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罗恩也非常明白该如何接吻,好像发情期的动物只剩下唯一的本能。舌尖激烈的起舞将德拉科的思想与身体搅成酒液上的泡沫,绵软、细腻,可以揉捏成任意形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搂紧对方的腰,将欲望挤进男孩双腿之间。两人被魁地奇锻炼出的肌肉隔着汗液相互摩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情色。
德拉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罗恩身上离开,脱掉自己的裤子,好像男孩喷出的精液把他黏住了。在他侧让出沙发上的一些空间后,红发男孩依然闭着眼睛,很快将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踝,因发情而格外敏感的性器再一次起立,这让德拉科的下身又灼热了几分。他帮助罗恩翻过身子,克制着不去抚摸对方腰侧的吻痕和两条结实的长腿,避免自己还没插入就射出来。罗恩浑身都透着不健康的粉色,即使身体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眼睫也始终疲惫地低垂着,好像在发高烧——这是抑制剂的副作用。德拉科不敢去想在他们分开之后罗恩试过多大剂量的抑制剂,与此同时心里却泛起病态的甜蜜。他将手指伸进温暖湿润的后穴,发情状态下的扩张总是比平常容易,他很快伸进第二根和第三根。罗恩把脸埋进靠垫里,腰身被德拉科控制,自然而然形成跪趴的姿势,他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发软,浑圆的屁股努力朝后方耸动,几乎是坐在那三根在他体内作乱的手指上。
德拉科快要被眼前的画面杀死。在稀薄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罗恩这副样子,也许在他摔碎的那部分记忆里他享受过,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第一次。他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内裤,阴茎抵在正情不自禁收缩的穴口,一点点撑开它,直到彻彻底底操入。他一边挺动一边玩弄身下挺翘的臀部,将它揉捏出红痕,扶住男孩的腰以便操得更深。罗恩不再将嘴唇捂在靠垫里,一叠破碎的呻吟挑逗着他的听觉。他庆幸自己提前施了隔绝咒,没有人会被这淫荡的声音吸引过来。
罗恩·韦斯莱只能依靠他。
他凑上前去,在被舔舐得晶亮的后颈处轻轻啮咬,如同兽类宣誓自己的主权。溺水般的喘息涌来,玫瑰的香味在刹那间喷薄而出,浓郁得令德拉科红了眼睛。身下的人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德拉科知晓他的意图,【不行,亲爱的,】他吻了吻他的耳垂,抽下颈间的领带捆住他的双手,红发男孩蹙起眉头,似乎并不明白眼下的情况,直到德拉科用手掐住他性器的根部,他才被刺激得叫起来。【你不能射太多次……哈……】他喘息着,嘴唇贴在男孩的侧脸,【……陪我一起?】
他不顾对方的意愿猛地动作起来,薄荷用辛辣刺伤了玫瑰,又将它温柔地包裹在怀里。德拉科在快要射精的时候抽出性器,在不满的哼声中将罗恩翻转过来,使他的两条腿张到最大,再次回到那个柔软的所在。男孩情难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细密的吻落在德拉科肩膀上。【看着我,罗恩,告诉我正在操你的是谁。】他发狠地撞击向对方体内的最深处,男孩被射精的欲望与强暴的插入折磨得面色潮红,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当然不会给予他任何回答。在性爱的最后一刻,两人不慎从沙发跌落回地毯上,狼狈地好像两个刚刚结束战斗的骑士。
德拉科将头埋进罗恩的胸膛,听见那里剧烈的心跳。心跳声令他感到满足,在这安静得过分的休息室里却又像一种抓不住的虚空,提醒他他是这里唯一清醒着的人。他后悔今早出门前注射了抑制剂,否则他就真的可以把刚刚发生的事当做一场梦,一场雪莉酒诱发的甜美的幻觉。
昏暗中,一只手伸进他的头发,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这个动作令他一个激灵,好像回想起某些尘封的片段。德拉科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半掩着的蓝眼睛。罗恩的头发乱成一团,嘴唇红肿着,看上去异常性感。德拉科凑上去吻他,只是这一次要温柔得多。男孩乖巧地重新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份温存,【你不该射在里面。】他轻声说,语气如同梦呓,【不过你以前也常这么做,所以我说你是个只顾自己爽的混蛋。】
德拉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液,【罗恩,看着我,】他抚摸他的脸颊,【你知道我是谁,对吗?你不是完全没意识的?】
【我不是。】罗恩咳嗽了一声,露出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微笑。
