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里……祝宵都是和姓赵的一起吃早餐的。
刚刚祝宵补回笼觉的时候,邬咎用手机和计算机反复确认了日期和最近发生的新闻,还用阴阳通联系了白管家,最终得出了结论——他确实是来到了十年后的自己身上。
虽然他想不通未来的自己怎么会跟祝宵结婚,但是经过多方求证,他知道祝宵真的没骗他。
祝宵给吐司片涂果酱的间隙里,已经感觉到邬咎偷看自己很多遍了。
不愧是十年前的邬咎,偷窥技巧一如既往地不怎么高明。
祝宵慢条斯理地涂完果酱,掀起眼帘,直接逮捕了不知道第几次偷看他的邬咎:“想说什么就说。”
邬咎憋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意料之中的问题,估计在他睡觉的那段时间里,邬咎都在想这个了。
祝宵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轻轻地笑了。
邬咎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他心跳加快了些,却直觉祝宵接下来就会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得不说,邬咎在祝宵身上的直觉总是很准确。十年后如此,十年前也是如此。
祝宵唇边翘起的弧度里带着玩味的意思,他告诉邬咎:“当然是因为你死缠烂打追了我很多年,你说如果不跟我在一起的话这辈子都要当孤魂野鬼,所以我答应你了。”
“哈,怎么可能!”邬咎立马反驳他,“我哪有这么喜欢你,别夸张了。”
祝宵不置可否,拿出了手机。
他将手机放在两个人中间,让邬咎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让他看还不够,祝宵将邬咎说过的话念出了声:“祝宵,我好想你,想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邬咎听得害臊不已,当即打断他:“停!停!不要念了!”
他真是服了未来的自己了,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啊?
“快把这个删掉!!”
祝宵当然不会听他的,当着邬咎的面,他又点开了他们的语音记录。
邬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聊天记录还能说是造假,可这声音却是如假包换的他邬咎的声音。
“宝贝,亲爱的,好喜欢你,你是我最好的宝宝……”
邬咎简直是落荒而逃了。
第34章 规矩
“祝宵,我来自十年前,现在一点跟你谈恋爱的记忆都没有。”
邬咎纠结许久,决定跟祝宵约法三章。
“第一,你不准叫我老公。”
这个称呼太肉麻了,祝宵每次这么喊他,他都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像要猝死。
“第二,你不准随便碰我。”
不知道为什么,祝宵像手上淬毒似的,随便碰一下,无论哪里他都会有点痒。
“第三,你不准跟我一起睡!”
想起今天早上的画面,邬咎就忍不住脸热。
要求还真多,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祝宵“嗯嗯”地敷衍着。
邬咎听他一直在“嗯嗯”,不由得生气道:“不准敷衍我,你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祝宵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不能叫你老公,不能随便碰你,也不能跟你一起睡。”
规矩一条接一条,希望邬咎自己真的能遵守才好。
邬咎对他的识相非常满意,约定完之后就迅速将家里双人份的东西拉开了距离,泾渭分明地分出了一条界限。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邬咎还把隔壁房间收拾了出来,利索地铺好了床。
祝宵看着他殷勤收拾的样子,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忍不住轻轻地笑出了声。
邬咎问:“你笑什么?”
祝宵收起唇边的笑,慢悠悠地说:“觉得你这样特别帅。”
“……”
这实在是太犯规了。在他印象里,祝宵可从来没有夸过他——废话,他们又不是那种会夸赞对方的关系!
“你少用这些糖衣炮弹诱惑我,”邬咎警惕地说,“祝宵,我不会中你的计的。”
“好吧。”祝宵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帅。”
邬咎有点飘飘然了,但嘴上还是不屑:“这就帅我今天早上还洗了衣服丢了垃圾,你怎么不说。”
祝宵低头看了看垃圾桶,已经套上新的垃圾袋了,他又转头看了看阳台,衣服也已经晾晒好了——
“怎么这么帅啊老……”祝宵想起来他们的约法三章,改了口,“邬咎。”
祝宵又在夸他,还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
地球重力好像失效了,祝宵在他耳边随便吹吹风他就能飘走。
邬咎鬼使神差地去拿了块布开始擦桌子。
但他不想让祝宵误会,就说:“桌上有灰,我看不顺眼。”
祝宵当然不会“误会”,只是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邬咎问。
“突然在想十年前的你也不错。”祝宵的语气好像很遗憾,“要是早点在一起就好了。”
“当,当然不错了!”邬咎擦得更卖力了,但是嘴上还是硬邦邦的,“祝宵,我本来就很不错,你现在才发现?”
果然中了祝宵的计了,邬咎感觉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很快就要变成死鬼一个了!
邬咎被祝宵的糖衣炮弹砸得晕头转向,简直是昏了头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焕然一新了。
这样下去不行,邬咎想来想去,一本正经地增加了第四条规矩:“第四,你不准随便夸我!”
祝宵非常遗憾,看似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不用说的就只能用做的了,祝宵去厨房切了一点蜜瓜,装在果盘里端出去。
他用叉子叉起一块蜜瓜,举到邬咎嘴边:“休息一下,吃点水果。”
邬咎斜眼一看,很好,祝宵非常遵守他制定的规章制度,举着蜜瓜的手离他有几厘米的距离,一点也碰不到他。
就是怎么那么像钓鱼他要吃还得自己主动探头。
邬咎忍住了像王八一样抻长脖子的冲动,从他手里接过叉子,“……我自己来。”
他狠狠地将那块蜜瓜送进嘴里,凶神恶煞地咀嚼着。
那一块是瓜瓤中心,最甜的部分。甜滋滋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邬咎差点就投敌了。
这甜度是正常的吗该不会下毒了吧。
邬咎意志不怎么坚定地将蜜瓜咽下去,别扭地说:“……第五,不准给我喂水果。”
“……”
“行。”
毕竟是十年前的小男朋友,就算是这么一二三四五条的规矩压下来,祝宵还是对他抱有一定的耐心,并且十分贴心地顺从了他。
祝宵跟邬咎拉开距离,也不逗他玩了,说了件正事:“过两天学校校庆,有个校友聚会,你还去吗?”
本来说好跟邬咎一起去的,结果现在因为走马灯的缘故变成了十年前的邬咎,不知道这个邬咎还会不会想去。
“你说我们的大学吗?”
“嗯。”
邬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都有谁会去?”
祝宵说:“不知道,应该有空的就会去吧。”
昨天对线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邬咎对那些所谓“校友”充满怀疑。
邬咎心中警铃大作吗,马上说:“我也要去。”
祝宵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还以为邬咎不会跟他一起出席这种场合了。
邬咎很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虽然现在的我不是十年后的我,但是我还是我,我应该跟你一起去。”
说得很绕又冠冕堂皇,实际上邬咎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既然未来的他和祝宵结婚了,那么他就得帮忙看着点祝宵身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要不然等未来的他回来了还有的烦。
再直白一点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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