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写论文(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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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躺在椅子上假寐,听着何怜雪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听到修竹最近做的事,扶苏睁开了眼睛。
修竹的狠,超出他的现象。
扶苏看着何怜雪,复又闭上了眼睛。
当年向府之事,皆是修竹一首策划,为的便是找出他的这个血魔尊。
他的狠,从一如是。
扶苏问道:“你与修竹是何时到血魔宗的?”
何怜雪媚眼一眨,娇羞的说:“妾身入血魔宗七十年余,至于修竹,妾身就不清楚了,他似乎一直便跟在巫蛊老祖身旁,又或许在更久之前也说不定。”
扶苏闻言点点头,他还挺好奇的,对他的前任,巫蛊老祖,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让修竹这样的人百年如一日的待在血魔宗。
如今修界大乱,三大门派之人齐聚,门派之中只有少数的人看守,扶苏站起身,拂去身上的树叶,手中玉萧扇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玄天剑宗内,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玄天弟子在四处巡逻着。
走在最后的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抹红光闪过,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他暗暗皱眉,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玄天剑宗的后山是一处小型冰川,那里灵气浓郁,却因过于冷冽很少有人前往。
白茫茫的冰面上,是一间小小的禅屋,古朴庄严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扑面而来的冷意向扶苏袭来,他顿了一下,然后提步跨入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其朴素的房间,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清冷孤寂。
扶苏走到床铺前坐下,指尖轻轻抚上那沾染上灰尘的被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四处的走着,虽然房内十分的简单,他却看的异常仔细,仿佛透过这间屋子看见了卫阶十年间所有的模样。
走着走着,扶苏突然停了下来,从他的怀里钻出一只小纸人,小纸兴奋的手脚比划着。
扶苏顺着小纸人说的方向看去,他将灵力汇集在指尖,然后在墙壁上画出了一个图案,紧接着,那墙壁微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木盒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岁了。
扶苏将木盒子放到桌面上,看着它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盒身,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他欲打开盒子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犹豫的卷曲着,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的将木盒子打开。
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扶苏的心里一痛,眼睛有些酸涩难受,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里面的东西。
那里面是他从前给向阳的东西。
有第一次给他买的糖葫芦,有他写的向阳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有从前他折下来和他比试的桃枝,有他在樊暮山时给他的小纸人,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小物件,大部分扶苏早已忘记了,可是卫阶却将这些东西仔细的收藏着,用灵气让它们保持原样。
过去的十年内,不知他曾几次将它们拿出来,一次次的回忆着过往。
他一一的认真的看着那些物件,嘴角不自觉的挂着笑,眼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这傻子…”
脑海里回想着曲秀婕的那句“扶苏,我有些后悔了呢”,扶苏痴痴的笑了起来。
怎么办啊曲秀婕,他也后悔了…
他想和卫阶在一起,想亲吻他,想让他的眼里只有他,想占有他,想让他知道,他爱他。
他每个深夜都会守在崖底,痴痴的,希望他能出现,却又害怕他出现看他的眼神。
他曾多次想过要尽快回到太阁,可是如今,每每想到此,笼罩着他的是不舍与苦涩。
扶苏抬手抚上额间的红痕,最近这痕迹越发的淡了,只隐隐的有些红色。
扶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拿出玉萧扇上的玉坠子放在手心,红光将玉坠子紧紧的包围着,过了一会后,他将玉坠子放到木盒子里,仔仔细细的合上,捧着放到暗格里,然后将一切归于原样。
这是他能留给卫阶的,唯一的东西。
静静的站了一会,扶苏走出禅屋。
扶苏慢慢走在冰原上,额间隐隐传来一阵热意,扶苏一愣,猛地看向远方。
南宫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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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间的小道上,一人驾着马快速的向前方奔去,浅黄色的衣服随风飞扬,娃娃脸上满是无措。
风景睿绝对不能出事…谁都可以,唯独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驾!”
