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铁血琏二爷(44)
又说绿衣杀手们掳走了贾琏,中途换了好几个车夫将贾琏送走,那群绿衣人的头目自然会回去复命:“主公,贾代善得知贾琏被掳之后,第一时间就入了宫,请皇上下了口谕让京营盘查,又去顺天府报了案,顺天府也在查。”
那被称作主公的人回过头来,却看不清样貌,他脸上戴着一个银面具。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笑道:“荣国公,也不过如此!就让他将京城翻过来吧,我们也正好隔岸观火看一场好戏。这几年贾代善这老狐狸突然变得越发狡猾,难道真的是贾琏那小兔崽子是个神童,给他出的主意?怎么小兔崽子一被捉,老狐狸就变蠢了。若是这小崽子真那么厉害,倒要废一番心思降服,才能为我所用。”
原来,贾代善固然在故布疑阵,大张旗鼓的寻找贾琏,对方也在时刻关注荣国府的动向,见贾代善除了求助京营,到顺天府报官借助官府力量外,还将荣国府的家丁护院也派出了。只是贾代善一通乱查,行事像个莽汉,全然没有当初和贾敬配合,一人在朝堂,一人在山东,将忠顺王和戚川耍得团团转的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范珣兄妹被贾代善所救不说,难得今日遇到这样的挑拨,国公爷也能丝毫不对自己兄妹起疑心。范珣感动之余,做事越发尽心,次日就将京城内外与青、绿二色有联系的酒楼、商铺、建筑等列了个单子交给贾代善道:“国公爷,属下现下就查到这些,恐还有疏漏,属下这就去查。”
贾代善低头看了,范珣做事很仔细,名字带青、或者绿的青楼、酒楼、铺头等单列;又将撑内外比较有名的青色建筑单列,贾代善浏览一遍,用笔勾了。突然抬头道:“不必了,我知道琏儿在哪里了!”说完,将单子扔进了炭火盆里,待得烧干净了,贾代善才起身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爷掉马了,可怕。
琏二爷掉马的线索比较隐蔽,大家猜到了吗?
感谢上一章捉虫的读者,等我休息一下去改。
第31章
范珣皱眉回忆了一下自己列的单子,实在猜不出那许多铺头、建筑中哪一个有所不同,索性便不再猜,而是跟着贾代善出了小书房,范珣问:“国公爷,还有什么吩咐么?”
贾代善摇了摇头道:“青、绿二字不用再查,你这些时日盯着些顺天府和京营,只管在城门检查,城内搜索,就是别扰民。”
这个范珣听得明白,就是做样子迷惑对手,扰乱对方视线的。于是范珣点头道:“属下知道,请国公爷放心。”
贾代善点点头道:“这就去吧,对了,你将这个给范琳送去。”说着,贾代善将一个白玉瓶子递给范珣。范琳是范嬷嬷的名字,贾代善给的这金疮药是宫廷御用的,效验更好一些,当然也更珍贵,寻常人家不易得。
范珣没有伸手,而是道谢道:“国公爷上次给的药膏舍妹还没用完。”
贾代善笑道:“范琳一个丫头,刀里来剑里去的,这个给她以防万一也好。”说完,一抛,玉瓶稳稳当当的落在范珣怀里。范珣生怕玉瓶跌了,忙伸手接住,对贾代善拱手道谢。
贾代善已经大踏步走出去了,口中却道:“就你们读书人这么婆婆妈妈的,范琳那丫头就比你爽快。”一句话说得范珣挠了挠头。
从梨香院出来往南走一段,就是连接正院的月门,因为贾琏失踪的事,梨香院戒备森严,此刻程取亲自守在那里,贾代善对程取耳语几句,程取听了频频点头。
贾代善说完,直起身来,程取拱手道:“国公爷放心,定不让他逃了!”
