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矅看着那手中的choker出神的时候, 一旁的江户川柯南趁机扒开了他的,仔细观察,试图挖掘出一切有用的细节。
choker差不多有两指宽,黑色为主体, 款式简约,只有一点不太明显的金色围边, 材质有点像皮革,虽然看上去被保养的很好,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应该已经用了有些年头了。
choker的内围印着诸伏景光的名字,手写体的字迹附近有些凹凸不平,是用激光刻上的,执笔人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是胜在手稳,最终的结果干净整洁,看上去是上了心的作品。
不过这只是最初罢了。
这刻字被划掉的时候可狂野多了。
江户川柯南看着这凹凸不平的深刻划痕,几乎可以想象出最初的惨状。
划痕的边缘粗糙得不行,大概是心情太多余激动,手边又没有趁手的道具,所以退而求其次拿钥匙划的,不过对方这么做了不久之后八成是后悔了,所以现在还戴着这内里破破烂烂的choker不说,仔细看的话,伤痕的周围还有试图修补的痕迹——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就是了。
这choker背后蕴含着起码两端极端的情感转折,江户川柯南抬头偷偷看了樱井矅一眼,试探性地问:“你还好吗?”
之前见到choker内部刻字的时候,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但江户川柯南还是从对方的微表情中读出「波本」本人并不记得这件事情……这也与对方脑子不好使的自白想符合,江户川柯南怀疑对方现在可能对于自己的了解还没有对别人的了解多呢。
之前和安室透通话的时候,江户川柯南还得知了一个信息——
「波本」的指纹,还安室透的一模一样。
之前「波本」偷车骗资料,随后又将RX-7丢回给安室透,期内本应该大量的属于「波本」的指纹,但是在检验的时候发现,车内完全没有可以的指纹,包括那份原本安室透没有碰过的档案上,都印满了安室透的指纹。
指纹的排列并不凌乱,就是正常翻看资料的手势,基本排除了有人故意陷害的话题,要不是有水无玲奈的证词证明确实还有另一位「波本」的存在的话,公.安高层甚至怀疑安室透是自己不想干了所以假报警(?)举报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从硬件条件来看,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安室先生的「波本」到底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
就在江户川柯南头脑风暴的时候,在樱井矅提到过自己母亲之后便一直下意识地有些不自在的灰原哀抱着胳膊看了还在把玩着手上的choker,好像那时什么稀罕之物的「波本」两眼,打算先抽个血再说。
她对于「波本」的心情很复杂,一开始她面对「波本」持有的是排斥的逃避的态度,因为对方的出现极可能意味着自己与平静世界的诀别,甚至处理不好还会伤及他人,但是随着谈话的进行,灰原哀比起「波本」的真实身份,其实更关心的是另外一点——
「波本」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吗?
有没有可能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存在?
既然APTX-4869这样的返老还童药都做的出来,那么时空旅行,还有鬼魂之类的存在,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对吗?
她……她有机会见一见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吗?
抱着一丝逐渐变强,并且无法忽视的期待,灰原哀抽了在对方的配合下采集了自己需要的部分。
在面对那布满了竟然还算新鲜的针孔的手臂时,即使是灰原哀也一时间有些呆愣。
如果在和密级的针孔出现在别人身上,灰原哀会怀疑对方是一个瘾君子,但是面前的人身体状态良好,一身锻炼得当的肌肉明显没有这类不良嗜好,再加上这个位置一般不会被用于静脉注射,所以灰原哀只能猜想,对方在前不久还被多次少量的抽取过大量血液。
这针孔樱井矅昨天晚上已经发现了,算是促使他今天起个大早来找灰原哀的原因之一,见对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不禁面部表情地看向灰原哀,表露出自己无声的催促。
在这视线下,灰原哀很快回过神来,开始准备。她并不是护士,做抽血之类的工作其实并不是很顺手,但是一来锻炼适中的胳膊真的很好抽,二来,对方配合的真的很娴熟,就差自己给自己抽了,所以这个过程便也还算顺利。
望着一手按压着针孔,同时心思还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的「波本」,灰原哀一边收拾医疗废物,一边若有所思地问:“……你的手法很熟练。”
樱井矅想起之前幼年「降谷零」被黑衣组织的成员押送进实验室的画面,调笑道:“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从实验室长大的?就和你一样……不过我并不清楚就是了。”
灰原哀晃试管的动作一顿。
灰原哀自己是在组织里出生的,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挖掘出了相应天赋的她,确实可以说是在实验室中长大的。她并不意外「波本」清楚这点,她比较在意的是,就包括对方求助于自己这一点来讲,「波本」即使是在实验室中长大的,八成也不是作为研究人员在培养。
想到A药的特效,还有那年代久远的伤口,答案呼之欲出——
「波本」是被当成小白鼠养在实验室中的。
灰原哀之前在黑衣组织的时候没有听说过组织里有这么一个人员,心中怀疑的同时,不免又向平行世界理论偏向了两分。
这是,屋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在休息日的早晨显得尤为明显。
“终于来了吗。”
樱井矅也不在乎针孔的位置之后会不会有淤青,放下衬衫袖子遮住了手肘,随后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观,在征得了阿笠博士的同意后将人迎进了屋内。
见给自己开门的是樱井矅,安室透想到了昨天的遭遇,皱眉反问:“你不怕我借机将你送进监.狱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达到以上的目的,因此也只能在此虚张声势一下。
樱井矅也知道这点,耸了耸肩:“但是从昨天的交锋来看,应该是我比较有可能得偿所愿。”说完,樱井矅毫不掩饰自己的怪异举动,视线从安室透的身边划过,落在了男人背后的空气处,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含羡慕。
安室透被对方这一系列举措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叹什么气?”
“没什么。”樱井矅摇头,“就是感叹一下果然只有我没有。”
安室透还不知道面前的人病理意义上的脑子有问题,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话题:“什么?”
樱井矅的手指在虚空中一点点的划过:“血淋淋的苏格兰威士忌、两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小哥还有一个魁梧粗狂的家伙。”
光是听到这个形容,安室透瞬间便明白了对方说的到底是谁——这是他警校时期的好友们,如今已经都因公殉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几个措辞真的是恶意十足,毫无尊敬可言。即使是和诸伏景光等人关系不深的人听后也会暴怒的程度,更不用说身为挚友的安室透了。
以为对方在挑衅的安室透直接气笑了:“如果你不描述的更清楚一点的话,是达不到心理战的目的的。”
警校时期的记忆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斗志昂扬,想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但是没想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原本的五人组,竟然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樱井矅摇了摇头:“这不是心理战,这是我的幻象,而我只负责简单转述。”
樱井矅的幻觉是建立在自己的想象力还有已知信息上的,不过,随着同步率的一点点升高,在幻觉之中,与「安室透」联系较深的几人的“建模”也逐渐精致了起来。
他注意到,诸伏景光和宫野艾莲娜是第一梯队,随后的几人的脸都比较模糊,有一位是僵硬的证件照,另外两位干脆就是蟹肉模糊。
不知道樱井矅说的真的是实话的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做个交易吗?”
安室透虽然不清楚面前人的真面目,但是他熟悉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比起黑衣组织,对方明显更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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