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有很多吸盘孔,小的时候家里有人养了几条长毛大狗,狗毛沾得小辞遇触手上面到处都是,包括吸盘里面,冲洗好久才清洗干净,给蒋辞遇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此后便不怎么靠近掉毛生物了。
楚黎家养的是卷毛狗,体型小还不容易掉毛,蒋辞遇接受度稍稍良好一些。
蒋枝韵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忍住啧一声,“实在不行哥你也别太勉强自己,我和阿珩陪嫂嫂遛狗也行。”
“没事,不用。”蒋辞遇手掌在狗绳上随意缠绕一圈。
蒋枝韵将他别别扭扭的反应看在眼里,没再说什么,只压低声音道:“最近阿珩发.情期,工作支不开身,注射了抑制剂状态不是很好,可以的话麻烦你和嫂嫂多帮忙溜溜团团。”
蒋辞遇目光在沈珩身上落了一下,点头。
沈珩并不是蒋枝韵从小饲养的魅魔,是成年之后自由恋爱在一起的,蒋辞遇与他并不熟悉,不过两人感情很好,毕业后就同居了,不出意外这两年应该就会领证结婚。
话语间,楚黎披着一件厚外套折了回来,速度很快,边走边捯饬拉链。
蒋枝韵识趣地噤了声,怕被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
蒋辞遇则主动抬手,帮楚黎捋正匆忙间歪了的外套帽子。
四人一狗一同下楼,在楼下分道扬镳。
团团很乖、很亲人,即便是刚才认识,也与人亲昵得不行,尾巴都快摇晃成了白色的螺旋桨,楚黎总是忍不住摸它的脑袋。
蒋辞遇视线落上楚黎衣服沾染上的白色狗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两人不是第一次一起遛狗散步了,相比较第一次随性了许多,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展馆和签售会的话题。
未曾想,没溜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不少饭后散步的行人脚步匆匆,不复方才的悠闲悠哉,或是回家,或是躲雨,也有撑着伞继续散步的,但不多。
虽然雨点暂时没有扩大的趋势,但楚黎并不喜欢被雨淋湿的感觉,也怕狗毛沾上泥点子不好清洗,便对蒋辞遇道:“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雨落下后,周遭的温度好似又低了几度。
蒋辞遇也没有异议。
于是两人调转方向,将狗送回了主人家。
是蒋枝韵开的门。
蒋辞遇道:“下雨了,溜不成。”
蒋枝韵这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没忍住骂了声破天气,接过团团的狗绳,对两人发出邀请:“要进来坐坐吗?”
蒋辞遇看向楚黎,他都行。
楚黎点了下头,时间还早,“还想再rua会儿团团。”
想rua团团只是借口——他好奇蒋辞遇的身份、立场、态度,想再多认识认识他身边的人,说不定能发现更多有关于魅魔的蛛丝马迹。
蒋枝韵当即给两人拿来两双家居鞋,坐在玄关给萨摩耶擦起了爪爪,又道:“家里没有茶叶,没法儿泡茶,客厅冰箱有很多零食饮料,随便拿。”
都是同龄人,不讲那些没必要的客套,楚黎确实觉得有些口渴,与蒋辞遇一同走入客厅后径直来到冰箱跟前,打开。
他的目光在冰箱内巡视一圈,突然怔住。
冰箱的一个角落里面放置着几管注射剂。
上面明晃晃写着——“发情.期抑制剂”。
“楚黎。”恰在这时,蒋辞遇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身后很近的地方响起,将他吓了一跳。
第22章
楚黎心跳砰砰,囫囵拿起一瓶牛奶,紧紧攥在手心,不敢再看那些抑制剂。
冷藏储存的缘故牛奶温度很低,冻得楚黎脑子异常清醒,他快速转身,鼓起腮,先发制人道:“怎么了?突然一声不吭蹿到我身后,吓到我了。”
蒋辞遇一愣,想也没想便道歉说:“抱歉。我去拿粘毛器了,想着你身上沾了一些狗毛,可以粘一下。”
说着,他抬起了拿着粘毛器的那只手。
灯源偏远的缘故,落在楚黎身上的光线被蒋辞遇几乎完全遮挡,楚黎却并不觉得压迫,目光落上他拿着粘毛器的这只手,余光却在打量他面上的表情,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没发现就好。
他可不想一头雾水的状态下在这里与蒋辞遇对峙。
他很讨厌被动,讨厌被推着走,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万无一失的感觉,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
楚黎眨了下眼睛,“好吧,你要喝点什么吗?”