贾代善点了点头,又命人去将程进叫来,对程进吩咐一阵,还拿出纸笔细细的画了路线,布了阵法,又想了万一在哪里遇敌,如何接应,得手之后如何撤退等。又说让程进准备些浸了麟粉的布条。
程进一面听,一面细细的记在心上,末了,才点点头道:“国公爷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程进走了之后,贾代善又对着自己规划的计划推敲了几遍,发现没有什么疏漏了,才满脸严肃的等着时机。
又过了两个时辰,程进回来道:“国公爷,据探子回报,北门外的菩提寺这几日有颇多有武艺的人口出没,且菩提寺的僧侣本就会武艺,探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没敢靠得太近,不知道琏二爷有没有在碧峰塔上。”
贾代善点点头又问:“其他几处呢?”
程进道:“其他几处有绿色阁楼的庙宇,一切如常。”
贾代善听了,点头道:“你先让手上的人手分批出城,将计划告知城外的人。记住莫要一起出城,切莫让人瞧出来,今日夜里动手。”
程进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光从那日那些绿衣人劫持贾琏进退有度看来,对方必是一群训练有素之人,今晚免不了有一场恶战,但是琏二爷已经失踪了整整两日,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日夜里,贾代善乔装之后也出了西门,城门卫对贾代善小声道:“国公爷,您须得再往官道走一段才能骑马,这几日城门卫增添了人手,小的一人也做不了主。若是叫其他人听出有人骑马出城,倒误了事。”
贾代善点了点头,带着范嬷嬷并另外几个荣国府身手矫捷的护院,人手牵一匹马朝官道走去。新任京营节度使石光珠虽然大力培植自己的亲信,到底京营中还有些贾代化留下的老人。此刻北门是石光珠的亲信守着,西门却有贾家信得过的人,是以贾代善一行从西门出了成。
上了官道之后,往前步行了一段,贾代善一行相继飞身上马,借着月光绕道朝北门飞奔而去。
又从两日前说起,当时贾琏被绿衣人掳走之后,带上了马车。贾琏是个方向感不错的人,但是头上被套了黑袋子,七弯八拐的在京城里绕了好几圈,又换了若干个赶马车的人之后,贾琏终于分不清方向了。直到后来马车爬上坡,贾琏才知道自己被劫上了某个高处。
终于到地儿之后,贾琏被人提了起来,拧着上了楼。贾琏虽然被蒙着头,还是能判断出被人提上了螺旋状的楼梯,贾琏数了一下,那人总共踏了一百九十九步,才转入的平地,又往前走了没有多长一段,就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开门之后,贾琏被一下摔到地上,地上软软的有什么东西缓冲,倒不是很疼。同时,贾琏听到了关门声和有人离去的声音。贾琏躺在地上听了一会儿,没察觉到其他危险,才坐起来,将头上的黑布袋子摘了。
因为眼睛被蒙得太久,贾琏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忙闭上眼睛,复又缓慢睁开,再闭上,如此几次,适应了光线,才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环境。
贾琏只见这是一个开间窄,进深长的房间,一面是门,正对门那一面有窗,另两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墙上除了刷白之外,一应装饰也无,房内只铺了稻草,自己被扔在稻草堆上。因为装饰太过简单,看不出这建筑有什么特点。刚才自己被人提上来,那人共走了一百九十九步螺旋楼梯,且每一步幅度都不大,所以这建筑的踏步高度应该在十三至十八厘米之间,按十五厘米计算,高约三十米,也就是十层楼的高度。除此之外,贾琏也分析不出其他特征了。
贾琏打量了一下房间格局,便没有再动了,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监控,但他也不得不防有人通过其他地方监视自己。
贾琏看了一下窗户,今天天气不错,是个晴天,阳光透过窗条照进来,只在窗边投下短短一道阴影,说明时间刚过中午。从马车绕了那么多圈子,这才是中午计算,这里就在城内,或者在京城郊外,总之离窦家的直线距离不会太远。
贾琏把这个阴影的长度和角度在心里刻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都记牢了,才开始做下一步打算。现在贾琏没有手表,也没有任何工具,他需要从日照的角度判断时间。人最怕的不是看似无解的困境,而是在这种困境中彻底失去希望和信念。分不清楚时间就是最令人崩溃的方式之一。
贾琏看清楚了阳光的角度,狠狠的挤出几滴眼泪啜泣了一小会儿,躺在稻草上睡着了。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贾琏挺不喜欢哭的,但是现在他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表现得太过镇定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