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修的工程与机械被称为帝国最难学科,其知识面囊括之广,之深,之复杂简直令人发指,单是需要死记硬背的量就多到人神共愤,在学会应用这些基础知识上还要有自己的思考,能够设计,能够创新,简直要命。
但凡能在这个学科上毕业的那以后工作简直就是随便挑,更何况他考上的还是帝国第一学院,就连帝国政府都会抢着要,所以这是大热学科,但由于分数要求太高,真能考上的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宋陶看了会儿后从床上离开,去到阳台把隐身衣拿去他的工作间,工作间里各种工具挂满三面墙,还有一些进行微操的高端机器。
宋陶换了件工装裤和黑色工字背心,戴上高精密显示眼镜,整个人仿佛从未来世界穿越而来,手套一戴就开始拆隐身衣。
他还是第一次拆这么贵的东西,有点兴奋。
这是一个复杂精细的活儿,他的目的不是搞破坏而是研究,他一边拆着一边拍照一边记着笔记,和他本人有些活泼的气质不同,他的笔记透露出浓浓理科生的范儿,工整又严谨。
时间飞速走过,一忙活起来宋陶就专注到废寝忘食,不知觉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好像是这个夏天的第一场雨。
雷声轰鸣,宋陶打了个哆嗦,还好他控制住了没有手抖,不然那肉眼几乎看不到的螺丝就要被拆丢了。
他向窗外看去。
雨珠啪嗒啪嗒,密密麻麻砸到窗户上,宋陶离开工作间把除了苏荷卧室外所有的灯全打开,这才接着忙活。
另一边的秦争正在和他本月最后一次发作进行抵抗,他像是负隅顽抗的战士,凭借着昨晚得到的那一点弹药,势要在今晚和魅魔该死的本能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在下雨。
他的那里也在下雨,泥泞不堪。
估计此时此刻真有东西进去都会被泡发的程度,这对一个alpha来说堪比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
目光落在昨天的酒瓶上,里面的东西昨晚已经喝光了,但再兑点水应该也还会有点滋味。
秦争这么想的就这么做了。
兑水,摇晃酒瓶,喝下后仔细咂摸,敏感的味蕾的确捕捉到了点救命的甘甜,让他发出舒爽的哼,整个人向后靠去,横臂搭在沙发椅背上,大手抓紧,松开再抓紧,要把皮沙发抓皱,抓破,更想抓住的是宋陶,抓住他……
秦争张开嘴,向着虚空做出嘬,吸,吞咽的动作。
仰着头,顶着一张高.潮脸。
涩的要死。
还闭着眼伸出舌,仿佛绕着什么不存在的圆柱体□□。
像是一只发.情的小狗。
至于秦争在想象谁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后秦争的舌头停下,他睁开的眼睛里有一抹震惊和不知道对谁的愤怒。
收回舌头,冷着脸等一切结束。
*
“哇,好蓝的天~”
“哇,好白的云~”
宋陶像一个小人机,一大早就活力十足,打开窗伸出手,阳光下的手臂玉做的般,又迅速收回。
皱巴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哇,好晒的太阳。”
一想到这样的天气他要和魏司其出去,真想当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呜呼哀哉的洗漱去了。
苏荷给他留了早饭就开开心心,火急火燎的去他的新工作场地。
宋陶喝着鲜美的馄饨汤,瞄着苏荷留给他的字条:【锅里有馄饨,我去上班啦~我要见到大明星了!我终于干上了和学业有关的工作!爱你八辈子~】
宋陶笑了下。
苏荷是学导演的,秦争直接给他安排进剧组当导演下手了,不得不说秦争手下的人很会办事。
吃过早饭,宋陶又把头发给染了,这次是清爽帅气的白蓝色渐变。
15分钟搞定。
配上一副不对称大耳饰,黑色破洞休闲裤,别针设计款白色上衣。
潮的人能犯风湿。
魏司其发来消息:“到楼下了,男朋友请下楼~”
“你爹马上下来。”
宋陶一边回复着一边下楼,电梯还在嘎吱的响,天晓得作为一个“工机生”,大家对工程与机械系学生的简称,又叫攻击生,他要忍住不把这电梯拆开修一遍有多难!
不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没钱赚还很麻烦,他没有过于泛滥的善心。
他检查时耽误运作大家能理解吗?
如果需要更换零件,他难道要挨家说明收取费用?
后续出现问题导致人员损伤,他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么一考虑,就根本不可能动手了。
宋陶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楼外到魏司其停飞行器的那一段路,发出猴叫钻进飞行器里。
“晒死我了!”
“后羿兄,可来相助。”
魏司其:“你唤我,我总是要来的。”
宋陶看向他,艳色的唇开合,字正腔圆的:“滚。”
魏司其没滚,开着飞行器载着他临时男朋友走了。
宋陶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跑乱的发型:“说好了,我可以装你男朋友,但是你得给我当孙子。”
这不,开保险箱开出一堆他的照片。
魏司其发家致富的梦破碎了个彻底,可他离家出走时牛波已经吹了出去,由于照片是宋陶,搞的他也有点心虚,再说魏司其都要给他跪下了。
他就大发善心的同意装一下他男朋友,见一下他家人,让他这个牛波装的圆满。
毕竟在大众看来自己这样一个omega,为什么和他一个beta在一起,一定是因为他很有实力。
没办法,他的脸和性别摆在这儿。
而大众一直以来的意识也摆在那儿。
飞行器向着市区开去,当宋陶意识到他们是要去蓬莱客吃饭时还是有点震惊。
那可是赛科城排得上号的饭店,背后老板是赛科城的大佬之一孟长青,也是他居住地这一片的老大。
这里的消费,一顿饭人均得在一万以上。
他不得不申明:“我已经免费假装你男朋友了,你可不能在我兜里掏钱啊。”
魏司其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的朋友,信任呢!”
“就是因为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出门不捡钱算丢,我能相信你什么!”
魏司其嘿嘿笑了下:“这次你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大舅掏钱,到了,下去吧。”
“那我更不能把心放肚子里了。”宋陶义正言辞,面对魏司其的不解,“我的肚子得多留点地方吃大餐!”
天生无辜的小鹿眼又说这么萌的话,换做别人早被迷死了,但兄弟如同左右手,对此魏司其只是骂了一句:“没出息,滚下我高贵的飞行器。”
两人吵吵闹闹的去到饭店,直奔高层,层数越高消费越贵。
宋陶感慨:“我知道你家里有点实力,没想到这么有实力。”
不愿靠家里的魏司其沉默着。
这一层只有3个大包间,宋陶跟着魏司其向天地人和包间走去,经过宇宙洪荒包间时,他鼻翼微动,空气中浮动着让他感觉熟悉的气味。
他没等辨认出就被魏司其拽了过去:“揽住我手臂。”
宋陶嫌弃地揽了上去:“先说明,这是最大身体接触了,你要敢亲……”
他还没说完就听魏司其:“呕……”
魏司其皱眉:“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是坚定的同性恋者。”
两人去到包间,门关上。
秦争从宇宙洪荒包间出来,孟长青紧随其后。
他比秦争年长一轮,从前也是叫过秦争一句小争的,如今开口却要称一句:“秦老板,既然误会已经说开,正所谓杯酒泯恩仇,正逢我家中有喜事不如来喝一杯。”
秦争砸了他五条街的店,现在既然双方打算把撕碎的脸皮重新缝补上,他自然会卖这个面子。
“不觉得我打扰就好。”
“当然不会,我这外甥领他男友见家长的日子,有你在场是他们的荣幸,正好,秦老板也替我给外甥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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