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超英后他们重生了[综英美](136)
萨沙:【那万一我网上搜来比对的图,也是我做梦梦出来的呢?】
系统:【…………禁止套娃。】
它啪地打开背包,给萨沙看了一张卡:【看这个!】
萨沙惊了:【阿——史——】
系统:【阿——史——】
指甲盖大小的小史莱姆,趴在他手心呼噜呼噜打盹。
这是他在[反乌托邦]任务抽到的第一张n卡,好吃懒做史莱姆。虽然是个垃圾卡,但是人家还是兢兢业业吃穿了九头蛇基地的铅层。
……最后因公殉职了。
系统早就帮他清点过:【327张,72张sr,207张r卡,48张n卡……ssr卡无法复制和改动同级别卡,所以倦鸟只恢复了狗宿主使用过的所有sr、r卡和n卡。】
萨沙是个非酋,手气最最最最好的时候,一个世界也就抽到过7张sr,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盛况。
小金毛就赤脚站在房间里,一张张卡摸过去,摸向那些他每次离开一个任务世界,就一个个道过别的卡片们。
萨沙:【是狙狙!】
系统:【是狙狙。】
这是他在[丧尸元年],抽到的最顺手的主武器卡——[白色死神]。
是一把异常强悍的超远程狙击枪,枪身通体冷白,看上去森寒异常。但握在自己主人手里时,就像身体多长了一个器官一样妥帖趁手。
当然。他也看见了被恢复的[心意石],和[品如的衣服]。
萨沙的手指动了动。
他本能地想把这两张卡丢出去。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从逆时钟发动的那一刻起,[反乌托邦]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彻底不存在的世界了。
萨沙不说什么,又把背包重新合上。
300余张道具卡,哗地一下收回去,场面一度非常壮观。
临近深夜,希尔达像从前每一次一样,轻轻敲了敲门进来,俯身给他一个晚安吻。
希尔达轻声:“我爱你,小王子。”
小金毛被妈妈亲一口,整张脸都红扑扑,躲在被窝里支支吾吾:“我、我也爱你,妈咪。”
系统还在他脑袋里,他俩之间讲话的风格,从来都是粗犷的“你妈的我妈的他妈的”,搞得萨沙叫妈咪时,真的很羞涩。
可一贯嘴碎的系统,这次居然没损他。
于是,出院的第一天晚上,萨沙躺在自己家的小床上,脑袋里有系统在絮絮叨叨,被窝里塞着一只scp-999,床头鱼缸里漂着好吃懒做史莱姆。
主要它有轻微腐蚀性,放哪都伤家具,萨沙索性找了个空鱼缸,放上水,让它自己在里面漂着睡。
陪他经历过最后时光的scp-999,跳脱的性格变得内敛多了,乖乖给主人当狗窝钻。
它身上还是能散发令人愉悦的气味,不断分泌出来的微量黏液,把萨沙也给腌得香喷喷的。
萨沙把在医院时,跟护士姐姐坑蒙拐骗弄来的安眠药片,放回瓶子里。
这个晚上,是他回到原生世界后,第一次在不借助任何药物的情况下睡着。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天亮时,一缕静悄悄的晨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在萨沙睫毛上。
萨沙还没习惯没有狗系统的放哨警报,一醒过来,就本能地往自己枕头下摸,摸到了森冷的[白色死神]。
可是当他一手把着狙狙,一手挑开窗帘。
窗外只有宁静祥和的清晨,并没有任何想象之中的敌情。
门外传来面包机的轻微响动,还有甜牛奶的香味。
是希尔达起床在做早餐。
他想象过千百万次回家的生活。
甚至猜中了门口的小沙发,和一个平平淡淡的清晨。
——但是任何一次想象和梦境,都没资格与这一刻的现实媲美。
他看着那缕阳光,心想,就这样吧。
他从前要的一直都很少,哪怕有一个可以安然入睡的地方就足够。
而这个梦境给他的,比他想要的更多。
他发现原来他有一直在等他的爸爸妈妈,有一个藏在公寓楼里的家,这个家甚至还有属于他的小房间。他有系统,有跟他并肩战斗过的所有卡片朋友们。
他再也别无所求。
就算是个梦,他也想要义无反顾地沉浸下去了。
至于他曾在重启前遇到的人们——
从世界重启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即便现在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这件事情,也已经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随着主人的心境变化,scp-999身上的香味,也开始慢慢改变。
它从萨沙最喜欢的大鸡腿子味,变成了咕噜咕噜冒泡的甜牛奶香,微微发焦的面包圈,手织毛衣独特的干燥气息,还有阿特维尔家惯用的洗衣皂味。
萨沙把金毛脑袋塞进它的肚子里,深深吸了一口。
他不能、也无法告诉任何人。
在scp-999层层叠叠香味深处,依然有一缕若有似无的太阳气息。
它像抹着蜜糖的尖刺。
深深扎根在他努力冲往新生的灵魂深处。
*
*
*
3个月后。
纽约帝国州立大学。
沃德·格里芬抱着一沓课件材料,一步三级地跑上学生宿舍楼。
他跑得很急,不小心撞着了楼梯上一个胖乎乎的高年级男生,把他往回弹了一跤。
格里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
“没关系没关系!”
两个高年级男生都很和气,其中一个斜背着小书包的卷毛男生,赶紧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还主动帮格里芬捡洒了一地的论文材料,“内德这家伙体积太大了,上楼梯也不知道靠边——Ouch。”
胖乎乎捅了小伙伴一肘子。
两个男生迅速帮他捡好,格里芬就慌慌张张地跑上了7楼。
他跑到702房门前,稍稍理了一下自己的头毛,小心翼翼伸手敲门。
刚敲了两下,就听门里说:“来得好,门没锁,帮我开开门。”
格里芬立刻把门打开。
……就听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人摔坐在电脑椅上,炮弹似的从702里被射出来。
电脑椅砰地撞在走廊墙壁上,上面的人哇地一声,往前扑了个狗啃泥。
格里芬:“……啥……什么情况!?”
等定睛一看,他才认出被射出来的人,是这栋学生宿舍楼的RA。
美国大学的RA(宿舍管理员),由高年级的学生担任,他们的职责是管理新生一切起居住行,这份工作可以免除住宿费用,对学业表现也有帮助。
走廊动静确实太大了。
7楼的学生纷纷把脑袋伸出房门,楼梯也有不少人开始驻足。
熟悉的学生往地上一看,纷纷露出了然神情。
这名RA并非新上任,但在新生中却臭名远扬——他这个人毛手毛脚的,所负责的女生学生宿舍楼层,时常有他骚扰女生的投诉。
这家伙做事很小心,又很有些背景,学生屡次向教委会举报都不了了之。RA又有上报学生违规行为的权利,随意捏造一个21岁前喝酒的处分报复,就能让很多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学生烦得够呛。
所以在他面前,多数新生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帝国州立大学的学生宿舍楼,是男女隔层混住;
7楼是男生宿舍层,这货怎么在这被丢出来?
伸出宿舍门的众多脑袋们,又抬起头,寻找另一个当事人。
702房门内,走出了个金发碧眼的白肤少年。
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
7楼的吃瓜群众莫名感觉有悟到:“哦……”
这几天纽约气温变化大,少年上身随便套着松垮的针织毛衣,下身穿条碎花大裤衩,脚上还踢着两只老头塑料拖鞋。
他像是刚睡醒,看上去非常细软的金发散落在脸侧,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看人,眼里全是刚起床的怒意。
在地上摔得灰头土脸的RA,很狼狈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