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腿粗壮的贾赦(141)
这个贾赦真的没听过,这鱼也太神奇了吧?掀开被子,贾赦问道:“为何半个时辰不吃,就只能丢弃?”
太子笑着把贾赦抱了出来,一边帮着他更衣,一边解释道:“这鱼,一般都是选择带着调好的酱汁,等在寒潭一边儿,然后抓起来之后,直接蘸着酱汁就吃下去了。”
“这鱼实在是太鲜嫩了,便是清蒸都会有损它的鲜美,而且,这鱼也不用收拾,一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
“这鱼不仅味美,还是进补的好东西,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出水之后就会逐渐老硬,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又干又柴,再不能入口,勉强吃下,不仅不能养身,还会中毒。”
贾赦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当即来了兴趣儿,洗漱之后就赶紧催促着司徒策带他去。
司徒策也由着他拉着自己,贾赦这才想起来:“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跪经完了?还有,不是说你斋戒的时候,不能碰荤腥吗?”
揉了一把贾赦的嫩脸蛋儿,司徒策搓搓手,暗叹真嫩真滑,这才笑眯眯地道:“这不是都有佛前一身吗,只要前三天别出乱子,后面的就是跪经听经,交给佛前替身就好。”
贾赦一听乐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这替身真好用。”
太子笑着看着贾赦,其实他没说的是,除了这次,他其实从来没有用过替身,毕竟,无论是守孝还是斋戒,本来就是心意更重要。
但是,他并不愿意贾赦跟着闷闷不乐,这才过了前三天的撒礼之后,就让替身在佛前跪经听经了。
尤其是,现在的护国寺方丈,也就是国师,早就被皇帝和太子给控制住了,在护国寺内,只要太子不想别人知道的,那谁也不会有一点儿察觉。
贾赦想起来什么问道:“我看老方丈怀里的那只黑猫挺眼熟,跟钦天监的那个猫妖挺像的。”
太子笑道:“就是那只,监正给这小猫妖下了咒术,它但凡有个什么小心思,孤随时随地能要了它的命,然后就被孤送过来监视老方丈了。”
贾赦点点头道:“那些咒术什么的,我是不懂,你自己小心点儿,别出了什么叉子就行。”
司徒策笑着应好之后才解释道:“感觉应该跟你和小金之间的感觉差不多,监正说她现在就是孤的灵宠。”
“孤能感觉到它的所思所想,加上监正给孤的令旗,只要孤一个念想,它就能灰飞烟灭,真假孤不知道,但一个念头让它痛的打滚,孤倒是试过了。”
“本来监正是打算让它给孤签订什么灵宠契约,说它死了孤没事儿,孤若是出事儿,它会替孤承受,孤若是没了,它也会陪葬。”
“孤没有同意,它能修行这么多年也是个有造化的,很没必要给孤一个凡人陪葬,所以让监正想了个办法,它以后就是我大庆朝皇室的守护兽,以后会认下历代司徒家的继承者为主。”
“不过,孤也明白,这有千年世家,却绝对没有千年王朝,以后的继承人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
“到时候若真遇到个昏庸无能的登基,被推翻也只是早晚之事,所以我也没难为它,跟她说好了,让它在大庆朝气数尽了的时候,就自行离去,只是要以天道发誓,以后绝对不能随意伤害九州大地一草一木,不许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贾赦听了很开心,也难得表态道:“你这样,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心悦于你,只要你一直不变,我必会生死相随。”
司徒策用力地点着头道:“恩侯,我司徒策发誓,生生世世太缥缈,我不敢说,但只要我神智清明的时候,只会越来对你越好,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两人这一刻终于心意相通,感情更是进了一步,司徒策上前一把搂住贾赦,低哑着声音唤了一声恩侯,然后,丝毫不带□□的吻在了一起。
到了山洞门口的时候,就见一老和尚恭敬地站在洞口,看到他们二人,赶紧起身行礼,接着又在门前的石桌上放好脉枕。
贾赦奇怪地看向司徒策,这是什么意思?尤其是老和尚身后的小太监,手里还托着两件儿滚着狐狸毛的棉斗篷。
司徒策笑道:“这寒潭鱼,一般人是受不住里面的寒性的,据说它们是来自地下河,这个孤不能确定。”
“但重伤、体虚又或者年迈、年幼之人,吃了之后,非但不会得到进补,还会直接伤上加伤,或者引起肺疾或心悸地毛病。”
“孤先前也是没办法食用的,还是托了恩侯的福,昨日药僧把脉,发现孤竟然也能食用了。”
贾赦了然道:“难怪从来没听我爹提起,更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太子轻咳两声,然后道:“那个,一般能食用的,一般需得两个成年火力旺盛之人同入。”
贾赦奇怪地问道:“这是为何?”
