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圈养一只吸血鬼(6)
作者:迷迷迷
时间:2018-08-02 20:30:51
标签:温馨 西幻
莫文当时很想到那边去探险,小孩子嘛,特别好奇,加上那个古堡在当地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传说,有吓人的也有旖旎的,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找着小伙伴肯陪他去,父母也很是阻拦,最后只能作罢。
只是在临走前的一天晚上,他竟然开始昏迷不醒。吓得父母亲戚都慌成一团,请了医生也瞧不出什么,就是怎么喊也没反应,身体僵硬,却依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莫文醒来的时候是在最近的小镇的医院里,据父母所说已经毫无理由地昏迷了一周,问他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头脑浑浑噩噩的,很多事都不记得,只记得有股淡淡的香气,和水蓝色的,仿佛是宝石一样的眸子。
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莫文再也不被允许回乡下,也从此被督促要好好锻炼身体,也间接造就了他今日这副强健的体魄。
现在想来,难道是那时的事?
莫文依稀记得阿尔法特说过他们吸血鬼都喜欢住在偏僻的山里,什么古堡啊之类的,好像都对得上……?
睡梦中的阿尔法特动了动,更缩在他怀里,手脚自动地缠着他,莫文无奈地合上电脑,陪着人也一起睡了。
怀里很暖,和人互相依偎之后的确比以前睡得更踏实了,困扰了莫文很长时间的睡眠障碍也突然好了一些,也许长夜漫漫,有个暖被窝的也不算太糟?
莫文亲了亲人发顶,心里想着还是先观察一阵,别急着甩人好了。
第9章 和吸血鬼回家
在B城又耽搁了几天之后,莫文还是决定收拾包袱回家了。
毕竟调查任务他已经推了,没了金主,在这里的开销也不少,还不如回去吃自己。
他想了想,在买机票的时候依然买了两张,反正买的是可退换的,若是阿尔法特不肯,那就……退了吧。
两人竟然难得地建立了一种默契的平衡,阿尔法特喜欢他的血液,他喜欢阿尔法特的身体,自从所谓的另一个契约被破除之后,莫文不再有头晕目眩的情况了,倒是他每日和人鱼水快活,睁眼就做,累了就睡,生活过得十分滋润。
买完机票之后,莫文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转头将人从被窝里挖起来,摸着后颈很是亲昵地乱蹭,过了一阵终于把人给蹭醒了。
“唔……做什么……”
阿尔法特软绵绵地伸了个懒腰,自然地和他对了下嘴,水蓝色的眼眸慢慢聚焦,缩在被窝里的脚轻轻一抬,又把莫文的缠住了,肌肤相贴的感觉很是美好,让莫文也忍不住跟人玩了阵,两人在被窝里滚来滚去,也就顾不上对话了。
等玩够了,阿尔法特有点嫌弃地推开他,半捂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睫一撩,又问道:
“蠢奴!闹醒我做什么?”
“……”
莫文被这称呼给弄笑了,伸手将人带到怀里,抵着人额头轻声说:
“我没钱了,这里住不下去了,所以明天就回家,你,要跟我一起回去还是?”
“嗯?”
阿尔法特顿了顿,很理所当然地应道:
“你没钱就跟我回家啊,我家很大,住一百个你都不成问题。”
“不,我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跟你走。你可以跟我回去,也可以……在这里分别。”
莫文故意把话挑明了,他心里明白两人的关系不算什么,或者连情人都算不上,怀里的小家伙一时兴起,还会缠着他粘着他,说不定哪天兴致一过,两人就分道扬镳了————那什么血奴契约,莫文这几天好好地在网上查过,一点信息都查不到,他心里觉得是阿尔法特杜撰的,因此也没摆在心上,就他看来,两人目前就是炮友以上恋人未满,可以随时分手,也可以继续发展。
这次的回家,他权当是试探,探一探他在阿尔法特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
阿尔法特瞪大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凝固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血奴会离开他,哥哥甚至司卡特也没教过他这种情况,在他的认知里,血奴就是无条件服从和疼爱自己主人的,就像哥哥和他的魔法师血奴一样,形影不离,言听计从……
莫文笑了,捉住了他的话尾,顺着问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一起!……不是!不是这样!”
阿尔法特突然猛地揪住莫文的头发,将人扯得头一昂,他声调抬高,语气急促:
“蠢奴!你太没规矩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应该……唔,应该先请示我!”
莫文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小家伙,估计脑袋里除了吸血就是所谓的主人和血奴,其他的想法一概没有吧。
也是,人类这种复杂的感情吸血鬼哪里懂得?还是自己把握分寸吧。
莫文这般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跟人纠结了,他掰开揪着头发的手,起了身半靠在床头,见阿尔法特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水蓝色的眼睛里半是愤怒半是委屈,不由得心里一软,向他伸手:
“那明天一起回去吧,我的主人。”
“……哼!”
只不过要把人带上机也着实费劲。
莫文知道阿尔法特没有身份ID,于是提前给他伪造了一份,他们做私家侦探的就有很多这种擦边球的门路,他轻易就弄到了一张,在年龄那一处还十分贴心地给人设定为十八岁,对外就称这是他表弟,刚放暑假了跟他回家。
然而一路上却特别多事,阿尔法特第二次坐车了,自然也不怕,但却特别好奇地溜着眼睛看来看去,一路上问了他多少问题,莫文发誓他看到司机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最后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是是是,仿若带了个智障上街一般。
莫文叹了口气,没想到更烦的还在后头。
到了机场,阿尔法特更是闹腾,他跑得特别快,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再转头又在你身边,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这边有什么那边有什么,莫文只能跟个老母亲一样给他拨正头发,整理衣服,一边叮嘱着不要乱跑一边拽紧了人的手去
。
就在莫文手忙脚乱地牵着人去候机室的时候,阿尔法特突然指着身后的某个方向,说道:
“你要找的那个人,在那边。”
“什么?”
