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尊的甜心夫(441)

    看着坐在石凳上好整以暇，等着自己交代的人。公玉晟虽然矛盾，可内心却没有挣扎。
    虽然那些是压在他心底最深层的秘密，可他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接受而。他也心甘情愿，只盼那人可安好。
    “我叫公玉晟，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在六岁的时候被师父救起。从那以后，便一直跟着师父。名字是师父给起的，姓氏也是随了她的。”
    说到这里公玉晟略微的停顿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讲的这些，是否是寒霜想要听的。抬眼望去，发现人并没有不耐的意思，也没有叫他停止，才又继续缓缓道。
    “自从跟了师父以后，感觉自己从地狱被拽入了天堂，每一天都那样的美好。
    师父温柔善良，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暖心的笑。即便是我惹了祸，也只是一句，你这个不听话的。便不了了之了……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而快乐的过下去，直到……我三十岁的那一天。
    日子还和往日一样，可那一整天我都没有见到师父，直到第二日的半晚，师父才回来。我一如既往的笑着迎出去，可那日的师父，却没像往常一样对我露出慈爱的笑。她仿若是没见到我一般，就那样擦身而过。
    一连几日，师父的神情都是浑浑噩噩的。我看的心焦如焚，可却毫无办法，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没想到这却是噩梦的开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阵阵的雷鸣下，我听到一声夹杂着的惨叫。
    那是从师父的房间传来的，可当我赶过去之时，只看到了师父被强行带走的背影……”
    在说这些话时，公玉晟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
    第四百七十七章：第一次收奴
    “看见师父被抓，我拼了命的追去。可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力量的我，即便扑上去了，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当剧痛袭来之时，本以为会死的，可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呵呵，难道是上苍在保佑吗？我不知那些是什么人，可在扑上去时从对方的身上扯下来了一物。
    那是一枚乌黑流动着金色条纹的令牌，正面一个“卫”字，背面则是一只背生双翼的朝兽。这明显的图腾，使我一下便确定了黑衣人的身份。是翼族，而且还是王族。
    龙谷内的翼族王族，只有两个人。三爷的夫人翼伶和三殿下的夫人翼慧昕。令牌上带着“卫”字，明是她们其中一人的亲卫。
    明确了这一点后，为了救师父，我千方百计的想混入内谷。至于后面的那些事，想必公子你已知道了。”
    将一切都交代完，公玉晟看向了坐在石墩的寒霜。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对方满不满意，可自己已经把一切都了。
    “听你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利用龙翰砺来达成目的？”
    “没有！除了进入内谷这件事，我再没有任何的事情利用过他。其他的，都是我自己在慢慢调查。”
    公玉晟的话语低沉而缓慢。这番话并不是辩解，而是在实事求是的。
    “呵，你要找的人可是翰砺的母亲，或是祖母呢。别你忘了这一点。”
    只一句话，便让公玉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忘了吗？应该是在刻意压抑着，拒绝想起。
    瞧着人沉默不语，寒霜这次倒是没发起为难。松紧要适度，只有这样人才能彻底乖顺。
    “翰砺不是翼慧昕的儿子。”
    很简单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听懂，可组合起来却让人不明其意了。
    猛然间听见这么一句话，公玉晟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寒霜。那表情真的很呆，看得寒霜很想笑。
    “什……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翰砺是她的儿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这一刻公玉晟觉得，对方不仅仅是在耍弄自己，更是在瞧不起他的脑子。
    “是她的儿子没错，可又没谁能证明那是她亲生的。”
    到这里寒霜不再了。而听见这话的公玉晟，虽然还是表情呆呆的看着人，可思维还在运转的他，已经明白了话意的七八分。
    “你知道些什么！”
    震惊过后，便是巨大的惊喜。
    虽然喜悦在冲刷着他的理智，但公玉晟的心底还是有着惧怕。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对方的一个玩笑。
    “我知道的很多，可又凭什么告诉你呢！”
    将话题了一半的寒霜，却不在往下讲了。他不在意话卡在这里人会多难受，因为那就是他的目的。
    被堵在那里的公玉晟，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去回话。自己的这个处境，又是一个残废之躯，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和对方交换。
    就在他沮丧纠结之时，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呢，如此了，为什么还要交换呢？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明，公玉晟知道了，自己要如何做。
