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沈绥渊见他凶不起来了, 又弯起了眉眼。沈雾当然知道他之前那无辜的姿态是装的,可就是很喜欢啊,没办法啊。
就像沈绥渊说的。
谁让他天下第一自恋呢。
宁归晚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雾自己在和自己眉目传情:“你还走不走?”
沈雾:“走走走。”
他牵着沈绥渊往前,宁归晚就跟在他身后。这边人行道略窄了点,又有电动车乱停乱放, 加上还有绿化带, 三人行多少会显得有点拥挤,所以宁归晚就走在沈雾身后。
沈雾看着前方因为路灯年岁有些久了, 加上还有好些店铺没有开张亮灯,所以显得有几分昏暗的道路, 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沈雾从小就没什么力气,握东西都费了好大劲才练出手劲,学走路更是艰难。哪怕他后面会走路了,步履也总是蹒跚,那时候宁归晚就走在他前面,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
他们走到尽头,就到了江边。江边放置了灭蚊灯,噼里啪啦地时不时响一下。今夜夜景不错,加上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就更加舒服了。
这边摆摊的更多,还有玩套环的,套环主要是套娃娃,沈雾大老远就看中一个蝙蝠兔子的玩偶,黑色的,金色眼睛,翅膀和沈绥渊的有那么一点异曲同工之妙。
那只玩偶特别可爱,巴掌大小,还是个垂耳,长毛绒绒的,很是引人注目。
摊子前已经有人在玩套环,试图套中那个蝙蝠兔子。
但摊主摆的位置很巧妙,在很边缘的地方,如果只纠结要套中那一个的话,只会铩羽而归。
沈雾扯了扯沈绥渊的手。
沈绥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买了十个环——十个环起买,然后沈绥渊第一个环就套中了。
摊主的脸有点僵。
他看着沈绥渊背后甩动的尾巴,嘀咕了句话,但却不是什么差的,而是——
“异能者就这么厉害吗。”
他语气里有点艳羡和惊叹。
沈雾弯着眼接过了自己给自己打下的战利品,又笑着问宁归晚:“姐,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套。”
宁归晚随手指了个小金毛的玩偶。
这个小金毛有点劣质,看上去很像是两元店的那种摆件。沈雾知道宁归晚不是喜欢,她只是单纯地想参与。
沈绥渊不负众望地又套中了,摊主有点可怜地看着他们,沈雾觉得好笑,把剩下的环还回去:“不玩啦,谢谢您。”
摊主松了口大气。
他们在江边散了步后,就各自分开。宁归晚是在异常管理局落榻的,她倒是想自己去酒店开个房,但是以她的身份,就算她去酒店,国家这边也会给她布置好安防,所以与其折腾这一通,倒不如就在异常管理局待着算了。
沈雾买的新沙发定的今晚送,两个人格手牵手慢慢晃荡回家时,沙发已经送到了门口。
这层楼隔壁是风入,对门是图照,他俩都不在箱凝市,所以也不怕放在走廊挡事。
只不过门口还站着异常管理局的人,沈雾认识。
季酌和黎乐涯。
千诚跟钟望不在,因为他们去安全堡垒外清剿感染种和病变区了。那些地方已经放任了大半年,如果沈雾不出手,不是一两月就能解决的。
沈雾没邀请他们进去,对于【恶魔】这个异能来说,那是自己的巢穴,他忍受不了任何非自己和自己伴侣以外的人踏足。而恰好,沈雾自己就是自己的伴侣,所以只有沈雾可以进。
沈雾温声:“我还以为你们会明天再来。”
他知道异常管理局这边有盯着他,所以很清楚就算宁归晚没说,他们也知道他是出门了的。
季酌跟他打招呼,其实是有点激动的,但又怕另一个沈雾。
沈绥渊轻飘飘看他一眼,他就感觉自己看见了黑白无常在向他招手。
黎乐涯还是留着中长发,因为天气热,扎在了一起:“其实我们也不想怎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但我们在这等了一个下午了。”
他叹气,很是直白:“毕竟你是No.1。”
局内关于沈雾的公式书说过,沈雾不喜欢敬称,不喜欢弯弯绕绕话里有话。他是No.1,他也有No.1应该具有的智商,这世上没什么事能瞒过他,尤其是人心,所以面对他没必要玩那些小花招。
沈雾理解:“就在这聊吧。”
他问:“异常管理局是什么意思?”
