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星一开始看到“克父痣”的说法时也被唬住了,他头脑发热之余还跑去问玄佬真假,没得到回应,眼看全网都在吹那对祖孙再加玩梗,他又不舒服起来。
逃生星V:属堂文娱近两年出品的影视都在亏欠,好像快要倒闭了,你的祖爷爷就给你推荐了这么一家公司,你还当成了个宝?
【疯了吧……他之前不是还在舔玄佬吗,现在又改去讨好那对祖孙了?转变的好快啊这个江一眠。】
【我知道不止一家在洽谈他那本书,为什么会选择最差的属堂啊?江一眠好蠢,他这明显是被坑了还在沾沾自喜。】
【我不理解他到底在得意什么,就像我不能get到发财痣有什么可玩梗的,只觉得好无聊啊。】
【额……我倒觉得发财痣还挺有意思的,现在连我爸他们都在玩这个表情包,看起来是真出圈了 有发财痣吗接一个.jpg】
逃生星特意回了最后一条留言:哪有什么发财痣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谁信这种东西谁傻x。
*
深夜,别墅外万籁无声。
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悠长的睡眠中,只有二楼的书房里还有永不停歇的电子木鱼声在超度恋爱脑。
黑暗中锦盒的珠串散发出荧荧红光,紧接着一缕残魂飘了出来,那人嫌弃的看了一眼手机电子木鱼,却没有将声音停止,而是无声无息的向外面飘去。
起居室的右边是大门,残魂在门口游荡了数秒却没有出去,转而飘进了左边的卧室,柔软的床榻上躺着闭目沉睡的宿微声。
一抹冰冷的红色缠上了美人雪白的手腕,又放肆的继续向上蜿蜒,却在贴近美人脸颊前的一刻被一只手无情的扼住。
夜幕下宿微声睁着清明的眼眸,沉沉的注视着缠在自己身上的残魂,后者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反而低低的笑着揶揄他:
“你以为我在天河石里修养,是想趁你晚上休息的时候跑出去和主魂联系?还特意给我留机会,想拿我钓大鱼是吧。”
宿微声强势抬起男人的下颌,与那双金色的竖瞳对视着,前者眸色冷淡后者目光缱绻,那双爱意与恶意完全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割的情绪。
“你和主魂可以直接联系。”宿微声冷静的分析道:“我一开始判断失误,你根本不需要与他见面,主魂与残魂的思想应该是共通的。”
“你还是这么理智,聪慧,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残魂叹了口气,没有挫败只是感慨。
宿微声垂眸,看着他似有若无的魂魄,蹙眉问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你的灵魂怎会如此不完整?”
残魂亲昵的靠在他的腿上,像没有骨头的毒蛇与他纠缠于塌间,宿微声并未拒绝,只是平静的抚摸着他的头,雪白的指尖擦过男人细密的长发,很快就让那人像被取悦的宠物般舒服的眯起眼睛。
“声声……”残魂的唇角翘起,带着淡淡的愉悦,他说:“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每次只要需要骗我、利用我、算计我之前,你都会给足甜枣,让人难以拒绝。”
声音很动听,说出来的话很直白。
宿微声的心思被拆穿却也不恼,声音淡淡的提醒道:“我要做的事从来与你都是互惠互利,不要因为你在其中搞事情每次都被我发现并粉碎阴谋就诋毁我。”
在正事上他们从来都是相互合作互惠互利,只不过这家伙实在恋爱脑,每次完事都想把他阴到床上,嗯,一次也没成功过。
想到这里,他不满的低头,严肃批评道:“你当初年纪还小,现在都两百来岁了怎么还像个发情的泰迪似的?”
残魂幽幽道:“声声,我的大祭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是许诺过大业完成后要与我双宿双栖的,严格来说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关系,我与伴侣亲昵有何不可?”
宿微声冷笑:“我走的是杀妻证道飞升成仙的路子,你要体会一下吗?”