……
京都,降服作乱邪祟的封景睿突然一顿,白发随风飞扬,眼神凌厉的看向远方,不过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
………
☆、第七十五章
南宫醉快马加鞭, 行至一处高地, 未想前面的路竟被堵上了,他心里焦急,见状心下一慌, 拉着疆绳的手一紧, 马儿受惊,嘶叫着高高的跃了起来,然后拼了命般的嘶吼着飞快的向着一旁奔去。四周是泥泞的小道,马儿的腿陷入泥土里, 它受惊猛烈晃动着身体。
南宫醉被甩的整个人晕头转向的,随着马儿的一声长鸣,他竟是被硬生生的甩了出去。
当身体腾空的一瞬间, 南宫醉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害怕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他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充斥在鼻尖的是令他痴迷的闻到,他听见耳边有人说:“怎的这般不小心, 可有摔……”
封景瑞的话声还未落下,南宫醉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身体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胸口出传来的湿意告诉他,他哭了。
封景瑞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怜惜的轻轻揉着南宫醉的头发, 附在他的耳边柔声道:“乖,没事了”
听到他的话,担心了一整天,疲惫受惊的南宫醉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哗啦的流。
封景瑞心疼的捧着他的脸,擦去他眼角的泪。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南宫醉哭的越来越大声。
人总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多大的委屈难过都能忍受,可一旦有人怜惜的说一句“乖,没事了” 就在也忍不住哭泣。
南宫醉一边哭一边将头靠在封景瑞的怀里,蹭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哭。
封景瑞是又心疼又好笑,他环抱住南宫醉,轻声道:“小祖宗,别哭了,再哭就丑了,多大的人还和小时候一样。”
闻言,南宫醉抬起头,哭的红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哽咽着说:“呜…你个王八蛋…你敢嫌我丑”
一边说还一边打嗝,整个人跟个小泪人似的。
封景瑞抱着南宫醉坐到一棵树下,他靠着那棵树,将南宫醉整个人想孩子一般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擦眼泪鼻涕一边道:“不丑,醉儿最好看了。”
南宫醉这才舒坦,他靠在封景瑞的怀里,一边打着嗝一边把头抬高让他方便擦。他被封景瑞抱在怀里,鼻尖是熟悉的味道,他舒服的蹭蹭,找了个更好的位置。
看着他娇憨的模样低笑一声,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先是含住南宫醉的双唇,用舌头画出他的唇型,然后不耐其烦的吸允、辗转。
南宫醉不满的环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轻哼一声,然后主动张开了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封景瑞笑里闪着笑意,伸出舌头和南宫醉的舌头缠绵着,听着南宫醉的□□声,封景瑞贪婪的攫取着他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随着他的动作,两人的呼吸渐渐加快,暧昧的气氛包裹着两人,啧啧啧的水声久久不停。
两人分开时,呼吸皆已紊乱,南宫醉更是软软的靠在封景瑞的怀里,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过了好些会,两人才渐渐平静下来,封景瑞磨蹭着南宫醉的脖子,在他的耳畔低声道:“除了在我身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你落泪。”
南宫醉闻言,羞红了脸,软软的瞪他一眼。
“你不要脸!”
封景瑞轻笑两声,仿佛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我记错了,那上次是谁躺在我的身下,哭着让我轻点的?”
南宫醉红着脸,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的道:“我才不知道。”
封景瑞抱着他,爱怜的吻在他的头发上,轻声询问道:“告诉我,为什么哭?”
南宫醉这才记起正事,他从封景瑞的怀里挣脱出来,担心的将他从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见他没有受伤,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怎么了?”
南宫醉闷闷的道:“我听人说……说你受伤了……”
封景瑞揉了揉他的头,道:“我没事,别担心。”
南宫醉站在原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封景瑞闻言,做势想了一下,然后道:“最近吃的好吗?”
南宫醉一噎,瞪他一眼,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封景瑞轻笑着将他重新搂紧怀里,道:“对我而言,你是否吃好睡好,是最重要的事情……再者,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胖子”
南宫醉靠在他的怀里,满意的轻哼一声,他抬起头,看着封景瑞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封景瑞眼眸一沉,他拉着南宫醉站了起来,然后道:“因为有人想让我来这里。”
南宫醉疑惑的看向他,却见封景瑞一脸的严肃,他正要开口,四周突然传来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那声音有远及近,不过一会便出现在两人的身前。
南宫醉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满身青黒,眼睛泛红,一身腐肉的尸群,他惊讶的四处扫诗着,希望能看见那个红衣男子,可是眼前除了乌压压的一群死尸外,再没有一个人。
看着接近的尸群,封景瑞拉着南宫醉后退了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不可能……”
南宫醉低喃着:“不可能…浮苏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封景瑞看着越来越近的尸群,他化出长剑,长剑泛着青光,封景瑞将左手心划破,用鲜血在南宫醉的身边化出一道血圈,将南宫醉圈在里面。
担心的看了一眼南宫醉,封景瑞纵身跃到尸群内,手中长剑灵光乍起,灵光化作光剑袭向尸群,不过一瞬间,尸群里发出一阵惨叫声,再看时依然倒下了大片的死尸。
看着封景瑞如同蛟龙一般穿梭在尸群里,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直到此时南宫醉才开始注意起来,封景瑞的修行竟已到了这般境界,竟是一步只差便可登入九霄!
南宫醉一时间晕乎乎的,他不知道眼前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担心封景瑞会受伤,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浮苏究竟要做什么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