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道:“对,一年前恩宝、就是我女儿情况开始不对之后我们就去山里找过,但根本找不到人,后来我们就去找了那个帮我们递生辰八字的,一打听才知道那人在我们上山之后第二个月就搬走了。”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我才更加觉得这事有问题。”
“那座山离这边远吗?”易文玉问。
“不远,过去也就两个多小时车程,就是上山麻烦些。”黄毅安道。
“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易文玉道。
“可以是可以,但那边除了破庙什么都没有……”
“现在就去吧,现在去的话天黑之前还来得及能回来。”易文玉道。
黄毅安看看几人再看看他女儿的房间,起身拿了钥匙。
易文玉和时牧同时起身。
李希和古欣对视一眼后都看向李季夏,李季夏只得硬着头皮起身。
黄毅安带头,四人向着楼下而去。
黄毅安自己有一辆代步车,就停在街道上。
易文玉直接坐到副驾驶,李季夏只能和时牧一起坐到后排。
一坐下,时牧立刻看向李季夏。
黄毅安心神不宁没心情说话,易文玉不是话多的人,李季夏假装没注意到时牧的视线侧过头看着窗外,车内一片安静。
半小时后,车子出城。
附近一片地势山多,且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驶出郊区后车子就径直上了山。
一连翻过两座山,两个小时后,李季夏这个不怎么晕车的人都开始头晕了时,车子总算在一处山凹处停下。
“就是这边。”黄毅安下车后很快在不远处找到一条被杂草覆盖的几乎看不见的小道,看得出来他们这一年多来没少来这边找人。
李季夏几人下车后,跟着黄毅安向山上而去。
前面一段还能勉强看见路,越往上路就越不明显,后半段时脚下已经只剩枯叶和杂草。
山很陡峭,一不注意就会打滑,好些地方甚至需要用手扒拉着岩石杂草才能爬上去。
黄毅安一路停下确认了好几次方向,才总算在上山一个多小时后把他们带到半山腰附近的一间破庙前。
停下,李季夏一边汗流浃背地喘着粗气一边打量。
那庙与其说是庙,不如说就是个已经坍塌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旧瓦房。
已经长到屋顶的杂草,坍塌屋檐下满是青苔看不见脸的佛像,别说是大半夜,就算是大白天也让人瘆得慌。
“我们就是在这里举办的仪式。”黄毅安走到庙前的楼梯上,附近也就那片地方还能看,其它地方不是杂草就是碎瓦残墙。
缓过劲,几人散开来四处查看。
易文玉弯着腰向着庙里而去,李季夏绕着庙转圈,时牧在附近看了看后向着树林中而去,要去树林里看看。
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李季夏犹豫要不要把人叫回来。
“放心吧,他是将军命,一般小鬼不敢近身。”易文玉的声音从李季夏身后传来。
李季夏看去,易文玉不知何时从废墟里钻了出来。
“将军命?”李季夏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我没跟你说过吗?”易文玉有瞬间的茫然,“将军知道吧?征战沙场杀过成千上万的人也救过成千上万的人,所谓将军命简单来说就是祖上出过不少将军,近几代里也有先人是将军,自己命里也该是将军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位高权重,但也因为杀伐心太重所以通常会不得好死,也因为杀气太重,一般小鬼都会怕他,厉鬼之类则都会把他视作眼中钉。”
李季夏哑然。
不过想想时牧那张脸,李季夏倒是又觉得这说法倒挺像那么回事。
时牧虽然一身书生气,但一看就不是那种轻声细语柔柔弱弱的人,反而应该相当强势。
李季夏看看身后的庙,再看看周围因为常年无人而泛着青黑的树林,照易文玉的说法,如果这地方真有问题,那时牧单独行动不就很危险?
树林里已经看不见人。
“时牧。”李季夏朝着时牧离开的方向开口。
树林中一片安静。
“时牧。”李季夏加大声音。
时牧离开的方向依旧没有动静。
“时……”李季夏正准备再加大声音,一道人影就从他们右边的树林中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回到庙前,时牧看看易文玉再看看李季夏,小跑到李季夏面前站定。
对上那双亮闪闪的眼,李季夏一时间有点忘了自己刚刚想干什么,“……别乱跑,一起行动,万一你走丢了我们还得找你。”
“嗯。”时牧垂眸,乖乖听话。
第009章
“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吗?”刚刚在破庙另外一边的黄毅安听见声音也过来。
李季夏摇头,硬要说,打进这山起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停过。
时牧也摇头,显然一无所获。
“这里。”易文玉转身向着破庙中而去。
一群人连忙跟上。
破庙是三开间,除了佛像所在的大厅两边的小间都已经倒塌。
右边的倒塌得最厉害,地上都是杂草几乎看不见瓦片残墙,左边的靠着下方的土墙勉强支棱,易文玉刚刚就是从那边钻进钻出。
四人弯着腰跟着进入后没多久,就在屋檐下发现五六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破碎瓦罐。
易文玉蹲下后慢慢向着那边挪去,靠近,他捡了块瓦片拨弄那些碎片,很快一堆像是融化后蜡烛一样的东西露出。
随着他的拨弄,一股肉类腐烂的味道逐渐充斥整个空间。
“这是什么?”黄毅安明显也闻到味道,抬手捂鼻。
“尸蜡。”
“什么?”黄毅安没听清。
“用动物尸体炼的蜡。”易文玉道,“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用人的尸体炼的,人寿命长,体内杂质多,所以味道也不同于普通动物。”
黄毅安连忙屏住呼吸,一脸恶心。
李季夏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
易文玉摇摇头,“我看过了,不是在附近炼的,应该是在其它地方炼好后拿上来的。”
说话间易文玉又拨了拨另一个罐子,“尸蜡是极阴且邪祟污秽的东西,一旦接触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招来邪物厄运缠身,所以除了一些半吊子的邪门歪道没什么人会用,但这些……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吃……”黄毅安作呕。
那尸蜡的味道没有死老鼠的熏人,但格外上头,就算他们屏住呼吸味道依旧不停窜进脑子里。
“你们之前来的时候没有吗?”李季夏看去。
“不知道,我们没进来过……”
这庙位置非常偏,再加上坍塌得厉害,这东西又藏得隐蔽,想要发现确实很难。
“先出去吧。”李季夏道,他已经快被熏晕。
来到外面,几人重新呼吸,那臭味却已经从屋下溢出。
“先回去吧。”易文玉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去,夜里不安全。
无人反对,四人向着山下而去。
下山的路远比上山好走,四十来分钟他们就看见车子,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直到坐到车上李季夏都始终能闻见那股臭味。
时牧似乎也有这种感觉,看看臭得直皱眉头的李季夏,偷偷扯起领口嗅了嗅后,默默打开自己那边的窗。
下午四点左右,他们总算回到街上。
下车,四人直接去了黄毅安家。
房门打开的瞬间,古欣下意识捂住口鼻,“你们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臭?”
知道不是自己的错觉,李季夏恶心的同时也惊讶,他们明明没碰到那尸蜡。
知道是他们回来,一群人都围了上来。
易文玉一边进门一边简短地把山上的事讲了一遍,“……尸蜡的味道很特殊,就算不直接触碰只要沾染就会持续很久,就算洗澡也没用,所以也有很多人拿它当标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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