【晚安,德拉科。】他说。
……
睁眼后看见绿色对罗恩来说绝不是一件寻常事。他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上银绿色的床幔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并非一场梦。等他注意到身边人金色的头发,就连最后一点侥幸也丢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昨晚是他自己的疏忽造成的,他没法去怪德拉科。巫师与第一个给予自己气味的人的精神联系远比麻瓜牢固,如果是他碰见发情的德拉科,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罗恩甚至觉得昨晚的事情并不纯然是巧合。斯内普说过他和德拉科因为项链联系在一起,这段时间的训练使他偶尔会感应到陌生的情绪波动,虽然还很微妙,但这种作用也可能是双向的。
他侧过脸去看熟睡中的德拉科。对方的嘴唇有些肿,肩膀附近留下了淤伤的痕迹,罗恩自己的锁骨和前胸也布满印记。印象里他们好像回到床上后又做了两次,直到身下的床单因两个人的体液而变得湿漉不堪,可现在它的触感是洁净干燥的。德拉科的性器还在他身体里,但后穴里并没有残留的精液,显然对方帮他清理过。罗恩小心地拨开德拉科环着他的手臂,往床的另一边挪蹭。他的小腹和大腿还很酸软,在他拔出来的过程中后穴又是一阵湿润,罗恩差点没忍住中途收缩。等到身体完全和对方分开,他的脸已经红得快要爆炸了。
他的大脑终于缓过劲来。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不必叫醒德拉科,自己解除床上的隔绝咒,大摇大摆地从斯莱特林的寝室走出去,也许还能赶在对方的室友们醒来前回到自己的床铺。第二是等到斯莱特林的人全部走光(当然包括德拉科),再直接去上课,如果省去早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迟到。
在心里他当然更乐意选第一种,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依然躺在原处。如果休息室里有正在早读的人怎么办?赫敏就有这种习惯。或者保不准有人就是单纯喜欢早起,不是吗?
罗恩的心情很烦躁,他直觉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反复回想自己有没有把周末作业写完,也许有,也许没有,好吧,谁都知道使用过量抑制剂的人被动发情后会有多疲惫,他放弃难为自己了。
身后的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声,手臂再度环过来,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薄荷的气息轻轻地吻着他的鼻尖,使人不自觉地放松身体,感到舒适与疲倦。这感觉真的很好,很久没有这样好了。他闭上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第二次醒来时他是被吻醒的。他在睡梦中捂住对方的嘴,对方索性开始吻他的手指,或者说是舔更合适。罗恩承认自己有时候会孩子气,但在很多事上德拉科比他还要不讲道理得多。他气愤地在对方再一次凑过来时咬了他的嘴唇,对方在他耳边笑得很愉悦。【看来你不打算去上斯普劳特教授的课了,当然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介意。】
罗恩这才意识到寝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我们迟到了吗?】【快了。】德拉科坐起身子,【扎比尼是最后一个走的,我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得再睡一会。】他拖出床底下的皮箱,从里面拿出校服衬衫和内裤。【你可以穿我的,你的不成样子了。】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在调情,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罗恩又一次感到身体发热。
对方很快穿戴好走出去洗漱。罗恩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拎上裤子,然后一颗一颗扣衬衫纽扣。对方忘记把皮箱合拢,罗恩俯下身去,看见两件衬衫之间夹着一双橙色的手套。
他久久地盯着它们,好像不明白时间何以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把那双手套从夹缝中抽出来,却在留下的空隙里发现更多秘密。
【我想知道和这些东西有关的记忆。】他曾经的恋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我暑假前整理抽屉的时候发现的,我想它们和你有关。】他的手指覆上他的,追随他的体温抚摸那些本该承载记忆的物品。【或许你能帮我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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