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不需要了。”斯温瞬间就感觉耳尖发热,小腹酸胀的感觉若隐若现。
想到昨晚上肆意且漫长的一晚……他晃了晃头,将奇怪的画面排出脑海。
索朴摸了摸身下垫着的骨翅:“斯温,谢谢你的骨翅,昨晚很暖和,我睡得……很舒服。”他勾起嘴角,从床上下来。
“不客气,雄主。”斯温感觉自己的骨翅随着索朴的指尖划动而酥酥麻麻的,他下意识不去想自己雄主话中是否还有别的引伸含义,他怕他腿软。
起床简单吃完饭后,斯温告诉索朴:“雄主,刚好有军队在附近星际执行打击星盗的任务,今天他们应该就能抵达Y-03。”
“我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以防昨天的雇佣兵团发现不对找过来。”
“除了军队的虫以外,任何虫找您,请都不要现身,”他看着索朴的眼睛说道,“哪怕他们用我要挟您,请一定不要出来。”
“好。”索朴明白雄虫对于荒星上的这些虫有多大诱惑力,甚至说,如果斯温被抓,只要还没找到他,斯温作为诱饵也都不会有事,“一切小心。”
斯温点头,转身出了这间残破的居民房。
索朴望着斯温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安坐。他知道斯温这些年在外闯荡,环境复杂,论社会经验比他丰富,但他仍旧无法放心。
当一件事超出掌控且毫无消息传来时,就会产生一种对未知的惶恐,索朴此时就是这样。
他不知道斯温现在是否有碰到昨天那伙虫,他不知道斯温是否会遇到别的危险,甚至他都担心斯温会迷路找不到回来的路。他脑海中总是想到昨晚斯温被杰克一脚踹飞的情景,心中更是控制不住浮现各种可能的惨烈情况,愈加不安。
他站在墙壁旁,通过墙上的洞观察外边,直到斯温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斯温的脸色并不太好,他带回一个糟糕的消息:“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外面都在搜寻雄虫,不止花开富贵强子团的虫。”
索朴皱眉。他仔细回想昨天全程,接触到的虫似乎只有杰克怀疑他是雄虫并找了上来。杰克不可能在此之前把消息告诉别的虫,否则他昨天就不会是一个虫来。
难道是昨晚的打斗惊到了别的虫?可似乎并没有虫来查看。荒星上的各种打斗争抢多如牛毛,谁也没有那份闲心好奇别的虫的事。
突然,索朴记起,难道是因为之前他手受伤时滴落在地上的血液?
这些雌虫的鼻子是搜查犬的吗!这么灵?那么几滴血也能察觉到不对?
他把自己的猜测和斯温说后,斯温内心也和他发出相同的感慨:这也能行?
可除了这个原因,他们再想不到别的原因可以解释现在的情况。
“雄主,这里可能也不够安全了。”斯温发愁,他不熟悉荒星,一时也不知道该带着索朴藏到哪里去。
索朴叹息一声:“斯温,收拾东西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更隐蔽安全。”
事态紧急,斯温顾不上问太多,立刻收拾好东西跟着索朴离开这个他们待了一夜的地方。
索朴带着斯温在废弃的居民区七拐八拐,绕过一堆障碍物,竟然在破损的建筑群深处找到了一间相对完好的小房子。
如果不是索朴带路,斯温很难想象在看着像废墟的地方后边,还藏着这样适宜做落脚点的地方。
房子并不算新,但比起周围其他建筑,已然算是“豪宅”。更何况这间房子里家具齐全,只是因为常年未有虫居住而落满灰尘,打扫一下比之前他们待的地方强多了。
但,自家雄主作为养尊处优的雄虫阁下,又是怎么如此熟悉地在荒星上找到这样的地方?
