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老师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正欲顺势接话往下说,就见路修寒又重新取了一根粉白相间的、颜色极具少女心的棒球棍,重新塞进郝小南手中:“女孩子么,要用粉红色的。”
所有人:“……”
“噗。”夙星没忍住笑了。
路修寒站在他的身边,手肘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夙星这一次并没有推开路修寒,偶尔几次对上频道的时候,他会觉得路修寒做得不错。
——他们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郝小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们相信我?”
“谁喜欢小狗,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么?”夙星回答得理所当然。
路修寒轻声一笑。
郝小南微微一怔,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视线却在下一刻变得雪亮一片。
——她眼中的夙星和路修寒,一直都同别人眼中的都不一样。
她看到夙星的背后张开漆黑双翼,双目赤红,细长的尾巴左右摇晃,表情热烈又张扬;
路修寒……郝小南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他看到的路修寒。
他的体内像是填满了漆黑的机械——但那机械是流动的,井然有序在他体内运转。
哇!!
酷爆了!
第14章
郝如天忽然感受到一股自顶涌来的凉意。
他开始发抖,浑身上下犹如被沁入寒冰般冰凉。
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到的恐惧感。
——或许,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的情绪。
眼前,郝小南拖着粉色的棒球棍向他走来,护理老师想要拉住郝小南,但夙星挡住了她。
不远处,或许是一不小心被按到疼痛的地方,小狗在宁南泽掌心里发出低低呜咽,这一声低.吟如同针尖一样,扎进郝如天耳中。
“不、不是的,不是我……”
在家里,或是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场合,他总能顺理成章的将自己一切错误推给郝小南,所有人都会相信他,他的爸妈对于这种事总是喜闻乐见,偶尔诡计曝光了,得到的居然是父母的夸奖。
夸他从小聪明,夸他懂得灵活变通。
可是,可是今天……
郝如天的赘肉猛地一抖。
——他的肩上突然落下一双手,冰冷又沉重的压着他。
那是一双成年男人的手。
郝如天浑身都僵住了。
掌心里,被他紧紧藏起来的刀片掉了出来,下半.身热意袭来,整条裤子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路修寒从容不迫的捡起刀片。
“小孩怎么能藏刀子呢?”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没有过分苛责,却每个字都如坠千斤。
“不,不是我……我没有……”
郝如天说完便开始哭,脸颊的肉哭得一颤一颤,他再次要缩到老师身后,但一只同他一样稚嫩的手扯住了他。
郝小南虽然挥舞着棒球棍,却并没有真正打在郝如天的身上,只是将棍尖抵在郝如天肚子上,用力摁了摁。
胃部被往里摁压是很难受的,郝如天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他只听到女孩带着愤怒的稚嫩声音:“道歉!”
“对、对不起!!”郝如天放弃抵抗了,他真的太难受太害怕了,“小南,我不该让你被误解!”
“不是对我道歉!是对小狗!!!”郝小南指出。
“对不起……”郝如天面对被宁南泽捧着的小狗,声音小小的,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好了。”护理老师试图打圆场,“既然已经道歉了,小南,咱们和如天和好吧?”
“谁要和他和好?”郝小南头也不回就走到夙星身边,拽住他的衣角,“假惺惺。”
说完,郝小南抬头,对夙星甜甜一笑。
夙星……
夙星正在逗狗。
“嘬嘬嘬”的,眼珠子就黏在小狗身上,连有人牵了自己的衣角都不知道。
郝小南:“……”
忽的,郝小南又听到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只见路修寒的拳头捏得极紧,目光流连在盯着小狗不放的夙星身上,体内流淌的、恍若液体机械一般的血液沸腾得像是要爆破而出,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
郝小南:“?”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了,之后的录制正常进行,郝小南和郝如天恰好分开在两个不同的场地录制,没有碰上面,勉强算是相安无事。
第一天录制结束的夜晚,理所当然的有一个夜聊环节。
导演组准备了极其搭配本期主题的夜聊场景,众嘉宾围坐在一圈,分享大家生活中的一些趣事。
宁南泽分享了自己的小狗。
“这是我家辛巴!”
一个又一个传阅手机太麻烦,宁南泽将小金毛的照片发到群里。
“其实我也是无意中捡到他的,那会凌晨两点多才下戏,回家的路上发现它被丢在路边。”
宁南泽将刚捡到小金毛的照片发给大家看。
刚出生不久的辛巴非常瘦弱,眼睛都还没睁完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奄奄一息。
“它刚出生的时候就遭到了虐待,还染了皮肤病,后来还得了细小,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大圈。”
照片数量不少。
有宁南泽带辛巴去医院的,有见证辛巴第一次站起来的,有奶里奶气的舔他手指的,还有窝在掌心里睡觉的。
一只病入膏肓几乎要踏进鬼门关的小狗,在宁南泽的照顾下一点点好起来,长出了新的、柔顺的毛发,变得活泼又开朗。
难怪小金毛那么亲人又懂人性。
因为有人类、有他的主人在全心全意的爱着它。
夙星一张又一张翻看小金毛的照片,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路修寒看到夙星的眼神,看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面来回划拉,看也不看照片上的宁南泽,将小金毛的部分放大又缩小,来来回回不停在看。
尾巴——夙星的尾巴还趁无人注意,悄悄缠上他的腰,毛茸茸的桃心形尾巴尖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的蹭。
“宝贝。”
“嗯?”夙星沉迷小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路修寒在叫什么,几秒后才猛的抬起头,“哈?你瞎几把叫谁?”
“昨晚的时候你总是让我叫这个,我以为你喜欢听?”路修寒回答。
夙星:“?”
发热期间的事能当真么?!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换个称呼。”夙星语气暴躁。
“好的主人。”路修寒改口得毫无心理压力。
“……”
“别看了。”他又听路修寒在耳边说。
“为什么?”夙星问。
“那是别人的狗。”路修寒说。
“小狗我都喜欢啊?”
夙星十分不爽路修寒试图阻止他看小狗的行为,于是他转向路修寒,想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然后……
他看到了路修寒的眼神。
没人比他更了解路修寒。
那绝对是一种处于绝对兴奋状态的眼神。
或许由于和发热期即将再次关顾,路修寒脖颈上被拴上的项圈竟是若隐若现的显了出来。
众人看不到这个项圈,但是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却是真实的。
路修寒在这样真实的窒.息感中,兴奋了。
“我靠你是变.态么?”
说话说着说着也能兴奋?
路修寒没有回答。
直到这时,夙星才发现自己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又探了出来,依偎似的没进路修寒的裤腰中。
路修寒:“谁的尾巴?”
夙星:“……”
路修寒又指指脖颈上的项圈:“谁栓的?”
夙星:“……”
路修寒:“谁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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