残魂:“……”
宿微声面无表情:“你现在可比以前狡猾多了,以前我随便哄哄你就能安分的和我合作办正事,现在你是尝了甜头也装死,半点不打算交代自己知道的事情。”
残魂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再不起身就要被大祭司暴力镇压。
此刻他从容的拂了拂袖子,淡定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说,我说完连最后一丝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你肯定把我关在珠子里然后埋在大佛下让我听上一百年的敲木鱼。”
眼看宿微声就要动手,残魂已经迅速飘回到寄居的手串之中。
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轻笑与意犹未尽的缱绻低语:“我的大祭司,你要想掌握主动权的话,可要快点行动起来才行,否则你很快就要在因果的蛛网里越陷越深了。”
“或者,成为蜘蛛的俘虏,也是一种美妙的结局。”
残魂已经溜了。
宿微声蹙起眉头,仔细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但始终捋不清头绪。
他打开书房的门走进去,电子木鱼还在无休止的敲动,锦盒上的天河石手串散发着碧蓝色的荧光,宿微声伸手将其拿了下来握在手里把玩着莹润的珠子。
片刻后,他将部分灵力注入其中,强行迫使残魂沉睡。
既然不能通过他找到主魂,那就让这家伙睡过去消停消停吧,省的晚上跑来打扰他。
宿微声将天河石手串戴在手腕上,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未读信息,是江一眠的。
江进宝:祖爷爷,关于手串的来历我已经问过我小叔了,不过他说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想和您见一面详谈。
宿微声:可以,地址发我。
*
次日,上午。
江桥起得很早,他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竹色长袍,日光下那张英俊的眉眼因苍白的肤色而稍显冷冽,他坐在轮椅上慢吞吞的出了院子,江一眠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小叔!”
江一眠厚着脸皮上前推轮椅,喜滋滋的和他分享道:“祖爷爷人脾气可好了,你放心吧,我觉得你和他肯定合得来。”
江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示意他继续往前推准备出门。
“小叔?你怎么不说话啊,生气了?”
江一眠一边推轮椅一边在心里犯嘀咕,难不成是吃醋了?哇,小叔心里果然是在乎他的,还会因为他夸奖祖爷爷而吃醋!哼,这个傲娇的男人。
江一眠心里有些得意,还不忘安慰江桥:“小叔你放心吧,我虽然很崇拜祖爷爷,但我同样也爱我的小叔啊,我可是你养大的孩子,怎么会因为改个名字点个痣就……啊不,略过这个话题,总之小叔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最爱的亲大侄子!”
江桥忍无可忍,拿出手机打字:闭嘴。
江一眠:???
“……小叔你这是在修闭口禅吗?”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满脸懵逼带着小叔去约定好的茶室见祖爷爷,一路上还琢磨着小叔到底咋了,是闭口禅还是对祖爷爷有意见,连话都不想说啊?
不能吧……小叔如果那么不喜欢祖爷爷的话,为什么还会同意把贵重的天河石手串赠给对方呢?
他在一路上在心里嘀嘀咕咕,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等到目的地后还在琢磨着一会怎么和祖爷爷解释才能不被误会。
江桥都要被侄子烦死了。
但凡今天不是有正事,他都得动手打一顿这个嘴碎的孽侄,不行……要忍耐,一会要去见情敌……啊不,是神使。
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拿出百分百的实力面对神使。
虽然他很嫉妒这个家伙能得到星君的垂青,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要证明给星君看,他一点都不比他的神使差,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再次得到神的回应!
想到这里,江桥内心一阵翻涌。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内心活动之多,碎嘴子的程度,俨然已经超过了他的孽侄。
江桥还在努力冷着脸维持自己的逼格。
他们率先抵达的茶室包厢,大概过了不到十多分钟,就听到服务生领着客人进来的声音,江桥微微抬眼,锐利的目光投向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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