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飞行器他才发现纽曼给他发了无数条信息。
[元帅,订婚宴的事情好像被媒体知道了。]
[这群人目的不纯,可能是冲着您来的,您千万小心。]
[元帅,您还好吗?]
赵究看了眼发送时间,他正在和宋尤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
赵究暗骂一声,拨通了尤纳的私人专线:“昨天晚上……”
“我已经知道了。赵究你被人设计了,新闻已经登出了你和一神秘男子共度一夜,现在全网都在扒那人的身份。那人到底是谁?”
“……”
尤纳:“你不告诉我,我很难帮你解决。”
赵究:“是宋尤纪。”
尤纳:“……”
尤纳:“所以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不是。宋尤纪他好像不是自愿的。”想到这里赵究又很想骂人,“总之这件事情有蹊跷,你帮我查查。”
尤纳:“你找我只为了这个?”
赵究:“不然呢?”
尤纳:“我以为你会让我帮你压住新闻。”
赵究不解:“为什么要压?我和我未婚夫共度一夜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尤纳:“……”
他错了,他不该用正常人的脑子去揣测赵究的想法。
赵究:“对了,把你私人医生借我用用,宋尤纪发烧了。”
…。
禽兽。
尤纳结束了通话。
赵究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尤纳派来的私人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一把年纪的老头颤颤巍巍地站在风中,他刚看完赵究的新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会成为第一个知道赵究伴侣身份的人。
想想还有点激动。
“他发烧了。”赵究把宋尤纪放到自己的床上,对医生说,“你给他开点退烧药。”
医生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某种行为导致的发烧,心里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可等他上前看清宋尤纪的脸,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他在成为君王的私人医生之前,曾在宋家待过半年,也照顾过宋家几个孩子,他对安静乖巧的宋尤纪印象尤为深刻。
如今看到床上的宋尤纪,医生觉得自己的气血正在倒涌,如果眼前不是赵究,他肯定要破口大骂:“你、你、你……他还没有分化,分化前就进行标记的话会造成信息素……”
“我没有标记他。他可能是因为药物发的烧。”赵究说。
“怎么可能……”没有标记。。
宋尤纪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像一棵灿烂盛开的樱花树,这样的情况赵究敢说自己没把人标记?!
赵究有些不耐烦:“我真的没有!你快看看,他可能被注射了高浓度的信息素提取剂。”
医生半信半疑地把手搭上宋尤纪的脉搏,片刻后他眉眼低垂,一边摇头叹气一边道:“怎么会、怎么会呢……”
赵究忙问道:“怎么了?”
“过量的Omega信息素混合提取剂。医院有时会用稀释过的低浓度信息素刺激分化,但是对数值有严格的要求,浓度过高不仅会产生催。情效果,还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医生摸到宋尤纪脑后,那里的腺体上满是牙印。
他幽怨地看了赵究一眼。
赵究摆手:“你都说了有催情效果,我没标记他是我意志力超群。”
医生幽幽道:“那可当然,您是三伏军团的元帅,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
赵究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那该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好在摄入时间不长,吃一段时间药就好。用药时要远离从前的环境。”
医生给宋尤纪打了针退烧针,把他送走后,赵究坐到床边,他的智脑上已经被信息和未接来电填满了,赵究粗略扫了一眼,烦躁地扔到一边。
“帮我找诺德·普兰。”
“诺德,查一查昨晚接近过我那间房的人,以及媒体是从哪里知道消息的。”
诺德·普兰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联系上赵究的人,他语气焦急:“元帅,我们找您都快找疯了,那些媒体已经把您情人的身份扒出来了,虽然照片很模糊,但是媒体都说是宋家的二少爷,将军他气得不轻,您最好……”
“知道了,父亲那边我会联系的。”
没等诺德说完,赵究将电话挂断,床上的宋尤纪不舒服地哼唧起来,赵究伸手贴在他额头上,烧已经退了。
临时送来的衣服不合宋尤纪的尺寸,他一动便有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来,上面的痕迹宛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妖冶魅惑,与宋尤纪这张纯洁无辜的脸大相径庭。
有一件事赵究不得不承认,二十年来这是头一次他体会到被欲。望支配的感觉,宋尤纪轻轻一撩拨就能唤起他的欲。火。
赵究原本打算把宋尤纪娶回家放着,让他体验一下在讨厌的人身边当笼中鸟的感觉,作为对他无视自己多年的惩罚,但经历过昨晚,赵究或许他和宋尤纪的身体很契合,婚后他和宋尤纪可以考虑保持这种关系,如果宋尤纪愿意的话,还可以生个他们的孩子。
等等,他在想什么?和宋尤纪生孩子?
赵究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是疯了吗,他居然会想和宋尤纪生孩子?!
心底被一股陌生的未曾有过的情绪占据,赵究的心仿佛困在笼中的野兽,他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
正在他困惑不已之时,床上的宋尤纪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8章
宋尤纪浑身都疼,头疼,嗓子疼,腰疼,腿/根也疼。
睁眼发现身处陌生的环境,他先是警惕,接着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中。
他累了去休息;
他失去了意识;
他看到了赵究;
他亲了赵究;
他和赵究……睡了?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怎么会那样不知廉耻?还会去勾引自己想远离的赵究,是意外还是……
母亲!
宋尤纪脑海中顿时蹦出了程愿这段时间的种种行为,他没有接触过其他人,除了程愿。
他被他的母亲算计,送到了赵究的床上,还给他注射了药物,让他像个发/情的Omega一样去引/诱赵究,做出那些他的理智绝不会让他做的事情。
宋尤纪现在不仅身上疼,心也开始疼,被亲人背叛的痛苦如蛛网般将他的心包裹缩紧,蚕食着他的心脏,他头痛欲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身边突然响起男人略带关切的声音:“你不舒服吗?”
宋尤纪扭头看清男人的脸,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
“赵、赵究……”
“看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看他哭得梨花带雨,赵究心口有一块隐隐作痛,气的。
怎么,宋尤纪就这么嫌弃他?
不过是跟他睡了一觉就哭成这样,将来要跟他结婚那他还能寻死不成?!
搞得像他赵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有人在的情况下宋尤纪不会轻易哭的,但他因为药物身体不舒服,自控能力直线下降,竟然在赵究面前哭了十几分钟。
赵究虽然面带嫌弃,但一直没有离开,每隔一会儿就给他递一张纸,安静地等他哭完。
止住眼泪后,宋尤纪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纸巾,羞耻感和无措充斥着他的大脑:他该怎么和赵究说?
我们被我的母亲算计了才会躺在一张床上?
不管程愿的目的是什么,涉嫌谋害三伏军团的主帅,轻则流放,重则死刑。
宋珊宋阑已经失去父亲,难道还要再失去母亲吗?
“我……”宋尤纪声音喑哑的像被砂纸磨过,他擦干眼泪看向赵究,轻声道,“昨晚的事情是一场意外,我、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如果那这件事威胁赵究的话,赵家应该也会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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