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道:“很简单吧,安吾。”
坂口安吾思考了一番道:“将场所固定在顶层的第四层吗?这倒是没有问题,我猜你们已经想好了防止他逃走的方法。”
太宰双手背在脑后,他此时的动作还真有些少年感:“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都是森先生负责的。”
“不过,森先生也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嘛。”他说,“要我说,只是捉羂索而已,实在不必大费周折。”
他很看不起脑花似的。
安吾说:“确实如此,可为了防止后续麻烦,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他眼镜反光。
“而且,借此机会排除害群之马也不错。”
他是这么想的。
太宰看了安吾一眼突兀地说:“这次任务结束后,安吾的风评会变得更糟糕吧。”
安吾一板一眼道:“这自然不用你担心,太宰。”
“若是卓有成效的话,哪怕我付出己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这样想的。
……
之后几天说平稳也平稳,说生活略有起伏也有起伏。
禅院甚尔切不用说,该吃吃该玩玩,他是船上人中生活最轻松的,什么阴谋诡计跟他都没有关系,想玩的时候去赌/场大玩特玩一场,觉得没意思了就去跟五条悟针锋相对,他需要的咒具在很久以前就看好了,直接跟坂口安吾说,后者在拍卖时会在合适的时机拿下。
没什么是需要他忧虑的。
夏油杰那又是另一副景象,他本来是个政治0点的寻常日本人。
考虑到这国家的阶级垄断现象十分常见,一般平民都没有接触政治的途径,夏油杰也差不多,他的政治素养就像是那些强行逼迫自己写政治戏的轻小说作家,最后都会错漏百出。
好在经过太宰治与坂口安吾的恶补,他多少有点政客的样子了,跟议员还有财阀打交道不至于被捉住小辫子,在太宰的打造下,他甚至有点明星的意味,上各类访谈节目。
对现在的夏油杰来说,一切社交的场合,一切机会都不能错过,这几天他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
每天都在社交社交社交,工作工作工作。
相较之下,五条悟反而是比较闲的那个,其实每年御三家都会派人在这种场合露面,今年是五条悟强行抢走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工作来的。他家人也不奇怪,五条悟总是这样天马行空。
家族的工作很快就处理完了,他像个闲人,总是跟甚尔过不去,又借此逛完了整艘航船。
实际上是在观察,在脑海中模拟羂索的逃生路线,别看他这样,脑子还是很够用的。
横滨到俄罗斯的航程并不长,在轻松的氛围中五条悟他们度过了前几天,停靠俄罗斯港口的一天内,他还甚至下船观光了,禅院甚尔也一样,只与坂口安吾则是借此跟俄罗斯的某大臣吃了顿饭,当然是私下会面。
太宰治也在羂索的眼皮子底下晃荡了一圈,羂索那天看过太宰治后就绞尽脑汁思索他的身份,最后终于从某一角落扒拉出了太宰治的信息,他是盘星教的咒术师,似乎很得夏油杰器重。
“他是被夏油杰带来的?”
这是羂索的第一反应。
又立刻觉得不对,他想:“太宰治跟坂口安吾明显比夏油杰跟他还熟悉,他甚至能够调笑安吾,他们又差那么大的年纪,这情谊不像是才培养出来的。”
“真让人在意,他跟坂口桑的关系。”
好在羂索并没有急于查清楚太宰治的身份,他想自己有的是时间,可以让人去调查。
他颇有闲心地倚靠甲板向下看,不远处是充满俄罗斯风情的小镇。
……
在羂索不知的时刻,太宰治却悄悄溜下游轮,他一点儿也不像初次踏上俄罗斯的土地,熟门熟路地溜入港口附近的某小酒馆,越往深里走,身材健硕的俄罗斯大汉就越多,像他这样的亚裔趋近于无。
那些人中有些穿着无袖背心,露出鼓鼓囊囊的胳膊与遍布半圈手臂的纹身。
太宰混入其中,有些格格不入,却无人阻拦他。
直到……
“喂。”听见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青花鱼,跑下来干嘛,不是说好我自己上船的吗?”
太宰慢吞吞地回头,以相当夸张的口吻道:“当然是来迎接你啊。”
“中也。”
第110章
衬衫、西装外套、领带……坂口安吾站在嵌入墙中的穿衣镜前, 调整自己的穿着打扮,整理领带、戴上腕表,最后则伸出无名指微微顶了下眼镜架,让它摆在正确的位置。
完成!
安吾回头, 对还窝在小套间床上的甚尔道:“记住时间。”
甚尔从蓬松的被褥中探出一只手来, 对安吾摆摆道:“知道知道, 安心。”他说,“我对工作, 还是很谨慎的。”
安吾也知道他工作态度向来不错,也没有太担心,对甚尔招招手就走了,后者等他离开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手机玩纸牌游戏。
他真是没有一刻不在玩游戏的。
料理羂索是他下午的日程, 本来游轮四楼位置就比较小,这层专供那些有实力包下一整层的人, 你可以在这里开派对,也可以进行隐秘的交易,又可以在贵宾酒吧品酒。
安吾就是今天包下一整层的人。
下午3点,他将在此招待自己的客人。
最后的客人, 羂索。
·
“准备好了吗, 太宰君?”第二层的某房间内,森鸥外套上自己的白大褂, 当他以废柴一声面目示人时都会这么穿。
太宰拖长音说:“今天怎么不穿黑色大衣了,森先生。”他坐在高吧台桌前晃动着腿道,“来嘛来嘛, 穿一样的衣服。”
“饶了我吧, 太宰君。”他说,“我还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身份呢,要是发现咒术界的咒具师新星的死亡跟我们这种小组织有牵连,那我真的会哭哦,一定会被针对吧。”
太宰不无恶意道:“没关系,牵连的话绝对不会到森先生头上,还有安吾在前面顶着呢。”
“会有怎样的传闻呢?丧心病狂的ice man组织他充满颜色的私人聚会,新上位的咒具师成为牺牲品?”
他看似不赞同地皱眉,啧啧称道,“那听起来太荒/淫无度了,会给安吾的政治生涯带来毁灭性打击。”
“他一定会捏造出借口掩盖羂索的真实死亡原因,这里有肯定是冠冕堂皇的,但没那么多人相信。”
太宰抬头望天花板,他在故作思索,“可私下会有怎样的流言?这些流言是堵不住的。”
森鸥外很头疼:“太宰君,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放在坂口桑的私生活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吧。”
太宰的声音忽然变淡了,他垂下眼眸道:“但那些都不有趣。”
“这世界又有什么是有趣的呢,森先生?”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道,“我们的能力,只是在这里表现为术式而已,按照世界的规律,似乎就该深入咒术师与诅咒师的战场,但那些都太无聊的,袚除咒灵是能体会到命悬一线的感觉,可那并不是我所追求的有趣。”
“到头来,其实还是很格格不入呢。”
森鸥外却说:“所以,格格不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手指相勾连,置于下颌,“这世界对太宰你来说,还是有趣味吧,咒术界的改革与洗牌,寻常人世界的错综复杂的政治联系,还有黑暗之下那些汹涌的激流,你去处理时不也很有趣味吗?”
太宰忽然笑了,他说:“说得太认真了,森先生。”他轻飘飘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哎,要去找别的事情做了。”
森鸥外:。
你说得也很认真啊!
他只能心累地叹口气,太宰总是这样,时不时就让他心累一下。
什么无趣,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他来说,清除羂索就像是扫除路障一般,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看的是更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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