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雌子有点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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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精神测试室外的协会主席又得到了一份数据,依旧比方才高了一截。几分钟后,新的数据又到了,雄虫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这已经远超S级的标准线吧?”
“其实我猜测的是,习夭阁下的精神力会不会已经在S级之上了。”
咔——
舱门打开,习夭一步步走了出来,有种气定神闲的意味。
精神测试就是会出现不同程度针对精神体的攻击,然后通过雄虫的精神反击程度来评定等级。以前的几次精神测试都是被逼得毫无反抗之力,这次是唯一一次直到出来时还游刃有余的。
一打开测试室的门,习夭就看到一群表情僵硬的白袍雌虫。
习夭直接看向主席:“所有的测试都完成了,我可以回去了吧。”没有询问的意思,就是毫不掩盖的说自己要走,还真没虫敢拦。
协会众虫都觉得,在测试过程中他们对习夭阁下太过冷淡,习夭阁下已经看他们不顺眼了,更是追悔莫及。
习夭还真没想这些,测试过程中协会的高层一直没出现,那些引领他的虫都恭敬得很,他也没什么反感协会的意味。
他只是感知到他家雌虫的精神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的元帅。
一路走过,各虫族媒体不知为何都乖乖站在原地,连问话的都没一个。习夭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不过别的虫怎么样他一向不去理会,现在见雌虫要紧。
习夭没注意到不知媒体们乖了,连一旁的护卫都比先前高了好几个档次。
踏出门,习夭的脚步一顿。
协会外坪完全没了来时遍地是雌虫的样子,站立笔直气势磅礴的护卫用阵型分割了整个场坪。
而他的正前方,一个两层楼高的暗蓝色机甲单膝朝他跪着,机甲旁边,军装笔挺的雌虫缓缓转过身来。
在雌虫转过身的那一刻,习夭快步向他奔去,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堪堪搂住雌虫的脖颈。
朝岐被这投怀送抱的雄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雄虫抱得稳稳的。
雄主这完全不按剧本出牌怎么办?雄虫就该在高台上等着,让他一步步走上台阶给雄虫行一个吻手礼才对啊。现在角色都反了,作为雌虫哪能让雄虫主动啊。
果然,这时各种闪光灯亮起,咔擦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如果不是碍于朝岐的淫威,他们现在开的就不是没解说的直播了。
习夭被拍习惯了,虽然这时第一次和自家雌虫以这种方式同框,他没感觉有什么新奇的。不适动了下身子,习夭双脚悬空,挂在雌虫身上问:“你手里拿着什么?磕着我了。”
朝岐虽然想去灭了那些媒体,但雄虫在怀,终究是雄主重要。调换了下姿势,让雄虫坐到他的手臂上。
突然转换成这么高难度的姿势,习夭抓着雌虫衣服的手紧了紧,又让自家放松下来,好奇的问雌虫:“我重吗?这样坐着你会不会很累?”
朝岐深深地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这相当于怀疑雌虫的身体素质不行,就是说他不行!说这话的还是自己雄主,若不是场合不对,朝岐定要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很行!
“不累,雄主想怎么坐(做)都行。”说着雌虫把磕着雄虫的罪魁祸首拿了出来,淡金色晶石制一个小盒子。
习夭感觉有些好笑,他们都多大年纪,雌虫还学那些小年轻弄这种东西。不过,不可否认,他心里一点甜。
等雄虫接过盒子,朝岐就让一旁充当道具的黑耀重新变成飞车形态,抱着雄虫坐了进去。
飞车一走,媒体们瞬间沸腾了。
朝岐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这么好的一个跟全星际宣示所有权的机会,就这么崩碎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与盒子材质同款的水晶球,水晶球雕琢得十分精致,就像一个缩小的星球一般。
习夭知道这是什么,准确的说曾有许多雌虫给他送过类似的东西,朝岐也曾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是一颗星球等比例缩小的模型,雌虫看似是送他一颗水晶球,实则是送了一颗星球。
习夭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雌虫送雄虫东西,只有雄虫不是实在很讨厌那只雌虫都会收下。不然,雄虫也不会过得这么奢靡。
飞车开的是自动驾驶,两只虫都坐在后座。习夭脑袋一歪靠到雌虫胸膛上,问:“这是哪颗星球?”