斯温满肚子疑惑,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神中也不由带出些许犹疑。
他清楚,如果他问,索朴或许会因为不愿隐瞒他而将自己的秘密讲出,但他不知道索朴内心深处是否真的愿意将一切谜题揭开。
他的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默默开始收拾房间。
索朴自然也看出来了斯温的疑惑,但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狼狈的幼年经历告诉斯温。
斯温没问,他也暂时松了口气。
但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总归是要让斯温知道的。他并不想隐瞒什么,也不想这件事会造成什么未知的误会。
只是,再给他几分钟,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过去的经历说出。
晚上吃完饭,斯温再次将骨翅放出。
温暖毛茸的骨翅像大张的毯子,索朴陷在其中,浑身被斯温的气味包裹,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他突然说道:“斯温,今天开始是荒星的瓦西西比月,繁炽星系正盛,是荒星上难得能看到星星的日子,咱们来赏星吧。”说着,他起身推开满是尘泥污渍的窗户。
“咯吱”“咯吱”年久失修的窗户被推开,夜空中的繁炽星群散发着黯淡的光泽,但总归夜空有了星辰的装饰,不再是混沌昏沉一片。
索朴缩在斯温的骨翅中,一手搂着斯温的腰。
他望着天上并不出彩的星空,感受到手心下温热真实的雌虫身体,突然说道:“斯温,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第42章 互诉与骨翅包裹下的紧密拥抱
斯温顿住,他知道如果他现在点头,他就能够知道自己雄主的秘密,知道为什么养尊处优的雄虫阁下会对几乎不会有雄虫涉足的荒星如此熟悉,但是——
“您如果为此感到为难或不自在,其实可以不必告诉我。”
索朴对上斯温信任的目光,愣了一下,转而笑了:“没关系,这也不算什么难以言说的事,只不过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平时我不太想提及。”
他望着天空上的星星,缓缓讲述:“这里,曾是我幼年待过很久的地方。”
“Y-03这种法度荒废的地方,从来都只有雌虫的降生和长大,并非是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太过恶劣,雄虫和亚雌无法诞生,而是因为…”
他停顿片刻,似是不忍将残酷的现实说出来:“雄虫尚在虫蛋里就会被一些势力从他们雌父身边夺走带离,贩卖到各种阴暗见不得光的地方,而亚雌——”
“则是由于先天的弱势,根本无法从激烈的资源争夺中存活下来,甚至在虫蛋时就被遗弃,最终成为一颗死蛋。”
他的视线划过木质桌面上深浅不一的刻痕、墙面上胡写乱画的涂鸦,“我的雌父为了将我藏好,专门找到了这处偏僻难寻的地方……”
最初纳特怀着虫蛋因飞行事故被迫滞留荒星时还不慌张,即使已经见识过荒星的混乱和野蛮,但他已经买好了过几天离开的星际船票,左右荒星怎样都和他今后无关。
可没想到,就在离开荒星的前一天,他的虫蛋降生,偏偏还是一颗珍贵无比的雄虫蛋。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事,纳特却开始发愁起来。凭他这几天对荒星的了解,但凡他敢带着雄虫蛋接受公共飞船乘前安检,恐怕下一秒就会被闻讯而来的不法组织抢走虫蛋。
甚至他都无法向荒星外的联邦政府寻求帮助。如果他在光脑信息中提及雄虫,暗中掌控荒星的势力就会识别并拦截信息,进而找到他抢走他的雄子。而如果他对雄虫的存在只字不提,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雌虫,根本无法引起联邦政府的重视,也根本不会有救援。
“所以,自从我出生后,雌父就带着年幼的我躲藏在这里,直到通过联邦政府派来的勘测队联系到外界,才等到了军队接我回去。”
索朴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没有提及当初在荒星上的苦难,可斯温环顾四周,心脏像被揪起一般阵痛。
他突然意识到,索朴喜欢囤积珠宝和爱财拜金可能都是源于幼年时物资缺乏造成的不安全感,或许也有对过去糟糕经历的些许补偿意味。
就如同差点被水淹死的虫会远离水,差点被火烧死的虫会抗拒火,而幼时深处荒星的索朴,则是害怕再度陷入过去那样艰辛贫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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