    “我是公子的人，一切都属于公子。您睿智深远，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奴仆困在迷茫之中。”
    在这话时，人已经跪在了寒霜的脚边，表达着自己彻底臣服。
    寒霜笑了，对方识趣，够聪明，一语便可通透，不用自己浪费唇色。虽然还不存在那所谓的忠诚，不过对于奴仆的忠诚，他有的是办法。
    “哈哈哈，倒是很乖巧嘛。”
    寒霜的语气很愉悦，不过在了一句调侃的话后，又将话拉回了原有的轨迹上。
    “龙翰砺是翼慧昕的儿子，不过却不是她生的。在二十年前，翼慧昕确实怀过孕，只可惜在同丈夫大闹一场后，那个孩子发生了意外。只是这件事没人知道。
    后来两个人的吵闹越来越升级，直到有一次被气的情绪不稳的龙威，失口了一句外面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这个泼妇强，被翼慧昕听出了端倪。
    几经暗查之下，她竟发现龙威在外面真的找了人。这样的发现，简直让她发疯。而后面她做的事，也是很疯狂。
    她把人捉了，本想着抓来之后就立即将其折磨死的。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的竟然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个更歹毒的计谋跃上了心头。
    翼慧昕打消了立即杀死那个女人的念头，并且好生养着她，直到生产的前夕。
    她亲手用利刃直接刨开女人的肚腹，活生生的将那个孩子掏了出来。而那个女人经过这等惨烈的折磨后，只能带着不甘，无声无息的死了。”
    寒霜将这些话完，便不再出声。他知道人此时需要冷静，而自己愿意仁慈的给出这个时间。
    公玉晟在寒霜开始诉的时候，双手便紧紧的握着，越攥越紧，后来更是直接有鲜血滴落。
    他快疯了。如若不是多年养成的隐忍，真会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但此时的他，必须要强压抑着自己。因为濒临破灭的理智告诉他，此时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此时的身份，更是不能让自己有半分的动作。
    “想必我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龙翰砺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本来翼慧昕是想将那个孩子也折磨死的，以此来报复龙威。
    可没想到事情并没按她预想的来。孩子在重见日的第一，还没来得及招人毒手，就被检测出拥有一个特殊的体质，“圣光”体质。
    这在龙族可以称之为罕见了。一旦日后修炼有成，绝对是一大助力。毕竟龙族的体质一旦受伤，想要恢复可是很难的。修为越高，越是如此。
    得了造化的婴儿，不知时便逃过了死劫。他直接被带到了老祖的手下养着，直至吞下异果，提前开启了灵智才又被放回了菱华殿。只是已成焦点的他，早已不是随意可下手的人了。”
    当寒霜将一切完全解释清楚，公玉晟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已经能理智的思考了。
    “请公子帮我。”
    公玉晟完便向寒霜行了一个大礼。
    寒霜没有将他交出去，也没有将龙翰砺的事情出去，这明对方对他们的那些事是完全不在意的。
    不仅如此，既然人愿同自己费如此多的话，就明这个残破的身子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有价值，就有希望。
    “好啊，将你的灵魂献祭。身为主人的我，自会庇护仆人的一切。”
    寒霜终于伸出了自己的魔爪，他知道对方一定不会拒绝的。已经进入绝望的人，只能抓住这缕希望。
    “我愿献出自己的灵魂，奉您为主，求得您的庇护。”
    一枚暗红色的灵纹，在公玉晟话落之时，从他的眉心飞出。灵纹直停在了寒霜的近前，等待收取。
    这种献祭方式的主奴契约，实行的是单方面的约束。主人没有任何负担，但却可以随意操控奴仆的生死。甚至是泯灭人的灵魂，将人彻底变成一具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
    “本座接受你的献祭。”
    看着飞到近前的灵纹，寒霜抬起右手轻碰。灵纹有感，瞬间隐没于指尖。
    这种完全交出灵魂的契约，缔结起来可以简单得很。奴必须绝对服从，但寒霜却可什么都不需要做，不必承担任何责任。简单粗暴，却又绝对掌控。寒霜很喜欢，觉得这样的方式很不错。
    动用这种方式来收人，寒霜还是头一次。不过收个仆人而已，又不是属下，他不想要为此浪费太多的精神。这方法既简单，又快捷，最重要的是，即便时间很短，也能保证人百分之百的忠诚。
    “奴拜见主人。”
    在寒霜接受人的灵魂献祭后，公玉晟变得更为恭敬了，或者虔诚。
    “嗯，规矩长得还蛮快的。”
    面对这样的话，公玉晟没有什么，只是态度更恭敬了。
    瞧着人这个样子，寒霜也不再逗弄。不过识趣，却还是挺讨他欢心的。
    “这是木灵诀，修炼后可复原你的经脉，将你这破败的身子，调理到最好的状态。”
    对于手下的人，他不吝啬赏赐。这本木灵诀可是上等的神修法诀，修至顶点可以达到上神，好处多多。
    不过听这名字不难猜出，木灵诀和寒霜修炼的木源擎苍诀，关系匪浅。寒霜给出的这一本灵诀，强，却是从属。一旦修炼它，将会越来越服从寒霜。从身到心，到灵魂，成为真正意义的奴，而不是这种交换上得到的关系。
    这些手段寒霜其实是不屑用的，可时间太过紧迫，已经没了其他更好的办法。不过他也不是纠结的人，既然是自己赏的，不论什么，对方都得受着。他一直就不是个温和的。
    “谢主人赏赐。”
    这句谢，公玉晟是出于真心的。
    他想要做的很多。想保护龙翰砺，想报仇，但这破败的身子却让他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这确实是大的赏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