听闻这话,朝岐面上多了几分得意之色:“H3344号星。”
雌虫不需要多说,就这个名字习夭就知道了它的来头,联盟记载里金水石矿最丰富的星球。金水石的实用价值不大,奈不住它好看啊,在雄虫里更是备受追捧。
这颗星球位于新边境地带,是虫族近年才占领的领地。当初在这颗星球的所属权上,议会和军部算是几乎掐出了火花,为了得到这么能讨雄虫欢心的东西,每个雌虫都是恨不得撸袖子上去抢。
习夭正好挺喜欢这个颜色的,可他在那场战役上的功劳实在有限,那争得过赫赫军功的那些军雌。军官里多得是有雄主了的雌虫,他们可不会因为他是雄虫就把东西让出来,习夭很有自知之明的弃权了。
习夭知道H3344被军部的某个上将得了,怎么又跑到朝岐手里的他还真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捧着朝岐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朝岐被这一口啃得晕乎乎的,今天的雄虫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头更新完某茶已阵亡。
第67章 织网四号线
一众虫族盼望的测试数据到底没有被公开, 只是官方的报道中隐隐含有类似“超S级”这样的词,如此一来众虫族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几天后, 雄虫协会主席含沙射影地发起呼吁,主张增强雄虫体质。
习夭看到这也毫无心虚之意,他的身体数据放眼整个虫族……嗯, 至少在雄虫间是绝对顶尖的。
他主要苦恼的是,自家雌虫似乎在虫崽一事上杠上了, 害的他每天都有一种自己会散架的错觉。
朝岐后悔那天没把所有的媒体灭了口,现在每个同僚下属看他的眼神都奇怪无比。
媒体们没有挖到S级雄虫的准确消息, 就把他去接雄虫的事大肆播报,尤其是雄虫向他扑来的那一幕, 在点击量上呈袭断趋势递增。
虽然他自己也贡献了不少, 雄主太迷虫怎么看都看不腻,再偷偷来个收藏。不对!这种丝毫没体现出了魅力的东西就该被虫道毁灭。
看一眼视频下的评论,朝岐更是气的心肝肺疼。一群□□, 他家雄主怎么可能看上他们?!
当然,注意这些的朝岐根本没有发现,他已经被全体未婚雌虫列为头号情敌。
值得一提的是, 雌虫八点档又多了一款深受雌虫喜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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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天气很不错, 恒星的光芒洒在主星都城, 连绿植都比往日多了分生机。
这么温暖的天气却只让习夭加嗜睡, 强逼着自己从飞车座椅上下来,脚步虚浮晃近了议会大楼。
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五天晚到,虫族对雄虫极其纵容, 别说晚到,就算不去也只会收到关心和宽慰。
再说议会一向很闲,除了在战争期间需要为物资的多少发发愁,战后要为分配问题和军部掐架,其他时间都闲得蛋疼。
这次有点不同,习夭刚进议会楼,他的专属助理就迎了上来。因为习夭常年旷班,他助理身上的任务也不轻松,这还是近十年来第一次受到这种迎接,一看就是有事了。
“出什么事了?”习夭一改他那(纵)懒(欲)洋(过)洋(度)的样子,还自然地挺直了几□□子。
“朝戊上将相见您,此时正在休息间等候。”助理也挺无奈的,议长向来不关注终端的信息,他只有来门口堵虫,堵不堵得到还是另说。
岳父啊!