蒋辞遇摇头,“我不渴。”
楚黎嗯一声,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身,关上了冰箱门。
“砰。”
蒋辞遇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牛奶太凉了,温一下再喝吧。”
楚黎根本没有任何喝牛奶的兴致,干脆将手里的牛奶塞给了他,从他手里接过粘毛器,道:“你帮我温。”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撒娇。
蒋辞遇掌心被冰得热热的,明明很少被人使唤,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乖乖接下温牛奶的任务,来到还在给狗擦脚的蒋枝韵面前,问:“哪里可以温牛奶?”
显然,他不常来这里做客,对这里很不熟悉。
蒋枝韵抬手指了个方向,答:“厨房,在那边,随便用哪个锅烧点水温一下就行。”
蒋辞遇点点头,去了厨房。
楚黎则径直走向客厅沙发,心里还在想着那几管抑制剂的事儿。
他没有立刻用粘毛器粘身上的毛,毕竟留下做客是为了撸狗,待会儿身上估计还得沾上一些狗毛,离开的时候再一起粘比较省事儿。
他随意抠着粘毛器上用过却仍有些黏性的那层贴纸,微垂下眸,脑中思绪万千。
“发.情期抑制剂”。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魅魔身上。
楚黎觉得自己距离答案越靠越近了,且是他期望看见的答案。
蒋辞遇说过蒋枝韵和沈珩是两个人同居,屋内也瞧不出第三个人生活的痕迹。
若这里真的生活着一只魅魔,那么魅魔大概率会在蒋枝韵和沈珩之间。
他会更偏向于是沈珩一些。
但不论是谁都很难去验证。
他能想到的验证方法只有两个。
一是确定对方是个双性。
二是对方动用魅魔能力的时候恰巧他在距离很近的地方,能感知得到。
第一点难度稍大,他总不能偷看别人的身体,不论是何种性别,这种举动都是十分冒犯的,套话倒是可以,但得仔细斟酌。
第二点就更难碰运气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两个人都不是魅魔的可能,在没有彻底确定之前,任何误会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他记得蒋辞遇说过,沈珩目前是博士生在读,研究方面他不清楚,但说不定是某类动物的方向,大部分动物都有发.情期,会使用发.情期抑制剂倒也说得过去。
等回去上网搜一搜沈珩这个人吧……他看见屋内有监控了,不太敢在这里就打开手机搜索。
正当楚黎苦恼出神的时候,一个湿漉漉的鼻子突然拱上他的手掌。
是已经被擦好爪爪的萨摩耶。
楚黎回过神来,放下粘毛器,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犬类都很喜欢被抚摸,一摸,尾巴就摇晃得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贴。
只可惜萨摩耶体型太大,楚黎抱不太动,若是家里的小比熊犬,这会儿已经被他抱进怀里rua了。
蒋枝韵很快也拾掇好给狗擦脚的工具跟了过来。
楚黎一边摸狗,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抬眸问她:“沈珩呢?怎么没看到他。”
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询问,蒋枝韵并没有想太多,模棱两可地解释道:“他身体不太舒服,已经休息了。”
听到这话,楚黎心里对沈珩是魅魔的猜测又加深了几分肯定,发.情期本就不太好受,就算是注射了抑制剂,大概率也会对身体有些影响。
但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楚黎只能回道:“最近降温确实容易生病。”
蒋枝韵点点头,她自然不会与楚黎解释太多,只是道:“不用担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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