“首先肯定是要重新做过登记,还要办第二张属于异能者的身份证的。”
“可以。”
“……异能者身份证要求展示所有异能能力,包括其能力最高能做到什么程度。”
沈雾笑了下。
其实关于这一点,异常管理局让季酌和黎乐涯来,而不是让成行他们这些人精来,就是一种态度了。
沈雾大可以藏拙,这是他们给他的特权。
“好。”
“然后就是关于X病毒究竟是怎么解决的,还有后续的一些事,异常管理局这边稍后会发表格给你,希望你配合一下。”
“没问题。”
黎乐涯稍顿:“…最后是想问你,要加入异常管理局吗?”
沈雾没有停顿:“不。”
他想了想,让黎乐涯带话:“你告诉成行或者陈樾都行,我是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
他在这儿,只是因为住在这。
成行他们能明白的。
送走了异常管理局的两位后,沈绥渊独自将沙发搬了进去。
沈雾就拿了美工刀和他一起拆——副人格是用自己的指甲划开的。
沈雾买的是米白色的沙发,他知道不耐脏,但他看了好久,还是觉得这个色的沙发最好看。
因为之前的沙发也有些老旧了,所以干脆换了整套。
旧沙发被丢到了走廊里,沈雾联系了回收机器人明天早上来收。
他坐上新沙发,冲给他倒了杯冰红茶的沈绥渊笑着说:“哥哥你快来试试,这个沙发好软。”
沈绥渊走过来坐下,沙发陷下一塌,沈雾毫不客气地把脚搭在了他腿上,自己往沙发上躺:“揉揉,今天好累。”
但也很开心。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是他最满意的生活。
沈绥渊没说话,就低着头给他按摩。
他手法和力道都刚好,舒服得沈雾想睡觉。
察觉到主人格的困乏,沈绥渊漫不经心地往上:“宝贝儿。”
沈雾含混地嗯了声,被自己弄得有点痒,膝盖往外避了避,双膝间恰好留出缝隙。
沈绥渊勾起唇,声音离沈雾越来越近:“我觉得确实要试一试看看质量怎么样。”
沈雾其实一开始是真没反应过来,被自己吻住后,他的脊背才迟钝地炸开一片酉禾麻和寒意。
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让他此刻是真的很想跑,但已经迟了。
他被自己的尾巴锁死,动弹不得。
今天的夜风不小,风声猎猎,吹打着窗户不断作响,惹得桌上那杯还没动的冰红茶都在晃荡。
杯壁因为温差凝结的水珠往下落,最后在桌面留下一滩不小的水渍。
夜风停了没多久,又下起了一场急雨。
南方的天总是这样,天气预报不太准。
雨势不小,如老天泼水,敲击着窗户的玻璃,还有小区绿化带的枝叶,噼里啪啦作响,形成独特的乐章。
空气中都全是雨水的气息,因为窗户没关,只关了纱窗,所以闷雨飘了进来,弄得沈雾感觉自己全身都好像被这股气息沾染。
这场雨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渐缓停下。
沈雾困得不行,嗓子沙哑:“…哥哥。”
沈绥渊搂着他,把那杯已经只是在空调房里还有点微凉的冰红茶拿起来喂他喝水。
沈雾喝完,但很不高兴:“你都不哄我一下。”
沈绥渊低笑,执起他的左手,将一个被捂得有点热的物件套上了他的无名指,语气随意,却全是温柔:“哄你。”
沈雾愣住,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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