习夭分分钟成老弱病残废转化成三好雄虫,精神气呈一百八十倍递增。
边整理衣物,边向他的专属休息间大步走去,还不忘问助理:“上将有说什么吗?怎么突然来这?”他没收到朝戊回主星的消息,朝岐也没跟他提过,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上将只说是找您,会不会是因为……星网上传的那个?”
“星网?传什么了?”习夭最近被自家雌虫缠得狠了,对星网没什么时间关注,也就今天看到了雄虫协会对增强雄虫体质的官方呼吁。
“说您是超S级雄虫,”说到这助理看了眼习夭的脸,其实他也挺怀疑的,说:“现在多得是雌虫想做您的雌侍……或者雌君。”
因为习夭和朝岐没有举办婚礼,不少虫已经猜测朝岐只是习夭阁下的雌侍,无数单身雌虫都盯着习夭身旁的位置跃跃欲试。
雄虫没娶雌君,就表明了他有意与更优秀的雌虫。虽然联盟比朝岐还优秀的单身雌虫实在难以找出,可说不定习夭阁下的口味特殊呢?不然为何成年数十年没娶雌虫。
早前就有传言说习夭阁下不喜欢朝岐元帅,是被朝岐元帅逼(强)迫了才不得不娶,不然堂堂元帅怎么只当了个雌侍,必然是被习夭阁下厌恶了。
虽然这种言论,已经在近几天星网上流传的视频面前碎成渣渣,奈不住还有阴谋论者的存在啊。
朝戊上将毕竟是朝岐的生父,在意自己虫崽的婚姻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嗯,我明白了。”当初赌气把朝岐逼成他雌侍是他不对,那时本就有些精神扭曲,,雌虫的逆来顺受更助长他的气焰。
现在想来也不见得后悔,如果那时他没强行把朝岐打上自己的烙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开心结。
习夭在休息室门口停下,吸了口气,推开门。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着只雌虫,简单的休闲服也穿出股一丝不苟的味道,这是从军多年留下的烙印。
朝戊早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此时正好抬头浅笑着对习夭点了下头。
“雌父下次来可要先通知一下,我好把朝岐一起拉上。”习夭在朝戊对面坐下,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瞟了眼桌上的茶水一眼。没了热度,朝戊已经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
听到那个称呼,朝戊怔了一瞬。不过也没错,因为老一辈的军官们都算是习夭的养父,当初习夭也会叫他朝戊雌父。
现在不过是把前面两个字去掉了,却是显得亲近了许多。朝戊笑了下,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现在联盟内外都没有不安因素,军部就处于休整时期。朝岐怎还往军部跑,应该多陪陪你才对。”最近星网上火热的新闻他也知道,不管外界对他虫崽的婚姻是羡慕还是指责,他都只是看看就过了。
朝岐和习夭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看得明白。当初习夭和朝岐亲近到两小无猜,多少雌虫羡煞了眼。
然后呢,雄虫说不娶就是三十年冷落,而朝岐作为雌虫连句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他还记得那段时间朝岐就像只剩一个空壳那般,训练场上、战场上往死里压榨自己,无数次战争坐实了他的杀神之名。
所以朝岐的军功才涨得那么快,三十几岁成了实权在握的元帅,在非星际性战争里这绝对是虫族仅有的一个。哪怕现在,即使甘辰也是与朝岐并列的联盟双帅,在影响力和权势上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那时的朝岐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杀戮机器,只有习夭出现时他眼里才有几分神采,硬生生的收敛了所有锋芒,把自己认为好的都捧到习夭面前。
联盟的杀神啊,在心爱的雄虫面前撕碎了自己刚硬的外壳,把最柔软的部分裸露在他面前,可雄虫从不曾多分给他一眼。
朝岐为习夭做到什么地步呢?只要习夭喜欢的东西不管多难他要弄到,哪怕只是多看了某个东西一眼,他也会把那样东西捧雄虫面前去。礼物送了数不清多少,雄虫也没待他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