司徒策红着脸道:“一会儿恩侯就知道了。”
贾赦见此,越发的好奇,倒也没有再问,左右已经到了地方,一会儿能知道,又何必非得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当即,由着司徒策将他带到石墩上坐着,又让老和尚把脉,等老和尚点头之后,一旁等候的小太监们,立即过来替他们批好斗篷,这才被司徒策拉着往里走。
等两人来到隐藏在山洞深处的寒潭的时候,就算是贾赦也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狐毛斗篷,要知道现在可是盛夏。
寒潭并不大,但是漫上来的寒气却着实刺骨,四周用青石砌起了一圈儿半人高的围栏,应该是防止人因为水滑掉下去。
在寒潭的一旁,放着一张明显是一整块儿由人工雕琢的白玉床,床上摆着矮桌,上面是清酒和调好的酱料。
贾赦若有所思地指着那白玉床道:“这个不会是王县伯家进贡的吧?”
太子挑眉道:“恩侯怎么知道的?”
贾赦道:“这不是听说过早年金陵四大家族的护官符,关于王家的不就是: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太子嗤笑道:“这个是王家祖上得到的,后来进贡给了我皇祖父,让王县伯没立军功也能原爵袭承。”
贾赦踢了一脚白玉床,又摸了摸手感,这才脱掉鞋袜坐上去道:“王家也是傻缺,费这劲儿还不如卖个天价,拿着钱好好教养族中子弟呢。”
太子来到寒潭边儿上,拉着绳子收网,这是之前下人们进来下得网,已经可以收网了,贾赦一见,就要下地帮忙。
司徒策摆手道:“恩侯拿个盘子过来就好,别下地了。”然后一边儿收网,一边儿小心的摘鱼,嘴里还不忘说道:“王家不过是被权势给迷花了眼罢了。”
贾赦托着盘子,看着里面由太子从网上摘下来的手指粗细的透明扁鱼,快速地变成玫瑰红色,挺新奇的。
很快他就发现了,这鱼刚一离水的时候就快速地死了,然后竟然是被摘下鱼的人的体温给烫熟了。
贾赦咂咂嘴儿道:“这水里到底是多凉啊?”
就像司徒策说的那样,这网并不大,里面儿的鱼虽然不少,但二三十条也只是将将铺满盘底儿。
贾赦道:“这么点儿,也不够咱们吃的啊,怎么不放着个大点儿的网兜?”
司徒策摇头道:“这一般的网子,进到寒潭中就会被水冻碎,需得这千年寒蝉吐出的丝,编制的网才可以。”
结果贾赦给他倒得暖身子的清酒,继续道:“再说,你看这最开始摘下来的鱼,这会儿已经开始要老了,大网打上来的话,没等吃,就已经柴了。”
贾赦恍然大悟,司徒策好笑地说道:“好了,咱们快尝尝吧,孤可是也只是听说这寒潭鱼,却连见都没见过。”
一听这话,贾赦也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司徒策点头道:“这是自然,要不一会儿孤就好好谢谢恩侯?”
已经开过荤的贾赦,自然是知道司徒策这话里的意思,当即老脸一红,赶紧说了一句快吃,想了想又担心司徒策的身体,毕竟这寒潭的寒气,就连他都有些受不住,司徒策却站在池边足有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