘给漏出来,随后被闻离晓的触手全部吞噬。
这样一套下来,大部分神秘都已经消失,只剩下零星一点漏网之鱼,闻离晓现在的力量不够,实在取不出来。
不过“上帝”现在应该也不能准确定位到他们的位置了……回头他用触手给段燃遮挡一下,应该也差不多了。
闻离晓反复考虑了一下,确定问题不大,才收回触手,站直了身体:“将就吧。”
段燃依然蹲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脑交这种play对人类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胡说八道什么。”闻离晓习惯性地无视掉了段燃嘴里那些听不懂的词汇,“起来吧,‘上帝’想要定位到你的话还是能感受到模糊的位置,我们先走远点——还不起来?”
段燃仰头看着闻离晓,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苦恼、羞耻、自暴自弃交织的复杂情绪,强调道:“小朋友,我是一个生理功能很正常的成年男人,所以你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一缓。”
闻离晓:“……?”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预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47章 自我暗示
就在闻离晓打算真的打开段燃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的时候, 段燃忽然一跃而起:“有人来了。”
闻离晓转过头,恰好对上之前那个服务生惊诧的眼神。
这个曾经是段燃队友的年轻人目光在闻离晓和段燃之间转了转,有些疑惑地道:“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段燃侧头看了眼身后带着花园的小别墅, 吹了声口哨:“出息了, 打工三年直接换别墅。”
孟柯连忙摆摆手:“没有,这是去年我工作做得好,老板发的年终奖。”
小打工邪神闻离晓想到自己还和夏周一起挤在几十平米的出租屋, 顿时扫了眼目前自己名义上的老板:“我们有年终奖吗?”
段燃本来想说有的——除魔协会的年终奖还是比较慷慨的。但再慷慨,也没慷慨到直接送一套花园别墅的程度。
他只能咳嗽一声,岔开话题:“不好意思, 我不小心撞到头,所以停下休息一下,马上就走。”
孟柯关心地道:“摔到头了?要不要去我家包扎一下?”
似乎怕两人误会, 他解释道, “我看你面熟,感觉像我以前认识的朋友, 不是有什么坏心。”
听到这句话, 段燃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用眼神征询了一下闻离晓的意见, 随后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
孟柯的家装潢得非常具有东欧风,但里面家具的摆设、小物件的风格则带着浓浓的□□特色。
孟柯取了医药箱回来放在段燃和闻离晓面前, 笑着道:“天色比较晚了,如果不嫌弃的话, 今晚可以住下来。”
闻离晓稍微抬了抬眉毛。
他正好想研究一下被“上帝”改造成信徒的人的灵魂是什么状态。
他接过医药箱,拿出纱布, 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段燃脑袋上缠, 力求把段燃缠成一个粽子。
段燃哭笑不得地任由他发挥。
孟柯端来一盘零食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们俩,忽然笑着问:“你们两个不是兄弟、是情侣吧?”
闻离晓的动作一顿,和段燃一起扭头看他,同时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孟柯被两人一起盯着,吓了一跳,比划了一下:“因为你们两个长得不像嘛,而且举止这么亲昵……啊,放心,我们这边很开明的。”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眼前两人不愿意坦白的原因,大大方方地道,“每一种爱情都值得我们尊重,主对所有人都赐予平等的爱,作为主的信徒,我们并不歧视任何兄弟姐妹。而且我的爱人也是一位优秀的男性。”
这倒是个令人意外的消息,段燃充满八卦欲地问:“不知道你的爱人是……”
孟柯脸上浮现出一抹伤感和怀念:“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啊,这……抱歉。”
“没什么。我看到你们,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他。”孟柯温和地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闻离晓眉毛忽然挑了挑,突兀地问:“能看一眼您爱人的照片吗?”
孟柯有些意外,但还是道:“可以,稍等。”
等孟柯走远,段燃才无奈地道:“小朋友,你朝人家伤口戳刀子干什么?”
闻离晓冷哼一声,扫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一年多’这个时间点有些太巧了。千万别告诉我你没想到。”
在一切和神秘有关的事件上,巧合都未必是巧合。
段燃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果然,孟柯捧着一个相框,向他们介绍里面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就是他去世的爱人时,闻离晓斜睨了段燃一眼。
照片中的男人仅仅是一个侧脸,脸上有人工模糊的痕迹,但依然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就是段燃!
闻离晓看看抱着相册一脸甜蜜的孟柯,故意问:“你们过去一定很甜蜜。”
孟柯露出幸福的笑容:“是的,他是一位温柔的绅士,对待任何人都谦卑有礼;他还是一位强大的男人,无论怎样的异教徒都能轻松诛灭;他还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孟柯连说了三点,除了中间的强大勉强对得上号,其他可以说和段燃毫无关系。
闻离晓像是看不见段燃精彩纷呈的脸色,详细地向孟柯打听了关于他们是怎么相知相识相爱,就差把孟柯和那位爱人床上的事都问个一清二楚。
问到最后孟柯羞得脸色通红,像兔子一样跑远了。
看着孟柯的背影,闻离晓看了眼趴在桌子上假装鸵鸟的段燃:“你爱人跑了,还不去追?”
段燃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不要凭空污我清白啊!我从出生起单身到现在!”
闻离晓挑了挑眉:“那你这小桃花怎么回事?”
“靠,我哪知道啊。”段燃叫屈,“我和孟柯当队友的时候他是个糙直男,几个月不洗袜子的那种,哪想到现在变成精致美零了?”
闻离晓凉凉地道:“现在追上去,还能再续前缘。”
“压根没有前缘,有什么可续的——”段燃说到这里,忽然表情一顿,换了个姿势,手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闻离晓,“等一下啊小朋友,怎么突然这么咄咄逼人,难不成你很在意?不会吃醋了吧?”
闻离晓想了想,很坦诚地道:“如果你指的是‘自认为关系亲近的人身边出现其他人而内心不爽’,那确实是。”
段燃呆愣了好一会,忽然向后仰在沙发上,咕哝道:“我又忘了……唉,咱能不能迂回一点,别老打直球?”
就在他以为闻离晓会像之前一样听不大懂这句话随后习惯性无视的时候,闻离晓忽然道:“你不喜欢打直球的?”
段燃愣了一下,慢慢张大嘴巴。
一条漆黑的触手忽然从段燃的肩膀上钻出来,顺着段燃的脖子绕了一圈,触手的尖端在段燃的耳朵上轻轻滑动了一下。
闻离晓透过触手,清晰地听到了段燃喉结传来“咕咚”地咽口水声。
闻离晓抱着胳膊,表情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歪着脑袋看着他:“这样不是正符合你的心意?”
段燃眼皮跳动了一下,干咳两声,端起桌上的水掩饰自己,假装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离晓轻哼一声:“你就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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