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精神力的,在万森之林宝物的守护结界范围内维持秩序。”黄色小旗挪到蓝色旗旁边。
“还有万森之林的各位首领,如果可以动员起来的话,也让他们参加演练。”
他对什么地方该放等级的士兵信手拈来,对族中兵力如何也知之甚详,显然这件事不是突如其来的想法。
温多琳:“操作不慎的话,或许会造成恐慌,而且即便是演练,在全族都参与的情况下,消耗的资源也不是小数。”
宁刃却道:“演练不止一次,等族中习惯了,就不会恐慌了。资源消耗就消耗,东域不差这点东西。”
温多
琳看着他冷静的表情,心中一跳,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出来。
“弟弟,你是不是和父亲一样,做了什么预知梦?”
宁刃一瞬间特别想点头。
但受制于那股莫名的力量,他否认:“没有,只是有些不安。”
不安。
这两个字已经是他能说的极限了。
宁刃静默了片刻,“长姐,前线的演练交给你了。”
温多琳:“放心吧,。”
犹豫片刻,她道:“小七,你那个朋友白鸦,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宁刃:“他怎么了?”
白鸦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来找他了。
温多琳:“他叫人买了很多酒,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直都没出来。”
宁刃不放心:“长姐,我跟你回古堡去看看他。”
-
古堡。
白鸦房间。
宁刃推开门的时候,闻见了一股刺鼻的酒臭味儿。
他咳了两声,在身前挥了挥。
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宁刃甚至一时半会儿都没察觉这里面有呼吸声。
“咳咳咳……咳咳……白鸦?”
没声音。
宁刃直接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通风。
月光穿透进来,这里光线瞬间亮了点。
宁刃狠狠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才感觉好了些。心里纳闷地想,屋里也没人啊,白鸦不会是走了吧。
回东域了?
这样想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冷不丁踩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你身体不好…来这里干什么。”
嗓音沙哑的跟鬼一样。
宁刃差点一脚直接踢出去!
拍拍小心脏,他一掀帘子,只见帘子下面躺着一具‘尸首’,他刚才踩的就是‘尸首’的掌心。
“……”宁刃,“你怎么躺这儿?”
地毯上躺着的青年脸色青白难看,头发散乱形同疯魔,还搞了个软吸管叼着,另一端插在酒壶里,动动嘴,酒自动往嘴巴里跑。
比宁刃最开始在酒馆见到他的时候还颓废。
他蹲下来,洁癖
犯了没戳,捂住鼻子:“你这个造型够特别啊。”
白鸦吐出软吸管,酒液顺着吸管流出来,把他耳边的头发弄湿,他也不管。
宁刃噫了声:“邋遢,你快起来。”
白鸦随手把吸管打了个结,懒洋洋坐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
他一动,哗啦掉出来很多东西,宁刃看了看,都是些算卦用的物什,再一看白鸦身后,他顿时大惊失色:“你脱发这么严重!”
那黑乎乎的一团,可不就是白鸦的头发!
白鸦没说话,眼珠一转,瞳孔里映着宁刃的模样。
宁刃心头一跳。
这家伙,不会是在算他吧?
白鸦算到他的死劫,他就已经很惊讶了,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打算给他算出一条活路来不成。
没等他细想,白鸦就道:“厄里加兰,我们算是朋友吧。”
宁刃:“算啊。”
其实白鸦算是他在兰华帝斯唯一的朋友。
白鸦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匕首,塞到宁刃手中,笑笑:“杀了我。”
宁刃:“???”
白鸦重复:“杀了我。不敢下手吗?”
“不是啊,”宁刃不解:“我们既然是朋友,你为什么要我杀你?这不是在报复我?我还没杀过活人,你这是诚心让我做噩梦。”
白鸦:“……”
白鸦思维有些许迟钝,他反思了一秒。
是哦。
不该这样对待朋友。
白鸦:“那你,随便叫个人来杀我好了,或者给我喂点毒药。”
宁刃:“你为什么不自杀。”
白鸦:“我长得好帅,我舍不得下手。”
宁刃:“…………”
有时候真的对这位后世的英雄尊敬不起来。
他无语了片刻,扔了匕首,坐在白鸦身边,“说说吧,怎么了。”
长得好帅的白鸦没说话,忧郁地把自己缩成球,自闭了。
宁刃:“不说走了。”
他起身扭头就走,白鸦一个猛扑,抱住他的小腿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嗷嗷嗷我是个废物,我想救的人都救不了呜呜呜呜…
…”
宁刃努力拽了拽自己的腿。
拽不动,恼:“有话好好说!”
白鸦不撒手,干嚎了好一会儿,期间外面侍卫数次敲门,询问王是否需要帮助。
宁刃脚都麻了。
白鸦嚎累了才主动松手,重新烂泥一样瘫回地面,说他是睡着了吧,眼睛还是睁着的,眼珠子还在动,说他没睡着吧,宁刃再怎么喊他,他都没动静。
最后宁刃也没法子。
“你自己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宁刃过上了古堡和圣殿两点一线的生活,晚上在古堡里吃两顿饭,然后再回圣殿休息。
他偶尔去阿宿林住的地方看看,但是解伶的医治还没有结束,他不好打扰。他不是那个世界里只有爸爸和伙伴的懵懂幼崽了,他有自己的生活。
如此,一个月过了大半,无论宁刃怎么说怎么劝,白鸦还是那副一个字不吭、半死不活的样子。
劝无可劝。
宁刃再好再稳定的脾气也恼了。
他最后一次推开白鸦房间的们,熟练的在角落里找到那只快发霉的鸟。
白鸦:“唔,你又来……”
“不是找死?行,我送你去死。”
宁刃面无表情揪住他的衣领子,一拳打碎窗户,拎着白鸦飞了出去。
那轰的一声,惊的卡洛斯和迦米米飞出来看,盯着这块被打废了的墙,迦米米呐呐道:“小七真的生气起来…感觉很可怕啊……”
他都没见小七生气过,偶尔的小别扭,哄哄就好了。
卡洛斯掌心在裂开的墙面上贴了下,惊讶:“小七现在的精神力等级,怕是马上要突破阳境了。”
迦米米傻眼:“那我不是成了全家垫底?!”
卡洛斯纳闷了:“你这句话不应该是个陈述句吗?”
迦米米:“……”
卡洛斯往自家六弟心口插完刀,看向宁刃离开的方向,深呼吸了一下,压下自己想跟上去的冲动。
那是小七和他朋友之间的事。
小七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处处需要他照顾的幼崽。
他这种放心不下的家长心态要收
敛收敛。
……
噗通!
宁刃一把将白鸦丢进了寒潭里。
冰凉刺骨的寒潭水瞬间让白鸦一个激灵。
宁刃自己离得远远的,避免这寒气入体,再次生病。
宁刃用精神力把他甩出来:“清醒没?”
白鸦:“我……”
啪!
再次甩进去。
宁刃:“清醒没?”
白鸦:“等……”
啪!
又甩进去!
如此反复数十次。
白鸦终于崩溃大喊:“清醒了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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