莫文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只看到一堆人熙熙攘攘在托运行李,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
“……等等!你说我要找的人?谁?”
“叫……珍妮花?” 阿尔法特稍稍思考了下,“她又走了,往七点钟的方向,走得很快你追不上的。”
“阿尔,你和我说实话,” 莫文放下行李,半弯着腰和他对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找谁的?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写在了那个黑色的小本本里吗?” 阿尔指了指莫文的电脑包,“晚上你摆弄的时候我看见了啊,我还听见你说电话了,你说找不到那个人,所以要退钱。”
莫文皱了皱眉,他原想着阿尔法特万事不理,没想到却是暗中留意,转念又想起这人曾经好几次用假哭来逼迫他,背脊不禁有股凉意,也许这人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
“你还要不要找人?她要转移了。”
阿尔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眼里的金光一闪而过。
“转移?什么意思?”
莫文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有一点,于是握着人的手,要求道:“说清楚,然后带我去看看。”
“哼,蠢奴,你这语气不对。”
阿尔法特抽出了自己的手,率先走在前头,用来遮阳的长风衣一荡一荡的,整个人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好好好,主人请带我去。”
然而两人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珍妮花,阿尔法特在莫文的追问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原是这个珍妮花早已不在人世,现在飘飘荡荡的是她的魂灵,按阿尔法特的说法是,她身上带着绿色的光晕,这是借助某种外力的标志,估计是从别的地方过来,来这里找点什么吧。
至于转移,阿尔法特的说法是,阵法开启,她在半空中就离开了,也许是看到了我?
莫文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其实什么也看不见,有种听着阿尔法特瞎扯的感觉,但难得见人一脸认真,说得有文有路的,也将信将疑,见时候确实不早了,赶紧拉了人上机。
在机舱里,他又像老妈子般照顾人,幸好这趟航班不是太满,不然阿尔法特一分钟三个问题,还都是常识性的,绝对能招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好了,主人乖啊,安安静静地做个乖宝宝?”
莫文被问得脱力,最后无奈地捧着他脸,低声哄道。
谁知那人眼眸一暗,鼻子一抽,声音可怜极了,“我……我害怕这铁鸟……呜呜呜……你还不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这明显是假哭!
然而莫文还是心软了,见四下无人,低头亲掉了唯一一滴眼泪,又在唇珠上蹭了蹭:
“乖,有我在没事的,下机了给主人吸血好不好?”
“……哼!”
阿尔法特发现自己的小伎俩不好使了,有点生气地撅嘴,又被人拧过来狠狠亲了一下,莫文搂着他腰,脸埋在他肩膀处平复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隐忍地吐字:
“安分一点,别撩我!”
十分钟后,飞机平滑地起飞了,身旁闹腾了半天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只是莫文没能发现,阿尔法特的眼眸时而变蓝时而变黑,竟然来来回回地闪了好几次。
噔噔噔噔灯,下一章有个新的角色要上线啦!
第10章 另一个吸血鬼?
从飞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出门打车,阿尔法特就嚷着说饿得不行。莫文可不敢在机场光天化日表演吸血,只能拉了人去了卫生间,刚关上隔间的门,饿鬼便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了熟悉的地方。
莫文僵着身子又体会了一遍脱力的快感。眼神放空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听着外头不时传来的水声,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
“唔……嗯……舒服……”
怀里小声的哼哼十分暧昧,莫文还处在被吸血的无力中,暂时无法制止人说话,于是阿尔法特变本加厉地搂着他腰蹭身子,伸出舌头来回舔舐着他的伤口,气息直接和灼热,求欢的意味很明显。
莫文不禁在想,他是不是有点带坏了人?
缓了大约半分来钟,总算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莫文深吸了口气,拽紧拳头将身体里的欲望压了下去,这才凑到人耳边低声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先回家。”
阿尔法特摇头,讨好地用脸颊蹭他,眼睛眨了眨,无声地催促。
“……乖,嗯?”
莫文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瓣,安抚地顺了顺头发,心里的感觉十分酸软,仿佛一只名贵的宠物在和你撒娇,既怕伤害了他,又舍不得让他难过。
这般厮磨了一阵,阿尔法特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推开他,背过身子整理衣服。
“蠢奴!”
路上竟然相安无事,阿尔法特难得十分安静,整段车程都侧过脸,一直盯着窗外。
莫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怪异,想着他大概在闹脾气吧,等到家了再哄哄好了。
他家在一个老街区里头,是一栋有些年纪的两层小房子,临街的一楼做了侦探社,二楼自住,不过只有三个房间,莫文看了看旁边似乎还在生气的阿尔法特,想着还是让他跟自己住一房吧。
不然又该骂他蠢奴了。
“我们到家了。”
莫文让计程车在街口处停下,自己拖了人和行李拐了条近路巷子,兜到了侦探社的后门。
他熟练地在一边乱糟糟的砖块间扒拉了一下,变法术一样摸出钥匙,打开了院子的小门。说是院子,其实也很小,也就不到两米的长度吧,杂乱地长着野草,还有一部生锈的单车靠在一边,并着好几个封得密密实实的铁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