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缓缓朝着灌木丛靠近,呼吸都放轻了,而后灌木丛中猛地窜出了一只受了惊的狍子,大汉惊得抬起qiang一阵扫射,狍子直接被子弹打穿了身体,倒在了地上。
大汉看着脚下的狍子,脸上的脸皮微微抽搐了两下之后,狠狠抬起脚踹在了还未断气的狍子身上,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他的子弹穿透了狍子的肺部,狍子在艰难地喘气,灌木丛里再次传出响声之后,大汉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头朝着它看来的雪豹。
“啊——”大汉的声音在林子里响起。
在远处的霍北睁开了眼睛,它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而后起身朝着齐楚所在的地方走去,由于换了个地方,巡视领地的重任就由它来做了。
齐楚查看着加诺爪子上的伤口,他伸出爪子,闭着眼睛,试图狠狠地勾开加诺的爪子,不能再放任加诺的伤口恶化了,一定要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但是他划空了。
“齐齐?”加勒有些看不懂齐楚准备干什么,它凑上前问道:“你要干什么?”
“把加诺伤口切开,让里面的血和脓流出来。”齐楚说道:“得给它清理伤口,不然这样下去,只会更加严重。”
“切开伤口就好了吗?怎么切开?”加勒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切开伤口就好了,但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加诺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差,齐楚绕着加诺走了两圈,他道:“他肿的地方是爪子,要把伤口的地方用爪子划开。”
它的话音刚落,加勒已经眼疾手快直接开了加诺伤口犯肿的地方。
“……”齐楚看了眼加勒,这头狼还真是下爪又快又狠,齐楚面对一头活生生的狼,还是有些下不了爪子,而且他的爪子比狼更钝一些,估计没法划开的这么干脆利落。
伤口一旦化脓就没什么感觉了,伤处被加勒的爪子划开的时候,加诺闭着眼睛,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和齐楚预料的差不多,伤口一旦划开,里面的脓和血就会流出来,等到流淌出来的都是红色的鲜血的时候,加诺被疼醒了,它发出了低低的嚎叫声,而后有气无力地舔着自己的毛,试图爬起来。
“别动,加诺。”齐楚连忙制止了加诺的动作,它稍稍一动,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就更多了。
他本意是划开一道小口子就行了,没想到加勒仿佛和加诺有仇一般,不等齐楚说话,直接划开了一道不小的伤口。
加诺有些迷糊,缓过来之后低下了脑袋,继续趴在了地上,耳朵微微动了动,似乎是让齐楚随便折腾。
它爪子处开始流出新鲜的鲜血,浸湿了它的皮毛,加诺的呼吸有着凝重,它侧躺在了地上,腹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十分明显。
“齐齐,还要继续吗?”加勒已经抬起了自己的爪子,大有只要齐楚一声令下,他就立刻再划拉一爪子的架势,没有丝毫的犹豫。
齐楚连忙制止道:“够了够了,别弄了。”
加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它歪了一下脑袋,看了眼加诺,甩了甩脖颈上的毛,只得应了一声,而后往后退了一些。
趴在地上的加诺闭着眼睛,只有短暂的清醒。
“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得看加诺自己了。”齐楚也有些无奈,他也不太清楚那些药材,甚至连浆果有什么作用都不知道。
但显然这种事情问加勒也没用,它但凡知道一点,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多白色的果实。
就在齐楚还在思考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较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声响,他有些好奇地站起身,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霍北正好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嘴里叼着野鹿,放在了地上,它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气,看向了加诺所在的地方,目光落在了加诺受伤的地方,顿了顿之后才道:“好一点了吗?”
齐楚将之前对加勒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给霍北听,霍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嗅了嗅加诺之后,叼了一块肉给加诺。
对于狼而言,吃不下去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往往到了这个地步,都是死路一条。
*
“砰!”一声巨响,大汉整个人掉进了陷阱里,他手中的qiang几乎是成了摆设,里面只剩下两发子弹了,其他的都用在对付雪豹上面。
但是雪豹的身形实在是太灵活了,除了第一qiang擦着雪豹的身体过去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空qiang,没有半点作用。
“这是什么东西?”大汉刚想要从坑里爬起来,就察觉到了头顶被雪豹走过,他顿时蜷缩在了这个狭窄的坑里,一声不敢吭,雪豹在他头顶来回徘徊了好几次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轻轻甩了一下尾巴,离开了这里。
“走了吗?”大汉有些畏惧地低声喃喃,好一会儿之后,才悄悄的伸出头去查看一下,发现雪豹已经离开了之后,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地从坑里趴了起来,握着手中仅剩下两枚子弹的qiang,朝着不远处的狼窝走去,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个的狼窝,深浅不一,最深也是最大的一个甚至有清晰的爪印痕迹。
大汉凭借着自己的专业判断,确定眼前这个爪印应该不是成年狼,也不是幼狼,这爪印让他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而且这爪印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爪印,这个一看就是西伯利亚狼。
不用怀疑,他进了狼窝了。
这个认知对于大汉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前面才走了一头雪豹,后面就来了狼窝,难怪雪豹追到这里就放弃了霍北,原来是因为这个。
齐楚在打了个喷嚏之后,甩了甩脖子上的毛,用力在霍北的身边蹭了蹭,霍北见状便会低头去亲一下他。
“一定是有人在说我。”齐楚迈着步子走到了霍北的身边道;“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霍北应了一声,便凑过去舔了舔齐楚。
换一个地方对于齐楚而言,就是换了个地方刨坑,他立刻来了精神。
“嗯。”霍北应了一声,它轻轻甩动了一下尾巴之后,又保持了沉默。
只是爪子已经轻轻搭在了齐楚的腰上,将其护在了自己柔软的腹部之下,以防止会有什么差池。
*
林子里,阿瑟罗正等待着杜宾的好消息,果然没一会儿,杜宾犬便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跑向了女人,亲昵地蹭了蹭女人之后,咬着对方的衣摆。
“事情办好了?”阿瑟罗半蹲下来,伸出手揉了揉杜宾的头,问道:“丢了?”
杜宾发出了一声犬吠。
阿瑟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高兴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杜宾的狗,道:“好犬!好犬!”
这种夸赞对于杜宾而言,无异于是最高级别的赞誉了,它立刻骄傲地昂首挺胸,站在了女人的身边,任由对方揉弄着自己的耳朵。
女人牵着杜宾,准备下山的时候,旁边的同伴问道:“要去哪里?他们怎么办?”
“我现在得去吃东西,我饿了,小宝贝也饿了,你想去哪就去哪里,实在不行……就上山找它们吧。”阿瑟罗冷笑了一声,牵着杜宾犬朝着旁边走去。
山下就是之前被大汉偷了雪橇犬的小木屋,那头雪橇狼离开了之后,这个仓库就空了下来,但是老人时不时还回来看一下,总觉得等会儿那头雪橇狼就会回来了。
老人的手里正端着吃的,准备去给那群劳累了一天的雪橇犬们喂食,结果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声响,抬起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手里牵着一条猎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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