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孟桐的研究有望提供打破生物学壁垒的理论基础,刷新人类对生物学的认知。
然而这意味着该财团的垄断地位的结束,也意味着他们过去二十多年的行径,有被曝光的风险。
简单来说,谭既来和孟桐无意之中,不但动了他们的奶酪,还把刀架人家脖子上。
他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黄嘉河:“你们真的太天真,也太高调,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谭既来毛骨悚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那你们还愣着干嘛,把他们抓起来啊!”
黄嘉河:“你以为我们不想?可是我们在其他国家没有执法权,全盘依赖当地的警力资源。而且,你能想象一个国家从上到下,所有有关部门都被买通是种什么体验吗?”
谭既来:“卧槽?”
黄嘉河叹气:“说的再露骨一点……啊当然这只代表我个人观点哈,跟理事会和我国立场无关……”
谭既来:“不用这么严谨,我要听实话。”
“就是有些国家财团到了一定实力,甚至可以影响本国领导人的选举。那些受到财团支持的领导人上台,怎么可能帮助我们,翦除他自己的钱袋子?”
“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有很多官员,觉得大财团垄断的所谓技术,可以为国家贡献更多的经济,对本国很有好处,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支持我们的工作。”
“而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2263还傻乎乎的代表理事会联系当地警察,有些信息不可避免地共享。然后妈的,我们好多次被当地警方出卖。还抓人,笑死,我们差点团灭。”
“我的天哪……”谭既来惊呆了,“没人能管吗?”
“管屁啊管,按照法律,该国政要全员犯法,我们几个人,总不能说查个案子,把人家政权灭了吧?”
“我们是警察,执法得有法可依,那边法律形同虚设,我们就像个笑话。”
好难啊……
谭既来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头疼欲裂:“那怎么办?”
黄嘉河一脸要吐血的表情:“怎么办,夹缝中生存呗。那些财团跟政府的瓜葛不属于国际刑事案件,我们就不管了,就盼着能把手头的制毒案赶紧给破了。反正政府明面上还给理事会几分面子,支持我们的工作,只要我们拿的出实质性的证据……”
他嗤笑一声,继续说:“谁知道呢,希望能把那个制毒财团连锅端了吧。”
连着三年除夕没有下雪。
27年的春节,京市在大年三十的深夜,飘了些雪花。
这几年发小们陆续结婚生子,除了光棍儿宋坤,没人再跟谭既来约跨年电影。
“好冷啊,前两天明明都回春了,没想到除夕突然又冷,”宋坤搓着手,在雪地里跺脚,突然看到面前的谭既来满身积雪,惊呆了,“卧槽我迟到了吗?你在楼下站了多久?”
谭既来抖了抖肩头:“没有,我刚去北海那边逛了圈,看看雪景。”
宋坤“哇”了一声:“真风雅,好看吗?”
“好看啊,”谭既来笑了笑,“特别好看。”
他俩选了部爆米花喜剧,恰好这片子,是四年前那个跨年电影的第二部。
谭既来看着一模一样的演员,出神了好一会儿。
他不停地想,四年前也是在这家影院,虽然不是同一个影厅,但是坐的位置差不多,他当时就坐在自己右手边……
他伸手出去,摸到一片空白。
回去的路上老宋开车,谭既来坐在副驾。
他忽然问:“老宋,你见过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吗?”
宋坤摇头:“还真没见过……你问这个干嘛?!”
他又警惕起来。
谭既来哭笑不得:“我没好吧,而且我身边也没人嗑药,拜托您别这么机警成吗?”
“那你问这个……”
宋坤说完,车子驶下环路。
等红绿灯时,他说:“但我警校有个同学,毕业考上缉毒警了,我听他说过一点。”
谭既来看着他。
“他说世界上没有人主动愿意沾毒,毕竟谁都知道那玩意儿不好。可惜的是,无论是谁一旦触碰,绝对没有任何可能自主戒掉,只会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沉迷。”
“他们在沾上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拥有独立的人格、思想。有也没用,毒瘾犯的时候,再强大的人也会像工具一样,为人控制,这就是为啥很多瘾君子都有其他犯罪记录。”
“用我同学的话说,那些人明明活着,清醒着,实际上早就变成了行尸走肉,喘着气只为了吸下一口毒气。”
谭既来问:“缉毒警很危险吧?”
宋坤:“那是当然,不过我同学不属于直接跟制毒贩的那种,还安全一点。”
谭既来垂下眼睛:“直接接触的呢?”
宋坤倒吸一口气:“卧槽那是真挺吓人的,你可以查一下,年年都有好多警官牺牲。其实牺牲都不提了,主要是好多毒贩变态,抓到警方卧底不把人折磨得变形,都不肯给个痛快。还有的会报复警察家里人,全家人提心吊胆,见面也装不认识……”
“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干缉毒警?”
“这话说的,你象牙塔尖尖上呆久了,人都不清醒了吧,”宋坤拐入小区,停在车位,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毫不留情地吐槽,“好多工作都很危险,矿工、士兵、消防,世界上有多少人明知工作危险,却依然选择从事。你去挨个问问,问问为什么他们不呆在家里享受安逸?”
他深呼吸,转身对上谭既来的眼睛:“有人为了生计,有人迫不得已,还有人则是为了前两者和所有人,为了让他们不必朝不保夕,活的迫不得已……”
“这种人,是为了理想。人们可以不理解,但必须尊重。”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唯心,纯属虚构,无任何地域影射~~
第78章 同舟
开学第一天,谭既来去北通大找到孟桐。
“项目进展怎么样?”他问。
孟桐正在办公室打单机手游,有一关怎么也过不去,心情正差劲。
听到问他项目的事,更加疯狂吐槽,说:“进展为所有常数的导数。”
谭既来笑了一声,从运动裤的口袋摸出一张银行卡:“有个全球性的公益组织,决定赞助你的项目,有兴趣重启研究吗?”
孟桐愣了一下,手里跳跃的小人掉入悬崖。
很快,屏幕花里胡哨一闪,自动来到全新的一局。
这是新的开始。
“什么公益组织?”
孟桐扔下手机,摸起银行卡。
谭既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翘着下巴:“不确定叫世界反毒组织,还是世界反黑组织。”
“啊?”孟桐拿着银行卡的手在抖,“你连人家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把卡拿来了?”
谭既来:“没事,人家主动给的,又不是我抢的,你怕什么?”
孟桐弹了下银光闪闪的卡面:“他们赞助了多少钱?”
谭既来不假思索:“五百万整。”
孟桐眼神一亮:“够了,足够我把实验做完。”
他跟谭既来盘算,说项目临近尾声,收尾工作不需要太多资金支持。
一间实验室,几十万的耗材足够。
谭既来听完开心地点点头:“剩余部分你得还回去,据我所知这个组织有点穷。”
孟桐把银行卡揣进书包,哼笑:“我没见过没钱的国际组织。”
谭既来“啧”了一声。
孟桐说完又忽然愣住:“诶不对啊,这俩组织名我都没听说过……你确定有这么个国际组织?”
别是啥黑组织……
自从北欧回来后,孟桐警惕值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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