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反应过来,拿出警棍,重重地搭在中年妇女持有匕首的手腕上。
“铛”的一声,中年妇女应声倒地,“啊啊啊啊——”
“妈妈我怕。”蔓蔓被吓坏了,紧紧抱着妈妈的腿,一动也不敢动。
“蔓蔓不怕,有哥哥在呢。”江言挡在他们前方,忽然一个男人调转方向,直直朝他冲来。
江言心中一紧,在男人冲到面前时,下意识挥拳砸向男人的眼睛。
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几步,举起匕首对准男人。
然而男人不仅没在上前,反而如同喝了假酒一般,身体在原地晃了晃,直直倒下。
“砰”的一声巨响,大量灰尘被掀起,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摔得结结实实,一点也没虚。
江言:“?????”
江言:“!!!!!”
什么情况?碰瓷吗?
宋祈年将最后一个人解决,快步走到江言手边,握住他的手,着急问:“受伤了吗?”
不等江言回答,他仔仔细细将江言检查一遍,就没有伤口这才松口气,揉了揉江言的脑袋。
江言下意识蹭蹭他的手心,右手后知后觉发麻,他甩了甩手腕。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了男人一拳,同样他的手也会疼,关节处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更红,红的夺目。
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一点也没在皮肤上,看看倒地不起的男人,又看看自己的拳头。
是他变强了,还是这个男人太弱了?
江言咽了咽口水:“我只是下意识给了他一拳头。”
“嗯。”宋祈年点头,他看见了。
男人原本是冲他而去,但中途忽然转向,直直朝江言跑去,那一刻他的心悬到高空,他不敢想象要是江言受伤他将会做出些什么事。
就在他即将动用能力时,那男人被江言一击倒下。
“他死了吗?”江言探头看了眼倒的男人,胸口还有起伏,“哦,没有死。”
那语气似乎还有点可惜。
普通人不会害怕报警,更不会随身携带开了刃的匕首,这伙人是犯罪团伙无疑了。
至于犯的什么罪......
江言扫了眼地上失去行动力的几人,不是动物走私,就是人口贩卖。
这两类人,就是死了,江言不仅不会可惜,还会拍手叫好。
宋祈年垂眸,“阿言真厉害。”
江言扫了眼满地哀嚎的几人,仰头,眼神真挚:“宋祈年你更厉害!”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将这伙人通通解决。
“哥们你是特种兵吗?”围观群众忍不住惊叹,“太牛了!我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倒地上了!”
“快快快,看看后备箱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对对对,快看看!”
对于生活在和平社会的人而言,可能这辈子都不一定会遇到一次这般事,他们着实好奇后备箱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能够让犯罪团伙不惜彻底暴露自己,也要离开。
有两个围观群众实在等不及了,自己捡起落在面包车旁的铁棍,按照刚才宋祈年所撬的位置,将铁棍往里一卡,“欸嘿!”
两个青壮年男人同时用力,本就松动的后备箱门彻底打开。
他们将后备箱门往上一推,“卧槽!”
面包车停靠在角落,旁边和后备箱后方是水泥墙,角度问题,周围的人看不见后备箱里边,听到咒骂声着急问:“里边有什么东西?”
“草他全家的!”男人忍不住咒骂,弯腰小心翼翼地从后备箱里抱出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模样只有三四岁,脸颊肉乎乎的,粉雕玉琢十分可爱,身上穿着可爱的大熊猫睡衣,看款式和质量,这套睡衣价格并不低,一看就是家里人精心呵护的宝贝。
此时小男孩白嫩的脸颊灰扑扑的,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又被关在后备箱,嘴唇干裂。
如此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他,身体软绵绵的,胳膊无力下垂,随着男人的动作晃了晃。
原本吵闹的环境突然沉寂。
“草!是人贩子!”一个男人大声咒骂,“去死吧!”
说着他用力踹了一脚就近的人贩子,还嫌不够解气,连连抬脚用力踹好几脚,每一脚都用尽全力,次次到肉。
人贩子失去行动能力,无法防抗,只能被迫受着,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在场的围观群众有很多家里都有孩子,有的人的孩子和小男孩一般大,看到被从后备箱里抱出的小男孩,忍不住代入家中的孩子,不敢想要是当作宝的孩子被人贩子偷走,他们该怎么办,这和偷走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小男孩昏迷不醒,一看就是被用了药,小脸灰扑扑的,莲藕般白嫩的胳膊上有两道几厘米长的伤痕,与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孩子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打死人贩子!”不知谁大喊一声,愤怒的群众一拥而上,或抬起拳头,或用脚踢,一下一下将怒火发泄到人贩子身上。
第074章 小鹦鹉
哀嚎声、求饶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停车场,吸引原来越多的路人围观。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超市人流量最大的时间点,才一会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新来的路人不明所以,左右扭头询问,在得知被打的是人贩子时忍不住拍手叫好,甚至有的情绪激动的路人拼命挤到包围圈最里端,找准时机狠狠给人贩子几脚。
江言被愤怒的群众挤到一旁,听着人贩子原来越弱的叫喊声,不禁问:“他们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人贩子打死就打死,他不仅不会觉得惋惜,还会感到畅快,就是因为他们,多少家庭破散,多少本应幸福长大的孩子被迫改变人生,就这样被打死,甚至便宜了他们,就应该让他们经历种种酷刑后再用最痛苦的死法杀死他们。
可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要是真将人打死,那还是有点麻烦,不知道将他们打废有没有麻烦。
江言抬头看了眼正闪着红光的监控。
现在把监控破坏还来得及吗?
江言瞅了眼激愤的人群,忽然余光瞥见一个小毛球从小男孩的衣服兜里掉出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注意到突然掉下落的小毛球。
“小心!”江言急忙出声,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不明所以,将未落下的脚后落半步,“怎么了?”
江言小心地捡起毛球,是一只小鹦鹉,脑袋和半边腹部的羽毛为白色,后背与羽翼上的羽毛却是呈淡紫色,有点像偏浅的薰衣草色。
他虽然已经工作有一段时间,但大自然的动物何其之多,每一个动物又有着不动的细分,像狼就有灰狼、郊狼、北极狼等多个亚种,想要把所有动物都记下,不是短短几个月可以做到的,他目前只记下常见的动物和已经接触过的动物。
只知道躺在手心里的小毛球是鹦鹉,但具体是什么品质的鹦鹉江言就不知道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了摸小鹦鹉的羽翼,柔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他忍不住又摸了摸。
小鹦鹉似乎感受到有人正在摸自己,动了动翅膀,但却没有睁开眼。
江言点了点它的脑袋,见原本圆润的脑袋上出现一个陷进去的小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真可爱。
“是紫熏牡丹鹦鹉。”
江言偏头,宋祁年也从包围圈中央退出,他的手上拿着三把锋利的匕首,呈保护姿态将他与激动的人群分割。
他点了点头,又戳了戳小鹦鹉。
小鹦鹉虽然没醒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它的身体状态还不错,应当是累到了。
“咦,哪来的鹦鹉?”男人抱着小男孩凑过来好奇地打量躺在江言手心的小鹦鹉。
江言抬了抬下巴,“从小朋友衣服兜里掉出来的,估计是小朋友养的宠物。”
他最初听到的两声“救命”就是小鹦鹉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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