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点头。
“挺好的,去吧。”
殷父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继续道:“过几天我要去R国出差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出国的时候,我可能还没有回来。”
殷齐表示没关系。父亲又继续询问他该准备的东西是不是都已经齐全,又说他有机会就会去M国看他。
眼看之前的话题就这样结束了,白景良咬了一下嘴唇,突然道:“我也想去滑雪。”
看见父亲看了过来。他话里下意识地带上了一点可怜,“马上就要开学了,我都没怎么出门玩过,而且也都好久没去滑雪了……”
殷父并没有在意。“那你们一起去玩玩吧,挺好的。”
让白景良惊讶的是,殷齐看了他一会,也没有再说话。
这事好像这样定了下来。
出发的前一晚,白景良在厕所里面洗漱完,回头要进卧室,却一下对上了抱胸站在门口的殷齐。
白景良立刻退后一步。“你干什么。”吓到他了!
殷齐看着他不说话,目光还短暂的落在了白景良只穿了短裤的腿上。
眼前的一双腿又白又细,膝盖也均匀的覆盖着一层脂肪,几乎没有什么毛发,看起来雌雄莫辨。平常白景良喜欢穿长裤,都不会露出来。
“你不会又想咬我吧?”
白景良故意道:“你是狗吗。”
这几天白景良已经总结出了经验,说这种话是最快能让殷齐黑下脸色,最好在接下来的一两天都不理他的了。
可惜这次殷齐对狗这个词儿可能是产生了抗体,虽然明显不悦,但还是没走。
他撸起袖子,上次白景良留下的牙印儿已经变成了很浅的印子,“你不是也咬我了吗,就我一个人是狗。”
白景良想到殷齐上次的反应,就更生气了。“那是我想咬的吗!”
“难道不是你咬的吗。”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想让我再咬,我咬你你还很爽是吧。不要脸的变/态!”
白景良是急得随口说的,只是想要气他罢了。
但是这次,殷齐倒是立刻就变了脸色。他似乎想说什么,但耳根憋红,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直接摔门走了。也没非要标记他。
白景良差点要拿个小本,把这话记下来。
出发那天,白景良估摸着以殷齐的小气程度,肯定还没消气。
但他还是从仓库里翻出了他的滑雪用具,背着大包小包,有点忐忑的来到了门口。
殷齐果然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家里的仆人帮着白景良拿起了这些包裹放在车上,好在也没有发难。
两人一起去机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一下飞机,外面的温度一下就冷了下来。这里的风景很美,远远能够看到漂亮的雪山,空气质量也显得好了不少。
不过他们还要转乘一辆车去山顶。
白景良滑雪的行李有点多,出了机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地面上也有积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有点滑。眼看白景良要摔倒。
殷齐到底还是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滑雪板和一个大包,语气很差的道:“拉链。”
拉什么?白景良茫然的站在雪地里,半天才迟疑的把手放在了他敞开羽绒服的拉链上。想要拉上,但是又停下。
等等,不是马上就上车了吗?
“景良!你也来了。”
等他们走到了包下的商务车边。殷齐直接替白景良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
沈琪则从车里探出头来,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和白景良说了几句话,心情很好。
可惜等他看见个子高大,面容英俊,穿着黑色羽绒服,从车子后方走过来的殷齐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更明显。
殷齐看了白景良一眼,直接拉开了车门,矮身进去,抢在白景良之前,坐在了沈琪的旁边。
这商务车的椅子很宽敞,但一排最多三人。白景良愣了一下,没了位置,只能坐在殷齐身边。
上车之后,沈琪也一直和殷齐在说话,兴致很高。
“你真的没有滑过雪吗?”
“我哥沈晨也在那边。”
“这个滑雪场是他朋友的,所以直接给他和几个朋友包场了。刚好我们也过去。”
“恩。”殷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沈琪的话,目光却总是扫向白景良。
白景良却一直偏头去看沈琪的侧脸,看起来几乎有点像是一个想发言的小学生。
他插了几次嘴都不太成功,只能下意识的越发往殷齐的身边凑了过去,脑袋几乎要贴到殷齐的脸上,刚要说话,却又突然对上殷齐的目光。
殷齐的眼珠子很黑,又离他太近,白景良像是看见了狼,本能的急忙后退,最后只好坐了回去。
窗外都是白色的雪景,山路比较摇晃,白景良看着外面,不知不觉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殷齐反而紧贴着他。
Alpha的长腿在椅子下面几乎有些放不下,反而伸到了他的腿下面。
白景良的身上盖了一个毯子,椅子被往下调了下去,不仅头靠在了殷齐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几乎缩进他的怀里。
而殷齐伸手环住他,正以一种耳鬓厮磨般的距离,低头在他脖子上嗅闻。
他指节修长的手按在了白景良雪白的脖颈上,有着明显深了一度的色差。
拇指从发根一直往下,来回的抚摸。
两个人单看姿势,宛如热恋的情侣。
白景良完全僵住,整整一秒钟脑子都有点没转过来,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去看沈琪。
好在沈琪一个人去了车的后排,枕着一个枕头,也睡了过去,应该是什么也没看到。
白景良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急忙要把殷齐推开。“你怎么……”
殷齐抬起浓黑的眼睛看他,瞳孔有些扩散。
“完全没味道了。”
殷齐的脸离白景良太近了,鼻尖轻易的扫过他,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西柚的味道,说着就想亲他。
“???”白景良吓得抬脚就踹他,反应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声音却压得很低。“你干什么!”
白景良的表情是如此避之不及,殷齐挨了一下,刚才温馨的假象彻底破碎,脸色也沉了下来。
“刚才是你自己把头靠到我身上的。”
草??他那是睡着了啊。换个木桩子他还靠得更舒服。
白景良着急的失去了耐心。“那现在快走开!沈琪会看见的。”
“看见又怎样。”
白景良的脸都白了。“你疯了啊。有病啊!”
殷齐下颚绷紧。
“白景良,你再踹我一下试试?”
殷齐看他一直紧张的侧头去看沈琪,咬了一下牙,突然一把按住了他。
“你信不信我现在标记你,让他看到!”
“???”
白景良一下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你不能这样……!”
殷齐伸手就抓住了白景良的脖子,把他拉进了怀里。
“不行,不行……殷齐!”白景良完全慌了。
“你这样,我,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理你了……!”
此时两人和沈琪就隔了一个椅背。白景良是明显吓得脸色惨白,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挣扎也不敢用力。殷齐和他近到呼吸交融,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到底是没动。
“那你亲我。”
“什么……”
“你亲我。”殷齐重复了要求,不过说到一半,就已经自己对着白景良的唇瓣亲了过去。
这段时间两人闹的实在是僵,已经好久没亲过了。
但白景良此时精神实在是紧绷,他们嘴唇刚碰上没多久,白景良就觉得自己听见了后面的沈琪翻身的声音。
他吓得汗毛倒竖,着急的抓起了手边的一个东西,就往殷齐脸上砸。
殷齐不得不躲开,水瓶子砸到他身上,然后又磅了一声掉到了车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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