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旅人(42)

　　“我忙着呢！”羽树果断摇头拒绝，他哪来的时间跟你一起开创新世界，还嫌麻烦事不够多吗？
　　绿色鹦鹉人性化地歪了歪脑袋，“忙什么？”
　　羽树理直气壮脱口而出：“忙着拯救地球啊！”
　　“…………”


第三十二章 ：大魔王上任
　　请多指教，大魔王
　　短时间的沉默后, 为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能够继续下去，比水流决定忽略这个问题。
　　“一个人再强，能力终究有限，保护不了所有人。”
　　“面对选择, 少数人的生命与多数人的生命, 孰轻孰重？如果牺牲一小部分人能够拯救大部分人的时候, 应不应该放弃这一小部分人？这个命题至今未解。”
　　“可是当德累斯顿石板得到解放, 全人类都获得了力量。这样一来, 任何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 人人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当危险来临时, 他们不用再将希望寄托于其他人, 不用默默地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的救赎, 也不会正好作为不幸的‘小部分’而被抛弃……”
　　“这样的新世界，沢田君，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羽树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放任手下氏族造成了社会骚乱的比水流，解放石板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比水君的愿望那么温柔。”
　　绿色的鹦鹉一下子没了声音。
　　“出发点虽好, 但我却不赞同你的做法。”
　　“为什么？”
　　“力量虽然给了人‘保护’的能力，但是也带来了很多问题。”
　　“比水君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能获得力量, 但是只是获得力量就够了吗？”
　　“他们在获得力量之后, 能不能彻底掌握？会不会肆意挥霍？了解赋予了他们这份力量的比水君最初的想法吗？”
　　“比水君也知道的吧, 你手下的‘Jungle’。为了积分，他们可以从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做到小恶, 再从小恶做到大恶。当他们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 他们会不会为了更多的理由, 做出后果更严重更恶劣的事情来呢？”
　　“在没有明白自己的责任之前就拥有了与之不相符合的强大力量，他们真的能控制得好自己, 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控制得了轻易获得的力量吗？”
　　“我始终认为，力量和责任是相辅相成的。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要明白自己将要承担的责任才行。”
　　“没有力量的人，会被过重的责任压垮；而没有责任的人，会因为强大的力量而迷失自我。”
　　“拥有力量之后能够保护自己不假，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用这份力量去伤害别人呢，比水君？”
　　“欲壑难填。当几个人、一群人、所有人，都为了一己私欲，肆意使用力量伤害他人的时候——”
　　“战争就开始了啊……”
　　语毕，两名王权者都沉默了。
　　一时之间，阳台上甚至能听到冬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良久，绿鹦鹉再次开口。
　　“说实话，你让我大吃了一惊呢，沢田君。”
　　羽树轻轻地笑了一声，“因为我是个小孩子吗？”
　　“是我失礼了。不过，我依然坚持我的想法，沢田君。”
　　“人类社会在每一个即将进化的阶段，都伴随着秩序的崩塌和重塑。这是新旧世界交替的必经过程，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不破不立。只有旧世界破灭了，新世界才能真正开始。”
　　“人类只有不断前进才能找到出路，如果人类不按自己的想法去尝试，又怎么能看到真正的结果呢？”
　　“我与沢田君不同，我始终相信人类存在无限的可能性，所以我要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怎么样，沢田君，要与我一起吗？”
　　羽树叹息着摇了摇头。
　　他们理念相悖，谁都说服不了谁。
　　“既然沢田君不愿意，那就作为见证者吧，我会开创新世界，并将一切证明给你看的。”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羽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也就是在同时，耳边一阵扑拉扑拉扇翅膀的声音，绿鹦鹉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屋外的人没得到回应，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站在外面的果然是里包恩。
　　“我听到了点动静，发生什么事了吗？”
　　“绿之王来跟我打了个招呼。”羽树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天空，已经不见了绿鹦鹉的踪迹。
　　“这么快就摸到住所这里了吗……”里包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只是跟你打了个招呼，什么都没做？”
　　羽树耸耸肩，关上落地窗，又扑回了床上，“邀请我与他一起开创新世界来着，不过我拒绝了。”
　　“没了？”
　　“没了。”
　　见羽树一脸“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的坦然样，估计他再问也没有多的答案了。
　　于是这个话题便放下，里包恩提醒了他一句：“对于绿王来说，任何电子产品都可以成为他的耳目，所以你在使用的时候稍微小心些。”
　　“这么厉害的吗……我知道了。”
　　吃完晚饭，羽树和里包恩坐在客厅看电视。
　　新闻里播报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社会骚乱，而这些骚乱无一例外全都是由带着绿色头盔的人造成的。
　　电视里的主播严肃地告诫观众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尽量远离，并且拨打电话报警或者Scepter 4的求助热线等等。
　　“跟今天遇到的人一样呢，这就是绿之氏族吗？”羽树怀里抱着靠枕，刚吃完一个蛋糕又开了个布丁。
　　里包恩凉凉地看了羽树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乳牙还没换完。”
　　羽树下意识地舔了舔上颚有些松动的侧门牙，信誓旦旦地说：“今天最后一份！”
　　里包恩翻了个白眼，“我会告诉妈妈你已经把这个月的零食提前吃完了。”
　　“！”这个月还有一个星期啊！！
　　羽树欲哭无泪地吃下最后一口布丁，第一次产生了“为什么我现在才八岁”的悲伤。
　　这时候，里包恩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金属手环，递到羽树面前，“戴上吧。”
　　“？”羽树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下，似乎就是个普通的装饰手环，“圣诞节礼物？”
　　“可以帮你控制力量的手环。”里包恩看着羽树把手环扣上，“今天下午我让了平去Scepter 4交换来的。”
　　“咦？”羽树看了下被他戴在手腕上，金属质感十足却也不重的手环，“可以控制力量吗？”
　　“或许吧，据说整个Scepter 4的拔刀仪式也是在此基础上制定起来的，他们的佩刀刀鞘上都有类似的金属。”
　　“嗯……不管怎样，谢谢你和笹川大哥啦。”羽树笑着跟里包恩道了谢，“话说回来，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去逛逛商场怎么样？”
　　“好啊。”里包恩十分好说话，“去御柱塔附近逛怎么样？”
　　“……所以你就是想看热闹吧？”
　　里包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这可都是你未来发展势力的强劲对手啊，不想办法摸摸底怎么可以呢，蠢羽。”
　　羽树一听他这话就觉得头大，“其实我没有在东京发展势力的想法啊……”
　　“难道你想在并盛发展？”里包恩眉毛一挑，给了他一个“没想到你小子胆儿挺肥”的眼神，“你是想捋云雀的虎须吗？”
　　羽树捂脸，“不，并盛也好东京也好，我都没打算……”
　　“咔嚓”，手.枪上膛的声音一响，一个冷冰冰的硬物几乎是瞬间就抵在了羽树眉心。“嗯？你打算什么？去三途川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