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该隐的提前警告和路西法的肯定,所以巨头们就算很急也稳住了——没事,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拽回来,先观看局势情况。
而万恶之首该隐,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一种混合在高兴与不高兴之间来回切换的模样。
说不上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停下来!停下来!!”
流着血泪的摩多一脸的崩溃,着急的想要把手从亚伯拉罕的胸膛里抽回来,而亚伯拉罕则是按住了他的手,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憨笑着摇头。
“我方才乱了心神,忘了该隐那个老东西心眼是多么的小——欢迎回来,我的小摩多。”
“别说了!我给你治疗,停下来——”
“你给了我血契,我没有什么,只能给你一个灵魂契约啦。”亚伯拉罕的头抵住了摩多的额头,认真道:“在我们去见熊哥和精灵小弟之前,你愿意吗?”
“摩多·卡麦维愿意和亚伯拉罕·黑结为灵魂伴侣吗?”
摩多的血泪流的更快了:“我都听到了,我都听到了,我愿意,黑你松开手,让我给你治疗——”
亚伯拉罕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下,然后正大光明的给了摩多一个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吻。
摩多睁大了血色的眼睛——
一个绽放着带刺玫瑰花纹布满远古奇异符文的巨型纯黑色魔法阵出现在已经成了两个血人的亚伯拉罕和摩多的身下。
这是西方大陆最高等级的灵魂契约。
真正意义上同生共死,休戚与共的灵魂契约。
作者有话要说:
该隐:让我再想想。
晚安(づ ̄3 ̄)づ╭睡觉觉啦~
第197章 吃瓜&被吃
......
亚伯拉罕出息了, 他和小摩多折腾这么多年分别这么多年可算是有个结果了。
在场的巨头们大部分都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该隐的脸色,判断了一下他大概还算是高兴情绪占上风的表情, 然后就用欣赏的目光盯着龙与血族正在结的最高灵魂契约魔法阵——
嗨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家伙能给他们下请帖,自己就算是忙到飞起也会抽出时间参加的!
好好的活着,活的久了总是能追到结局的!还是他们喜欢的那种结局!
亚伯拉罕和摩多,这俩人的感情线可是所有曾经活着的巨头和现在掌权的巨头们共同看在眼里追在后面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还压过注看他俩到底能磨叽多少年的。
活着真好。
要是已经离去的老家伙们也能看到就更好了。
百感交集的巨头们在心里如是欣慰的想着。
“......”
该隐冷眼瞧着结契的俩人,忽然朝着他们伸出了一只手。
亚伯拉罕和摩多正在进行的结契魔法阵肉眼可见的出现了裂纹,且裂纹越来越大,令亚伯拉罕和摩多同时吐出了一大口血, 气息瞬间降弱了下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加里比伦刚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差点没被该隐的糟糕操作给活活噎死:‘他俩都成血窟窿了你还瞎搞!!你想要他们死就直说,少在这折腾!’
其他的巨头们也凝视着该隐,无声沉默。
该隐没有看其他的巨头小伙伴, 而是盯着在鲜血里拥抱的龙和血族, 忽然回想起昨夜的场景。
时间往前推推,昨天夜里·血族的始祖城堡。
也许因为血族是永夜之地,所以天上的月亮似乎显得格外明亮。
月光穿着银纱拎着裙摆笑眯眯的跑进了城堡。
始祖城堡·正厅,一片明亮。
该隐用一只手托着腮的坐在王座上, 看着下方跪在自己面前垂下了头却将背挺得比谁都直的摩多,沉默很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小摩多, 我对你好吗?”
摩多真诚无比的说道:“您对我非常好。”
“不, 我对你不好。”该隐摇了摇头,轻声道:“自从亚伯离开我之后,我对你的关心大不如从前。”
摩多倏然抬起了头——
“你以身体不好受不得吵闹为理由搬去了血族偏僻地带每夜望着龙族的方向思念故人,我知道。”
“你私下里做了实验创造出了一个混血种, 让混血种去了人间界避免被我看见, 我知道。”
“你时不时离开城堡, 偷偷溜去各族三不管地带,每次都一副失魂落魄回来的模样,我知道。”
“你向着阿卡投了诚成了他麾下的一员,我知道。”
摩多微微红了眼眶。
他从未想过隐瞒该隐,但是却也的确从未主动说出来。
“你是真的是像极了亚伯。”
该隐叹了口气,然后从王座上站起了身子。
“他从未对我有过隐瞒,仅有的一次隐瞒让我失去了他。而你——”
该隐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站在摩多的面前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叹息道:“你难道也想要离开我了吗,小摩多?”
“为了一头隐姓埋名根本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苟且偷生的黑龙,你竟然舍得将自己的本源魔力无偿的提供给他。”
“我早该想到的,亚伯真的什么都教给你了,包括那个根本不该被创造出来的禁术。”
摩多的眼泪滴落在了奢华洁净的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啪嗒声。
“只是让我恼怒的是亚伯拉罕还活着,他让你等了这么久,久到我都要记不得他那张龙脸长什么样了。”
“大战后两族的关系极差,您说过血族之人不允许与任何种族有来往,他不来见我也——”摩多急忙忙的解释道。
该隐冷笑着打断了摩多的话:“血族的规矩是我定的,既然我能定自然也能改。但他连见你的勇气,来血族找我的勇气都没有。”
“他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头胆小懦弱自私的巨龙而已。”
“所以我不是生气,我其实是愤怒。”该隐点了下摩多的眉心,看着他双目空洞的模样轻声道:“多不公平啊。”
“我可望不可即的珍贵,他却能弃如敝履。”
该隐轻轻的摸了摸摩多的发顶。
整个城堡大厅奢华的地砖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纹——除了摩多身下的那块。
理智与情感在撕扯着该隐的大脑,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从知道亚伯拉罕还活着的瞬间至知道了摩多在亚伯拉罕身上种下了血契到现在,他就一直在压着自己的怒火。
醒着多累,还是长眠好。
该隐摸着摩多的发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让那头早就该死的黑龙永远的陪着你,小摩多。
既然他不想睁着眼来见你,那闭着眼躺在你身边也挺好,该隐如是想着。
回忆结束。
该隐还在沉默挣扎,忽然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
该隐侧头,发现是路西法。
路西法朝着该隐微微摇了摇头。
“亚伯曾经与我们抱怨过,这是他想看到的画面。”米迦勒从路西法的身后探出了头,用怀念的口吻道:“虽然晚了点,但好歹是我们都曾下注赌的好结局。”
“......”
该隐开始缓缓地将手收回来。
然后。
“咩——”伴随着熟悉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咩咩声,一个饱含着某种无瓜可吃的愤怒之情的羊蹄子就踹到了没有任何防备的该隐脸上,将他踹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伽勒眼疾手快的将他给扶住了。
“嗷?!”
杨桃的忽然出现令兽王凯撒被惊的一蹦三丈高,正在隐藏所有巨头气息的独家秘法也忘了怎么使了。
巨头们略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杨桃,然后顺着他踹完该隐往回跑的路线看过去——
巨头吃瓜团和师生吃瓜团对上了眼。
巨头们:“......”
为什么是你们。
为什么又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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